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初执起酒壶,有些伤感的道:“这酒壶中的女儿红,是我出生那年,娘亲手酿制的,如今我就要出嫁了,娘的身体却一直不见好转……”
“你能有个好归宿,柳氏心里也是高兴的。”老夫人不愿她在外人面前提起疯了的柳氏,道,“好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说不开心的话题。”
花郡侯也道:“隔着酒壶,我都闻到酒香了,快给祁将军满上。”
花云初笑了笑,依次给大家倒上酒,道:“多谢祖母和父亲的养育之恩,也谢谢祁将军和姌月姐姐过来送我,我敬大家一杯。”
花云初先干为敬,众人也都举杯喝下。
祁长锦以袖遮掩,将酒水倒入袖中,然后用内力蒸干。他从来不会在外面喝无法确定安全的酒水,尤其花云初明显不怀好意。
花云初又单独敬映初和祁长锦:“祁将军,映初妹妹以后就交给你了,我在这儿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乔姌月眼中射出浓重的恨意,等映初刚把酒杯端起来,她用力扯了下映初的袖子,酒杯一斜,一杯酒都洒到了她身上。
“啊!”乔姌月腾的站起来,愤怒的道,“花映初,你什么意思?!”
花云初惊讶的道:“映初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什么不小心,她就是故意的!”乔姌月红着眼睛瞪映初,“你都抢走祁哥哥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一而再的欺负我?”
“姌月姐姐别生气,这肯定是误会,”花云初柔声劝慰,“映初,你还不快向姌月姐姐道歉。”
杏雨气不过的道:“奴婢看见是乔小姐扯了一下小姐的袖子,要怪也要怪她自己,和小姐有什么关系!”
乔姌月啪的甩了杏雨一巴掌:“你一个奴婢,也敢诬陷本小姐!花映初,你欺负我就罢了,连你的丫鬟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乔姌月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把对映初的怨恨都发泄在了杏雨身上,杏雨的脸上被指甲划了几道血口,牙齿被打的松动,鲜红的血顺着唇角流出。
映初神色猛的一沉,眼底卷起风暴。
乔姌月被她沉怒的眼神盯着,惊的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花云初没发现,还在装模作样的劝道:“姌月姐姐,这丫鬟不懂规矩,回头再处置她,你何必为了一个奴才生气。这样吧,让映初给你敬杯酒赔礼道歉,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老夫人不乐意了,云初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和乔姌月一唱一和的,故意给映初难看。太师府再厉害,也强不过祁国公府,凭什么映初这个未来少夫人,要给一个傲慢的丫头片子赔礼道歉!
“祁将军,你看这事?”老夫人不愿自己得罪太师府,就想找祁长锦出头。
祁长锦冷声道:“映初的意思,就代表我的意思。”
映初勾了勾唇,祁长锦这是准备给她撑腰,让她放开手教训乔姌月。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映初执起酒壶,给自己和乔姌月的酒杯斟满,冷笑道:“乔小姐不是要我敬酒赔礼吗?请!”
乔姌月和花云初对视了一眼,她犹豫了一瞬,然后咬了咬牙,端起酒杯,用袖子遮掩着把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香了下去。
片刻,乔姌月一手捂着肚子惨叫起来,痛苦的抓着桌布,将一桌酒菜都噼里啪啦的拉到了地上。
“姌月姐姐,你怎么了?”花云初一脸震惊的扶住她。
“毒,”乔姌月吐出一口黑血,只觉得五脏六腑中有把尖刀在翻绞,她费力的指着映初,“你、你居然下毒……”
“映初,你,你,”花云初不可置信的道,“你为何要毒害姌月姐姐?就算她以前和祁将军之间有什么,现在也已经输给你了,你为什么非要斩草除根不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住口!”老夫人急道,“云初,你乱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和映初有关!”
花郡侯则慌张的道:“快!快请大夫!”
“不行,不能请大夫!”老夫人连忙说,不能让外人知道乔姌月在花家中毒了,“映初,你快给她看看,你医术那么高明,一定能解毒的!”
花云初却阻拦道:“祖母,映初就是要害死乔姌月,你怎么能让她解毒,难道祖母真要看姌月姐姐死在府里吗?”
老夫人怒道:“你还敢胡说八道,快让开!”
花云初见说不定老夫人,又对花郡侯道:“父亲,映初有祁家撑腰,当然不怕害死乔姌月。太师府也许不能拿她怎样,但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花家的!我一心为了家族考虑,父亲千万要想清楚啊!”
花郡侯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