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二少爷,”府兵统领为难的道,“大少爷说请所有人都留在这里……”
他话还没说完,祁长生就打断他:“他连军形图都保管不好,还不让我们帮忙寻找?你给我让开,他要有什么意见,你让他来找我!”
府兵统领嗫喏着不敢说话。
“王爷,我们走!”祁长生道。
统领追了几步,终究不敢拦着他们,只能看着他们走了。
剩下的宾客都看向祁二爷,祁二爷正老神在在的坐着,丝毫没有管束自己儿子的意思。
说起来也是奇特,生的儿子咋咋呼呼的,祁二爷却是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存在感很薄弱,一不小心就被人忽视了。然而只有吃过亏的人才知道,祁二爷就是一条阴险的毒蛇,藏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伺机准备咬你一口。
祁二爷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不知该说是宠溺还是漠视,任他怎么折腾,从来不管。
一个小兵焦急的对统领道:“头儿,这可怎么办,大少爷要是怪罪下来,我们都要吃板子。”
统领刚才还一副慌张的样子,此时反而轻松下来,眼中闪过得意的笑:“你放心,大少爷绝对不会赏你板子吃。”
祁长生和李沧泽穿过垂花门,到了后院,许是因为戒严,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下人全都躲起来了,只有府兵在紧张的四处搜查。
祁长生和李沧泽不约而同的往凌云居走,远远的,就能看见凌云居上挂着的红绸,本该喜气洋洋的新房,却不见丝毫喜气,门口有几个丫鬟在探头探脑,都是满脸焦急的样子。
“哈哈,”祁长生嘲笑道,“祁长锦也有今天,真是报应啊,瞧瞧那群奴才,都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李沧泽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看来花映初的失踪,真让祁长锦乱了阵脚,连带着这些下人都六神无主。
他们到了门口,两个小厮迎上来,挡在他们面前。
“让开,叫祁长锦出来!”祁长生道。
“大少爷带人去找Jian细了,并不在房里。”小厮道。
“那我们就进去等他一会。”李沧泽开口道。
“这个只怕不太方便,”小厮为难的说,“少夫人在里面,不方便招待诸位,大少爷也交代过,不准任何人进入凌云居。”
“是不方便让我们进,还是不敢让我们进?”李沧泽道,“洞房还没闹,新娘子就不准见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厮的脸色立刻变了,忙道:“当然没事,只是少夫人现在一个人在里面,真的不方便见客。”
祁长生察觉出他的紧张,喝骂道:“狗奴才,一看你就是在隐瞒什么,滚开!”
他把小厮往旁边一推,就往里面闯。
两个小厮都忠心护主,被推开又上前阻拦,被祁长生甩了几巴掌,大牙都掉了两颗,还是堵着门不肯让路。
祁长生恼怒非常,两个奴才也敢拂他的面子,他盛怒之下拔出随身匕首,打算宰了这两个狗奴才。
“你们让开,不得对二少爷无礼。”瑜嬷嬷从里面走出来,对两个拦门的小厮道。
他们立刻听话的退到一旁,算是捡回两条小命。
“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祁长生认出当初差点被他折磨死的瑜嬷嬷,回忆起曾经被花映初欺辱的事,脸色更难看,“你这条老狗倒是会选主子,绕了一圈,又跑回府里来了!”
瑜嬷嬷笑了一笑:“这是老天有眼,老奴生是大夫人的奴才,死了也到阴间继续侍候大夫人。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该是长房的东西,不管旁人怎么算计,到最后还是会属于长房!”
“老狗,上次是你命大,现在我就送你去阴曹地府见你的大夫人!”祁长生狠戾道。
“长生,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李沧泽道,“你与几个奴才一般见识什么,今日不宜见血,别让人趁机抓你的把柄。”
祁长生愤愤的收起匕首,丢给瑜嬷嬷一个日后算账的眼神。
李沧泽心道,自己救了这个老嬷嬷一命,回头也该让花映初消消火气。
“本王听说府里遭了贼,不知花小姐有没有受到惊吓,”李沧泽道,“劳烦嬷嬷前面带路,本王去看看她。”
“承蒙王爷关心,”瑜嬷嬷道,“少夫人一切安好,但不方便见客,王爷请回吧!”
“王爷跟她啰嗦什么,”祁长生冷冷道,“我今日非要见花映初不可,谁再敢阻拦,休怪我刀下无眼!”
他直接就往新房闯,有敢拦着的都被他踹开,很快闯到新房门口,一脚踢开房门。
祁长生跨进门,在房里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