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佩被映初恐吓的话吓得抖了抖,人不能完好,她活着还有什么用。
“老太君饶了奴婢!”如佩砰砰的磕头,“奴婢一直尽心尽力侍奉老太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老太君饶奴婢一命!”
老太君冷着脸,丝毫没有动容。
曾嬷嬷已经取了百蛇毒回来了,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黑色的小药瓶。
“给她吃了!”老太君道。
两个丫鬟抓住不断挣扎的如佩,曾嬷嬷捏开她的嘴,将一瓶毒药一滴不剩的灌进去,强迫她全部咽下去,才嫌恶的甩开她。
如佩趴在地上,扣着嘴巴想将毒药呕出来,结果还没等她吐出来,毒就发作了,疼的她凄厉惨叫,满地打滚。
百蛇毒,虽然没有百蛇那么多,但是至少混合了十种以上剧毒的蛇毒,发作起来令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如佩疼的失去理智,不断用手在身上抓挠,脑袋使劲往地上撞,撞出鲜血仍然不停止。七窍中有黑血不断涌出,惨嚎声几乎不像是人发出的。
屋内的下人全部面露惧色,不少人四肢打颤,退的远远的。老太君待下人和善,从来没这么处罚过人,她们几时见过这么凄惨的场面。
所有人都明白,老太君这是在杀鸡儆猴。一些心存二心的人都觉得手足冰冷,四肢百骸中都在冒冷气。
原来老太君不是不知道如佩是二夫人的人,只是一直按着没说。这次喝的药被人下毒,老太君被彻底激怒了。
房间里静的吓人,众人屏息看着如佩把自己折腾的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直到浑身骨头都撞断了,只能躺在地上不停抽搐蠕动。
望着地上一具血肉,就算是见过各种酷刑场面的周康,都忍不住皱眉。
映初却丝毫不觉得这场面血腥似的,淡淡道:“一奴二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映初取出金针,作势给如佩针灸解毒,将灵泉送入她体内,不多不少,堪堪只够解毒,而不够她修复身上的损伤。
如佩终于不再惨嚎,但是却骨骼尽断,尤其是脊椎受损,只能终身瘫痪。
老太君冷冷道:“如环,将她带下去,好生养着,若是她死了,我唯你是问!”
如环剧烈的抖了一下,差点软倒在地上。老夫人果然知道她也投靠了二夫人!
如环忍着恐惧,全身发颤的抱起血肉模糊的如环,战战兢兢的退出房间。
下人们更加恐惧,死亡也许不可怕,但是生不如死才最可怕。老太君这一下彻底吓住了她们,有如佩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放在荣禧堂,哪个下人还敢帮着二房作恶。
老太君对荀老太君道:“姐姐,今日本是请你做客,结果却让你看笑话了。”
“自家姐妹,说什么笑话不笑话,”荀老太君道,“幸得你有惊无险,不忠心的奴婢是该全部清理掉,不过更重要的是把这背后下毒之人揪出来,才能安枕无忧。”
“姐姐说的是,我一定好好调查,让凶手也尝尝毒的滋味!”老太君说着,目光冷戾的移到祁周氏和小周氏身上。
祁周氏和小周氏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两人皆是神色发白,强自镇定。
没事,没事的,老太君没有证据,就算是猜出是她们所为,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只要她们一口咬定与她们无关,那就是与她们无关!
老太君收回目光,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日后再慢慢跟她们算账!
周康道:“既然老太君没事了,下官也就放心了。下官还要将逃犯带回刑部,就先告辞了。”他说完,就示意门外守着的士兵将花映初抓走。
“等一下,”老太君皱眉道,“你要抓什么逃犯?”
周康把济仁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道:“下官容许花映初先给老太君解毒,已经是徇私了,还请老太君不要为难下官。”
“是你故意与映初为难还差不多!”老太君道,“映初连我中的毒都能解开,又怎么可能治死病人?就算真要审案,也有京兆尹负责,与你刑部有何干系?”
“人有失手,花映初失手治死人,也很正常。”祁周氏见老太君没追究,胆子又大起来,老太君弄不死,祁长锦也牵连不了,只要能弄死花映初,那她们就不算失败。
“正是如此,有很多百姓亲眼目睹,这事可不是下官冤枉人。”周康道,“花映初是花郡侯府的小姐,京兆尹自觉审查不了,所以就把案件呈交给我们刑部了。”
老太君冷哼一声,花郡侯还不至于让京兆尹忌惮,是周康故意把案件揽过去的还差不多。
老太君还想再说什么,映初微笑开口道:“老太君,清者自清,映初没有害死人,也不惧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