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嬷嬷送曾嬷嬷出了凌云居的大门,回来后也是一脸欣喜的表情,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往映初肚子上瞟,恨不得里面立刻蹦出一个小少爷。
映初被她看的头皮发麻,打发她去厨房:“瑜嬷嬷,我想吃芸豆粥,你去厨房吩咐一声。”
“奴婢亲手给少夫人做。”瑜嬷嬷响亮的说道,脚步轻快的去了。
映初带过来的陪嫁奴婢,只有瑜嬷嬷改口称呼她少夫人,在瑜嬷嬷心底,真正认可的显然还是祁家,毕竟她前半辈子一直侍奉的主人是长房大夫人。
有个奴婢能一直对舅母怀念和忠心,舅母泉下有知,想必也会觉得欣慰。
映初梳妆打扮好,祁长锦就来了,像是算好了时间似的。
祁长锦自然而然的牵住她的手,道:“我们去给祖母请安。”
经过一夜和一早上的沉淀,映初已经能坦然面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改变,大大方方的由他牵着走出房间。
清早,府里的下人忙碌的来来往往,见到清冷的大少爷与大少夫人这般亲密,向映初见礼时的表情都恭敬了不少。
——不管这位大少夫人出身如何,能讨得大少爷欢心,才是实实在在的依仗。
到了荣禧堂,府里的其他人都到了,祁二爷和祁长生默不吭声的坐着,祁周氏和小周氏婆媳俩,则讨好的对老太君说着什么。
老太君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见到祁长锦和映初进来,才缓和了脸色,露出几分笑意。
两人给老太君行礼请安,映初改口叫祖母,敬了茶,老太君脸上便笑开了,连声道:“好!好!好孩子,快起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NaiNai,长锦这孩子Xing子冷,你要多担待,不过若是他真敢给你脸色看,你就来告诉祖母,祖母帮你教训他。”
映初抿着唇笑,又有点想哭,恍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刚刚失母,到祁家来的时候,老太君就说过类似的话。
这么一想,又勾起几乎快遗忘的记忆。小时候祁长锦就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关心人也不会主动说出来,那时自己年纪小不懂事,生病的时候偷喝冰镇果汁,被祁长锦制止,就哭得震天响,祖母和舅母闻声赶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先把祁长锦一顿好打。
“谢谢祖母,”映初弯了眉眼,玩笑的说道,“长锦若是欺负我,我一定找您告状。”
祁长锦敏锐的发现映初的笑容有些异样,略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映初又给祁二爷和祁周氏敬了茶,祁二爷严肃着脸,端了茶作势抿一口,往托盘上放了一只红包。
映初看了眼他丝毫未沾水迹的嘴,祁修慎的戒心很重,知道她精通毒道,大概是怕她在茶水里下毒。
祁周氏却是毫无顾忌的喝了,难得对她露出个笑脸,虚情假意的关心了几句。
祁长生和小周氏以及三位小姐,一一上前给映初见礼,正式拜见大嫂,映初发出去几个红包,整个流程才总算走完了。
看在映初的面子上,老太君并不准备在这个好时辰追究昨天的事,但偏有人不识趣,主动上来挑事。
“大嫂昨天被Jian细掳走那么久,我还担心大嫂有没有吃亏呢,”二小姐祁安瑶语气不怀好意,“幸好大嫂是完璧之身,否则不仅大哥被人笑话,我们祁国公府也要跟着丢脸。”
祁周氏没想到女儿突然挑衅,一时阻拦不及,气的想给她一巴掌:“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昨日的Jian细是个太监,汤忠臣用刑之后,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否则流言早就满天飞了。祁安瑶不在场,听了一言半语的谣言,就莽撞的来挑衅。
“自己掌嘴!”祁二爷赶在老太君发火之前,对祁安瑶喝骂道。
祁安瑶愣了一下,不服气道:“我又没有说错!出身低就算了,一嫁进来就出事,她把我们祁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祁家的颜面早丢尽了!”老太君怒道,“丢人的到底是谁,你们心里清楚,还有脸在这指责别人!”
“老太君息怒,”祁周氏赔笑道,“安瑶也不知听了哪个奴才的碎嘴,不是有意说的,回去妾身一定好好教训她。”
老太君冷冷道:“不用等回去了,现在就趁着所有人都在,把昨天的事全部解决了!祁长生,你给我跪下!”
祁长生挪了下屁股,求救的看向祁周氏。
“我让你跪下!”老太君气的不行。
祁长生这才不甘不愿的跪下:“祖母,昨天的事已经证明跟我无关了!”
“你父亲那些说辞,糊弄旁人就算了,你们以为能瞒住我?”老太君冷哼,国公爷的手撰交给了祁修慎,连她都不知道,Jian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