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然醒悟,这床不是原来的床,那……那本书应该还在那床毯下,不好!那可是要命的东西!万万不能被其他人瞧了去!
“娘娘,您去哪儿?”
“我有东西落在原来的地方了。”银卿快步走出了院落,上苍保佑!千万一定要在原地!
锁银殿竟然一个把守的人也没有,似乎不怕她再回来,银卿匆匆的赶到自己的房内,掀开床毯。
懵了。
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哪去了?难道被人拿走了?
谁会知道她藏在下面的东西?
“娘娘!”宫女追了进来,急喘气,“您找什么?”
“有没有人动过我的床!”
“奴婢……不知道。”
银卿感到一阵后怕,万一那黑皮书里的东西被人传了出来……真不敢想象!
“娘娘,咱们还是回去吧。”宫女有些怕,“娘娘,您是不能随意出来的,会被治罪的,娘娘!”
银卿心不在焉的往回走,那本书……可千万不要惹事。
本来想出去浪迹天涯的,想不到黑皮书没了,反而不能走了,怎么的也得摸清点头绪才行,忐忐忑忑的过了数十日,却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其实那本黑皮书什么时候没有的,她也拿捏不准,但一定是她离开了那座宫殿之后。
她这数十日谁也没见过,如今一切都变了也不用再装傻,寻了个机会偷偷去找到了自己的手电筒和五爪钩,她觉得自己都快与世隔绝了,一切都太静谧了,连燕解语都不曾再来过。
翻身面朝墙,却怎么也睡不着,若不是为了严斗的性命,她才不会在这里过这么无聊的日子,严斗是二哥身边的老人,且对她很不错,不能连累了他,若严斗出事了她会良心不安的。
“皇上,李运海已经攻过来了!”严斗焦急的走进了御书房。
“怎么会?”燕解语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世伯他!”
钟离弦似乎并不急,怡然自得的玩着茶杯,“舅舅他叛变的借口是什么?”
“是……是……”严斗战战兢兢的语言欲止。
“是什么!”燕解语急得直拍桌子。
严斗额上的汗如黄豆般大,“是……是说皇上没有善待先皇公主,让公主受辱,且……”严斗颤着嗓子,“且杀害忠臣……”
“世伯!?”燕解语慌乱得双脚发颤,钟离弦起身拿了本书在看,冷笑的瞥了燕解语一眼,笑道:“看来是不用劝他交出兵权了。”
燕解语跌落进椅子里,吸了口凉气,连指尖也禁不住地轻颤。
“皇上,现在怎么办?”严斗问道。
“让御林军守好宫门便是。”
“是。”
突然钟离弦的桌底下掉了一本书,钟离弦弯腰去拾,不知为什么,钟离弦的这个动作让严斗的眼珠子都暴凸了出来,嘴唇抖得失去了血色。
钟离弦将那本封着黑色书皮的书随意的往桌角一丢,抬眼看向了严斗:“怎么了?”
“没……”严斗张口,牙齿哆嗦不止,“老……老奴……告退。”
严斗退到黑暗里,止不住的直擦汗,双眼呆滞的看向脚下的土地,足足呆了半晌,抖着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忽地眸子一亮,急匆匆转身向后宫的偏远角落里跑去。
啪啪啪——
“娘娘!娘娘!娘娘!”
侧门开了,走出一名宫女,打着哈欠,“严公公……什么事啊?”
严斗哪有功夫理她,还是一个劲地拍门:“娘娘!娘娘!”
银卿本就睡不着,以为没什么事,先前就装作不理不睬,后来听他喊得急只好披了被子下床,打开门,是严斗,似乎很慌很乱。
“严公公怎么了?”
“娘……娘娘……”严斗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紧紧的放在银卿的手中,“这里面有一颗假死的药……”
“严……”
“娘娘,那御花园朝西的假山靠里处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往外面,奴才会在里面放一包银子,若娘娘出去了,就去找一家叫江林西的药铺,将这块玉佩……”从腰间摘下一块玉,沉重的放进银卿的手里,“去找里面的当家的,他会去带你见一个人。”
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严公公您这是?”
“娘娘,奴才怕不能再伺候您了,这两样东西娘娘什么时候用娘娘您自己看着办便是。”严斗低头转身,年老的身躯躬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