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把昨晚大家的换洗衣服洗了,刚端着盆子走到河边便见着河边蹲着一个穿着苗服的女孩子,看她的背影,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
只见她蹲着肩膀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应该是在哭。
看着她这般模样,我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了。
犹豫过后还是走到她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她听见我说的话一愣,随即抬头眼泪汪汪道;“你……噢!你是新搬来那个外地人吧!”只见她用本地话说了这句话,自己一开始还没听懂,直到她后来用着不太流畅的普通话说出来,我才明白她的意思。
我对着她点点道;“是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要洗衣服对吧!一起吧!”她笑道。
闻言我便蹲在她的身边笑道;“我叫苏瑾瑶……你可以叫我瑶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潘冉青,你可以叫我冉青,我家就在你们住的那后面,等会你跟着我去我家吧!我们家有很多菜,我给你一些,你们刚来,都没什么菜吃。”冉云道。
闻言我便点点头应道;“好啊!不过等下我师兄他们要去街上买菜买东西,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我们去街上玩。”
冉青闻言叹息道;“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玩,我爷爷生病了,家里拿不出钱来治病,弟弟又还要读书,妈妈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只要我嫁过去了,就有给爷爷治病的钱了,可是……瑶儿你知道吗?那家的儿子是个瘸子,还大我十几岁,我不想嫁。”
听完她说的话,不禁感到唏嘘,开口问道;“冉青……你今年几岁了?”
“十六岁。”冉青道。
“呃!我也十六了,不然这样吧!我也会些医术,等会我跟你回家,去帮你爷爷把脉,不管需要多少钱,我帮你就是了,你别哭。”不是我自己多有钱,而是不能看着她十几岁就毁了一辈子,不管我能不能帮得了冉云,我都会尽力而为的。
冉青听到我说的话哭得更大声了;“啊……瑶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帮我。”
见她这个哭哭啼啼的模样便把手放在水里沾点水洒在她脸上笑道;“小花猫……赶紧洗洗脸,我们赶快洗好衣服去你家,如果我不行,还有我师父呢?你安心就是。”
冉青闻言点点头应道;“好……那我洗好了,我先回去把衣服放着,然后跟我阿爸阿妈说一声,让他们准备准备。”
冉青话落便兴奋的抱着盆子就往她家里跑去,自己便也专心的洗着衣服。
“师妹……那丫头谁呀?你跟她说了什么,看她笑得跟朵花似的。”
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道。
我抬头看着师兄道;“她叫潘冉青,她爷爷生病了,家里拿不出钱来治病,弟弟又还要读书,她妈妈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只要她嫁过去了,就有给她爷爷治病的钱了,可是……师兄你知道吗?那家的儿子是个瘸子,还大她十几岁,她不想嫁,
她的年纪跟我一样大,可我有师父,有师姑,有师兄保护,可她却没有人保护,我说我会帮她的,师兄你的医术肯定比我好,等会我们一起去她家里,帮她爷爷诊个脉呗!”
师兄闻言摸摸下巴道;“师妹……你忘了昨天师伯说过不许多管闲事的吗?你怎么今天就忘记了?”
听见师兄说的话我的嘴立马就瘪了下来,不高兴道;“我们这是做好事,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管就算了,我不给你洗衣服了,你自己洗。”
师兄闻言急忙道;“师妹……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她爷爷是被人下了蛊,别说我们两个人救不了,就是师父也是救不了的。”
闻言诧异的张大嘴巴道;“不是吧!绝症啊?”
“呃……这怎么跟你解释好呢?师伯没有跟你说过吗?”师兄疑惑道。
闻言我老实的点点头应道;“没有!”
师兄闻言扶额拍拍地上的石头,示意我坐下,看我坐下后便道;“苗疆……素来就有苗蛊之说,至于分为多少种蛊,你听我慢慢说,
不论哪种蛊,所用的材料之一都有蛊虫,而大多数俗术所用的蛊虫都是鳌虫,也就是把一些毒虫封存在一个密闭的坛子中,加上一些特殊药草来激发凶性,提供食物,一年后取出,会生出一只蜈蚣体,前腿生大鳌,背生四只黑翼的大虫,即为鳌虫。
一般学习蛊术的人会同时鳌制多只鳌虫,如果一年后还不需取出,便用药液注入坛子,待到有用时取出,但是无论蛊术多么高深的苗疆女子都不会饲养九只以上的鳌虫,否则虫的怨气和煞会给家人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