红色罗帐,瑞脑烟,门外的人一个个皆低下了头,一抹潮红飞向了双颊,严斗也经不住的低咳了两下,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而他自己则瞧了一眼门后站在原地偷偷一笑。
屋内帐帷内银卿紧紧的扯住被单,他太用力,力道大得能够生生将她揉碎,她耐不住轻哼出声,最终却是放声大叫,双腿盘上他的腰,指甲更是陷入了他背上的肉里。
今晚的他太疯狂了,仿佛是要把以后的日日夜夜要提前补回来似地。
银卿被他带着翻了个身,从后面如猛兽般得在她的体内咆哮。
银卿媚眼如丝,吟哼不止,眯着眼皱着眉转头看向他,他这是怎么了?以前虽也曾这么疯狂过,却不似今日的如此狂暴,然而身后他的一记沉重撞击迫她顾不得体面“啊”的大叫出声,也让她的猜测变得支离破碎。
“银儿!银儿!银儿!”钟离弦狂乱的叫着。
银卿扬起脖子,情迷意乱的向后看去。
“我舍不得你!银儿!”钟离弦的动作随着他的话语频率也愈加的快速,“我舍不得你!”
银卿摸着脸:“那……就不要……嗯……离开……小傻子。”
她的一声“小傻子”似乎让钟离弦彻底失去了理智,与她紧紧抱在了一起,更似狂风暴雨。
许久之后,等银卿睁开了眼睛时,身边除了一袭凌乱的被褥外早没了钟离弦的身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银卿伸手摸了摸脸颊,竟有些湿润。
她哭了么?
银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干干的。
难道他哭了么?
银卿望向窗外略微有些亮的天空,静默不语。
钟离弦去打仗去了,又没说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他总是不说,上次不说,这次也是。
披了件衣服下了床,打开门,很意外的看见严斗还在他的门外,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皇上让奴才好生伺候娘娘。”
“他什么时候走的?”
“回娘娘,皇上他走了约摸一个时辰,此时已经出宫了。”
银卿点点头,“带我去御书房看看。”
“是。”严斗拎过一盏宫灯便安静的在前面带路。
两人静静的在宫道上走着,春风时不时的拂面,却还是透了一丝的冷意。
“娘娘,到了。”严斗打开御书房的门,退到了一边。
银卿走了进去,点燃桌上的蜡烛,随手翻看着桌上零散的纸页,很快一张纸凝住了她的所有的目光。
默默的念道:“我离开后的日子里,你会很快忘了我么?即使天还是那么的蓝……”
接着又拿起另一张纸,是一首诗,念道:“羞月闭花叹无情,落雁沉鱼思往昔,巴蜀蕉叶击雨泪,情归何情是无期。”
叹息了一声,转头看见角落里的一只布绒娃娃,抱到怀里,做工很粗糙,样子也是怪怪的,而且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洗了,银卿左捏捏右捏捏最终又将这娃娃放回了原处。
走到本该是帝王才能坐的椅子旁,看见书桌的一个抽屉半掩着,拉开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匕首,很锋利的刃口,匕首的刀柄很简单,不似古代贵族般的在上面镶嵌什么宝石,上面什么也没有,却是锋利得紧,银卿抚摸了片刻,自嘲的笑了笑。
将匕首放在了袖子里,银卿走了出去。
“娘娘。”严斗唤道。
银卿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道:“哎呀!真是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是。”
银卿跟着严斗往回走,手却捏紧了袖子里的那把匕首。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银卿手拿一扇鹅毛雨花扇,坐在自己寝宫院内的一处石凳上,轻轻的扇着风。
“娘娘!娘娘!”一名她的贴身宫女奔了进来,“娘娘!华……华御医回宫了!”
银卿眯开了眼,好你个华御医!你他妈的的终于回宫了!看她怎么收拾他!竟让她等了这么久!恶狠狠的道:“他人呢?”
“正、正往这里赶来。”
话音刚落,一名有点上了年纪的男人步履慌乱的走了进来,见到银卿拜道::“臣参见娘娘!娘娘千岁。”
这不是那御医又是谁!银卿冷眼盯着他的头顶看了一会,便也不再瞧他,继续慢吞吞的扇自己的扇子。
那华御医想必是刚从宫外回来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肩膀上还背了个布包,风尘仆仆的,倒像是外面没钱的郎中,他见银卿并不理自己,心下知道了几分,但他也不觉得害怕,没等银卿开口就直起了腰背,在银卿圆瞪着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