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京城,先将乔姌月送回太师府,又让祁安茹在祁家门口下车,然后祁长锦送映初回府。
经过一晚上,映初已经调整好心态,马车中只有他们两人,她也没表现出丝毫不自在。
“昨晚的刺客是什么人?”映初问道。
祁长锦道:“有几个是西域人,其他人身上,也找到了西域人的东西。”西域人与中原人的长相有差异,一看就能看出不同,不过有些混血人与中原人没什么区别,可以长久的潜伏在中原。
“又是西域人!”上一次西域人驱使狼群攻击她,是为了挑衅祁长锦。这一次派出数百人,想杀祁长锦是不可能的,那么目标很可能又是她,或者也包括祁安茹。
在祁夫人的忌日,当着祁长锦的面,杀了他的未婚妻和妹妹,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刺激他,更能毁坏他的威望呢!
换做心志稍微脆弱一点的人,很可能打击过大,一蹶不振,这个谋划不可谓不毒!
映初想了想,道:“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栽赃嫁祸,收买几个西域人,弄些西域人的物件,并不是难事。”
“不排除这个可能。”祁长锦道。过了今日,他三年孝期已满。朝中有某些人,甚至比西域人更不希望看到他重掌兵权,二房一派就是其中之一。
“我会派人细查到底的,”祁长锦说,“我送两个隐卫给你,你一定要收下!”
他以前就送过一个,映初虽然收下,却转而安排给花彧了。她身上有秘密,不想让人在暗处盯着她。
想到日后说不定还会有刺杀,映初犹豫片刻,便答应了。以后让隐卫离她远点,她自己也小心些行事便是。
祁长锦被刺杀的事很快传遍京城,和宸亲王涉险勾结盐商贩卖私盐的事,并列为京城两大重案。
宸亲王被告发是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立刻反击,程阁老手中的证人被杀,因为少了人证,算不上是罪证确凿,有太后不断的施压,最后宸亲王被判无罪。
不过宸亲王贩卖私盐的这条财路从此断了,另外几条财路也迅速紧缩,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林林总总算起来,财源起码损失四五成。
李沧泽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近期不好再有什么动作,只待此事平息之后,再以牙还牙。
李沧泽偃旗息鼓,沐暖晴却激愤的准备报仇,她跟着宸亲王被禁足一个月,什么都做不了,成天担惊受怕,这个无妄之灾,都是因为花映初!
若不是花映初把程玫的死因嫁祸在王爷身上,程阁老也不会死咬着王爷不放,害王爷损失惨重!
花郡侯府,荣欣苑。
一大早,映初过来给老夫人请安时,下人来报,宸亲王府来人了。
片刻,嬷嬷将一个穿着米兰夹袄配蓝色裙子的丫鬟领进来,从穿着来看,这丫鬟是宸亲王府一等丫鬟,面相颇有点眼熟。
老夫人没认出来,映初却是稍作回忆,就想起她是当初来接花云初出嫁的丫鬟之一。
只看气色,就能看出这丫鬟过得并不如意,作为王府的一等丫鬟,身上却没几样像样的首饰,很显然,她跟着的主人,也不可能过得多富贵。
这丫鬟先见了礼,然后将一封浅粉色的信笺交给老夫人。
老夫人打开来看,很快就皱起眉:“小主卧病在床,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小主已经病了半个月了,只是不想让老夫人您担心,故而一直没说,”丫鬟低眉顺眼的道,“只是现在小主病的实在狠了,所以遣奴婢来说一声,希望妙医郡君能前往王府,救小主一命。”
老夫人转头看向映初。
“长姐生病,我理当前去救治,”映初神色有些为难,“只是近来我正和师父一起,为太皇太后改良药方,如今恰是关键时候,实在无法走开。”
老夫人本就对花云初放弃了,听映初如此一说,立刻就道:“自然是太皇太后的药方要紧,小主的病,还是请宫里御医看看吧。”
那丫鬟连忙说道:“御医已经看过了,但是却没什么起色!郡君去王府号个脉,只是一两个时辰的工夫,不会耽搁郡君的要事的!”
“虽说如此,我的确连一个时辰都走不开,”映初道,“等忙完这段时间,我自然会递帖,去看望小主的。”
丫鬟恳求了几句,映初不为所动,她实在无法,只能悻悻而归。
等人一走,老夫人就冷哼道:“云初向来身子骨好的很,怎么可能突然就病的卧床不起了!宸亲王刚出了贩卖私盐的事,别人避都来不及,她这时候却把你叫去,能安什么好心!”
映初垂眸细思,依花云初的Xing子,会找她过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