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说的坦诚,祁长锦听的脸色立刻变了。
“你!”祁长锦垂放在身侧的手把石椅扣下来一块,胸腔中满是怒火,原来不只是他可以,乔殊彦也可以!!!
映初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心中闪过古怪的感觉,但没有深想。她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了,道:“祁公子若无别的事,我就告辞了。”
她说着起身福了下礼,抬步走出凉亭。
“等等!”祁长锦喊住她。
映初回过身,祁长锦并没有看她,侧脸前所未有的冰冷。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祁长锦道,“在此之前,不要做多余的事!”
映初怔了怔,唇角微微弯起:“好。”
映初走了好一会,祁长锦还坐在凉亭里未动。
心里莫名的愤怒冷却之后,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世家权贵之间联姻,说到底就是一场交易,为何花映初提出来,他会这么生气?她提到要去找乔殊彦,他更是气的胸口发疼。
“你对花映初动心了?”乔殊彦的话不期然的在他脑中闪过。
当时他否认的坚决,现在却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动心?祁长锦念着这两个字,想了一会,暗自摇头,也许这只是错觉,他大概只是生气花映初不把自己的婚姻当一回事。
无论如何,他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与她做这场“交易”。
因为和祁长锦的约定,映初接下来几日都不再烦恼亲事了,如果到时候祁长锦还是拒绝,她再继续烦心吧。
这一日,映初从何老那里回府,一进门就发现院子里府里摆放着十几箱扎着红绸的聘礼。
老夫人和花郡侯笑容满面,嘴巴几乎咧到脑袋后面,正跟一个穿红戴绿的媒婆说着话。
媒婆来说媒,把聘礼都一起送来了,似乎一点都不怕被拒绝。难道是祁长锦?映初疑惑,他为何没有提前跟她说?
老夫人看到映初,高兴的连连招手:“映初,快过来!”
映初快步走过去:“祖母,父亲,这是?”她看了眼那个媒婆。
媒婆笑的喜气洋洋:“哎呀,这就是二小姐吧,生的可真是貌美如花。人家都说花家的大小姐国色天香,二小姐也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呀!”
做媒婆的都是一张利嘴,逮到就是一阵猛夸,话都不带重复的。
老夫人和花郡侯更是高兴,看着映初的眼神充满怜爱,仿佛她是他们的心尖儿宝贝。
“要说我们映初啊,打出生我就知道她是有福气的,”老夫人笑的满脸褶子,“她又是个聪明伶俐的,这不先得了太皇太后青眼,封了郡君,现在又被宸亲王看中。这天大的造化,连我都没想到啊。”
“是啊是啊,二小姐进了宸亲王府,就是尊贵的娘娘了,”媒婆咯咯笑道,“王爷专门请了我张媒婆,还送这么多聘礼,那可是真看重二小姐呢,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呢!”
映初神色猛的一沉:“你说谁?是宸亲王派你来的?!”
“哦,我还没来得及跟二小姐说呢,”张媒婆道,“宸亲王要封妙医郡君你为庶妃,这可是……”
她话还没说完,映初就勃然大怒的打断:“你回去告诉宸亲王,我绝对不可能嫁给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张媒婆顿时色变,震惊的看着她。
“映初,你胡说什么!”花郡侯惊怒,“你魔障了不成?宸亲王看中你,是你的福分,你还敢拒绝?!”
映初冷冷道:“我很清醒!我再说一遍,我绝不可能嫁给宸亲王!”
“住口!”花郡侯气的想扬手打她,被映初冷冷扫了一眼,硬生生的停住了。
“映初,你回后院去,”老夫人面带愠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父亲自有主张,轮不到你置喙!”
映初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她毕竟是晚辈,不孝忤逆的话传出去,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为了李沧泽那个狗男人发脾气,不值得!
“祖母,不是孙女不听祖母的话,”映初放缓声音道,“只是太皇太后曾经提及过我的婚事,祖母这边同意了,若太皇太后那边有意见,岂不是把两边都得罪了?”
老夫人和花郡侯都是一惊。
“你说真的?”老夫人连忙问,“太皇太后有意给你赐婚吗?”
“太皇太后只是无意让我进宸亲王府。”映初道。
老夫人有些犹疑,花郡侯心里则别有想法,传言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难道太皇太后因此不喜欢宸亲王?
花郡侯念头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