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等走的远了,摸了摸发髻,将那支杏花拔了出来,随手扔进路边的花丛里。
虽然不知道皇上到底想什么,簪花之事,太过暧昧,她当时没拒绝,只是不想惹怒皇上。
映初此时也没了自己闲逛的兴致,准备往花园里去。
走到半路,一个侍仆追上来:“郡君!大少爷让奴才来请郡君,去老太君那儿一趟。”
这是祁长锦的一个心腹,映初掉头跟着他走,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久前才从老太君那离开,而且这个时间,祁长锦应该在迎客才是。
这仆从面带喜色:“几位将军带着国公爷的礼物,刚刚从西疆赶回来,现在正在荣禧堂,大少爷想先让郡君私下见一见。”
映初大喜,脚下生风,快速回荣禧堂。
而另一边,祁安茹、祁安瑶等一群人早就到了花园里。
花园里已经来了很多夫人、小姐,祁周氏带着小周氏游走在众人之间,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满脸Chun风的招待众人。
祁安茹死死的盯着她们,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往祖母过大寿,都是娘亲主持,哪有婶母在这儿显摆的资格!
祁安瑶得意的瞥了她一眼:“三妹干嘛摆出这副表情,没办法啊,谁让你娘是短命鬼,注定祁家该由我娘掌管!”
“你住口!”祁安茹愤怒的瞪她,“不准你说我娘!”
祁安瑶嗤笑:“别说做姐姐的没提醒你,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这横眉怒目的,别人会说你没教养。”
“没教养的是二小姐你,”乔姌月不知从哪里走过来,冷冷看着祁安瑶,“苏姨是已故长辈,二小姐说话放尊重一点!”
“月姐姐!”祁安茹高兴的拉住她的手,心里暖暖的,从小便是如此,不管什么时候,月姐姐总是会挺身保护她。尤其是她失去父母之后,月姐姐对她更无微不至。
乔姌月道:“安茹,我们走,别与她一般见识。”
祁安瑶看着她们携手而去,冷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被祁长锦嫌弃的女人,在她面前拽什么拽!
“月姐姐,你来了怎么不先找我?”祁安茹道。
“我也想找,只是听说你在老太君那里,”乔姌月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怨,“我本想去拜见老太君,曾嬷嬷说老太君在招待本家小姐,暂时不见外客。”
祁安茹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若是被月姐姐知道,花映初刚才见到祖母了,一定会很难过。
她掩饰的呵呵笑道:“祖母很久没见堂姐妹们,找她们说说贴心话。月姐姐别往心里去,要不我现在带姐姐去见祖母?”
“不用麻烦了,”乔姌月道,“反正等一会宴席上也是要见的,到时再拜见好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说:“我一直没看到花映初,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她难道还没到?”
“大、大概吧,”祁安茹道,“我们不说她了,省的不开心。”
乔姌月眼中冷意一闪而过,她到荣禧堂时,明明听到了花映初的声音,祁安茹竟然骗她!
她摸了摸袖子里的一只小瓶,就听祁安茹小声说:“今天哥哥肯定会喝很多酒,到时候我想想办法,把月姐姐偷偷带过去。”
乔姌月立刻露出喜色:“真的?”
“当然!”祁安茹道,“上次在家庙被那群杀手破坏了,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嗯,谢谢你,安茹妹妹。”乔姌月欣喜道。
“我们之间客气什么,”祁安茹笑嘻嘻,“你才是我认定的嫂子,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祁安瑶悄悄凑过来,正好听到她这句话,讽刺道:“祁安茹,你还真是墙头草两边倒,刚才那么护着花映初,说都不让人说一句,我还以为你接受花映初了呢,这会儿又说乔姌月是你认定的嫂子。两面三刀,满嘴谎话!”
祁安茹面色一变:“你乱说什么!偷听我们说话,也不害臊!”
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乔姌月,刚刚才说没见过花映初,现在被祁安瑶戳破,她尴尬的不得了。
“你敢说你刚才没护着花映初?”祁安瑶道,“当时可是有不少姐妹在场,要我找几个证人来吗?”
“你!”祁安茹气的瞪她,“月姐姐,你别听她挑拨离间,我当时不是护着花映初,只是不想哥哥的名声受连累!”
乔姌月却已经听不进她的解释,她捏紧手帕,眼底波涛暗涌,她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觉得有很多蛛丝马迹都显露出,祁安茹早就和花映初暗度陈仓,表面上却装模作样的糊弄她!
亏她这么相信她,亏她在她身上费了那么多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