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怪胎,被视为不祥的征兆。
寻常百姓家里,出现一个怪胎,会被认作妖物,对亲人和家族不利,孩子甚至连同孩子的生母,都会被烧死。
皇室对此更忌讳,别说怪胎,就算出现一个眼盲、聋哑之类的皇嗣,都是不祥,不仅有损皇室颜面,而且会破坏皇族气运。
太皇太后、太后脸色都不好看,明帝却在众人噤若寒蝉的气氛中,语带笑意的重复了一遍:“朕的龙子是怪胎?”
“不是!不是这样的!”冯昭容冤屈的哭道,“臣妾的皇子本来是好好的,是花映初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害了小皇子!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产房里的奴婢,她们都可以作证!”
太后冷冷道:“把那些奴才都带进来!”
产房里那些服侍的宫人诚惶诚恐的弓着腰进来,跪趴在地上。
太后一问,她们几乎毫不犹豫的就附和冯昭容的话:“小皇子出生的时候是健健康康的,是妙医郡君对小皇子使了妖术!”
她们原本就是冯昭容的心腹,又害怕被株连,只想着保住小命,自然不遗余力的把责任都往映初身上推。
“一派胡言!”荀飞星听的火冒三丈,“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术!你们这些狗奴才妖言惑众,都该拉出去打!”
“臣妾倒觉得她们说的未必不是真的,”一名站在董皇贵妃身后的妃子道,“郡君自小生活在庙宇中,谁也不知道她学过什么,自从她回到花家之后,所有跟她有过节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宸亲王和祁将军都是大燕数一数二的男子,却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反目成仇,这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吗?要说她不会妖术,臣妾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独特的魅力!”
此言一出,众人眼神都起了变化。那些死了疯了的人也就罢了,宸亲王和祁将军为花映初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至今仍是茶余饭后的笑料。几乎所有人都想不通花映初何德何能,若说她身具妖法,会迷惑男人,那就能说得通了。
映初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那名妃子。
“你在看什么!”她不悦的道。
“这位想必就是娄妃娘娘吧,”映初眼睛里透露出几分冷笑,“听说娄妃娘娘进宫仅仅两个月,就怀上了皇嗣,继而生下大公主,一时传为佳话。不过臣妾实在看不出娘娘有什么独特之处,这好运为何偏偏降临到娘娘头上?”
映初把视线瞥向董皇贵妃,道:“还有皇贵妃娘娘,后宫之中,只有娘娘一人生下皇子,不知羡煞多少人。”
映初看着两人陡然沉下的脸色,不紧不慢的道:“照娄妃娘娘的说法,只要能他人所不能,便是会妖法,只怕两位娘娘也逃脱不了嫌疑。”
“放肆!”董皇贵妃喝道。
“郡君说的有理,”皇后道,“单凭郡君受人青睐,就说她会妖法,太牵强附会了。照这么说,本宫能当上皇后,皇贵妃生下皇子,都可以冤枉成会妖法,一切还不都乱了套了。”
娄妃不甘心道:“花氏怎么能跟皇后和皇贵妃娘娘相比!她……”
皇后抬手打断她:“道理是一样的。或者,你想承认,你也会妖法?”
娄妃顿时不敢吭声了。
皇后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董皇贵妃,见她神色难看,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董皇贵妃道:“花氏会妖法,是冯昭容还有这些奴婢说的,冯昭容身为小皇子的生母,总不会撒谎。皇后如此包庇花氏,倒让臣妾不得不怀疑皇后的动机。”
“本宫的动机,便是不愿见好人被诬陷,”皇后讽刺道,“不过以皇贵妃的心Xing,想必是无法理解的。”
“臣妾是直肠子,的确理解不了皇后的一片用心。”董皇贵妃反唇相讥。
“够了!”太后不耐烦道,“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太后冷冷剐了眼映初,对明帝道:“皇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明帝靠在椅背上,眯起的眼睛里神色难辨:“花映初,你为何会到鸿福宫来?”
映初道:“臣妾在御书房求见皇上,有一太监过来传话,说太后娘娘传召臣妾到鸿福宫救治冯昭容。”
“大胆!”太后怒道,“哀家根本未曾传旨,你敢在哀家面前撒谎!”
“臣妾不敢,”映初面露诧异,“难道不是太后传召臣妾?或许是有人假传懿旨,御书房外侍卫可为臣妾作证,臣妾不敢撒谎。”
太后派人传侍卫来问话,果然是有人假传懿旨。
太后怒极:“真是反了!去把人抓过来!哀家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假借哀家的名义!”
那个太监一路领着映初到鸿福宫来,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