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解语在殿内噼里啪啦的将瓷器乱砸一气,一时间响作了一团,宫女和太监都不敢进去,又或许并不想进去,只是死死的守在门口,门和窗都关得结结实实。&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最后一个瓷瓶摔在地上的时候,门开了,走进去的是钟离弦,看着她,永远带着那难以辩解的笑,他在笑,可是眼睛却是冷漠的,隐藏着一种残酷。
燕解语见他这样心就凉了一半,“你…你把我的父亲…怎么样了?”
钟离弦还是在笑,“他已经回家了,回到了他以前住的地方了,你大可以不必担心。”
“真的?”燕解语有丝安慰,“你真的没有杀他?”
“佛家说生生死死只不过是轮回,何故要执迷于衣服皮相,放心,寡人已经将他超度成佛了。”钟离弦说着这句话时长叹了一口气,好似看破了某种虚无的东西,惆怅而无措。
燕解语感到心里的某根弦应声而断,如那无线的风筝跌落在地上,泪水无声的落下,悲戚的吼道:“你这个魔鬼…疯子!你就不怕我们苗疆的人民造反?”
“你父亲的位子已经由你叔叔的儿子接了,现在想效忠寡人还来不及,又何来的造反。”钟离弦回身即将出去,走了两步又回过了身子,“对了,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将手上的一块玉牌扬了扬,又摸了摸,“听说你们苗疆的杀手是认玉不认人的,那么现在我是他们的新主子了,不是么?”冷笑着冷眼看着她!
“你……你……”燕解语定定的看着那块玉牌,挫败的撑在地上,或许是苗疆的女子比较刚强,她没有像小家碧玉那般哭哭啼啼,也没有像泼妇那般嚎啕大哭,而是双眼含泪,遥遥地望向北野弦:“早知道以前我就该对银卿赶紧杀绝!我是爱你的啊。”
钟离弦弦一怔,垂下了眼睑,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那时我傻我单纯,以为是舅舅和你父亲安排的杀手,三番五次要杀银卿,而我却无能为力!却也真的误会是舅舅与你们联合要杀她!而后却听信了你说是舅舅的主意,那是我真的好傻!我答应过她,这辈子不会爱其他的人,不会碰其他的女人,我说过要保护她。”眸子颤了颤,动容的用手蒙上双眼,“我违背了后面的两条,但我的心绝不能再背叛她了,我多么的想告诉她我……”
“小傻子……”燕解语抖着唇,脱口说出了自己一直想喊却一直羞于出口的话,或许她不想再听他后面的话。
钟离弦的身子剧烈的一抖,蒙着眼睛的手慢慢的放下,然而却的一句话也没有说,黯然的往外走。
“小傻子!”燕解语大喊一声,伸手欲去拉住他,然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纵然她的胳膊再长也触不到他衣裳的一角,“我不能这么喊你么!为什么她可以,我却不可以!我是那么的那么的爱你啊----”
钟离弦弦停住了脚步,没有解释,只是喃喃地道:“不!只有她能这么叫,只有她……”
燕解语快爬了两步,抱住了他的腿,几声道:“不要走,可不可以听我说几句话!”流着泪恳求的抬起脸,“就几句话!”
钟离弦没有动,不知是麻木还是默许。
燕解语将身子靠在他的腿上,抱着不松手,泪簌簌而下,“我这辈子只求过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父亲,我求她把我留在你的身边,这一留就是十几年,苗疆的女子这个年龄都要出嫁的,可是我不想离开,于是我就求了第二个人,我求他能爱我,能娶我,我利用手段想让他有求于我,离不开我,甚至遐想过如果他爱的人消失了,他就会分一半的爱给我,钟离弦,这个人就是你啊!我是真正爱你的啊……”闭眼,泪珠从下颌滴落,滚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汇聚成一颗大的水珠,在晦暗的殿内,在几缕阳光下,亮晶晶的,却又在慢慢蒸发。
燕解语渐渐的放开他,低声哭泣又像是低声轻喃:“我想不通,我明明比她早认识你,也对你最痴情,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残酷,她不过是个不知贞洁的女子,明明是你的王妃却还和她哥哥藕断丝连,还做她哥哥的妃子,可是她却还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我想不通,我不甘……”
钟离弦的面容并没有丝毫的变化,转过了身子,“她没有不贞洁,她至始至终都真心待我,而我却……罢了罢了!”对着殿门跨了出去,张口嘴足足的吸了一口气,又闭眼吐纳而出。“将燕解语打入冷宫。”
决绝的离开。
当他以为他的人生就要这么的在封闭的五王府度过时,她却出现了,教给他快乐,也教给他悲伤,教给他什么是思恋,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