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子顿时面色惨白。
“不用请太医了,”明帝道,那道伤口不仅映初能看的出问题,他也看的出来,“把这奴才押入慎刑司,给朕撬开他的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柳子磕头求饶,进了慎刑司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董皇贵妃抿紧唇,看着小柳子的眼神暗藏杀意,连个刀伤都受不住的人,进了慎刑司难保不招出不该招供的话!
冯昭容不安的咽了咽口水,她身后的奴婢个个手脚冰凉,妙医郡君心思太过缜密,她们没做任何准备就诬陷她,说不定就要步小柳子的后尘。
映初望着小柳子被押走,眸光一转,落在这些人身上,顿时她们的心脏几乎跳出嗓子。
便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将众人吓了一跳。
未几,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冲进鸿福宫,过门槛时被绊了一跤,他连滚带爬的进来禀告:“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庙的西南墙倒了!”
太皇太后、太后都猛然站起身,明帝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下台阶。
“怎么回事?”明帝声音很沉很冷。
“是雷击!”太监惊恐道,“有人看到天上无端降下一道天雷,将西南墙击倒了,墙下发现一只死蛇。”
太皇太后急声道:“快去传钦天监!”
几乎同时,又一人来报:“皇上,钦天监曹大人求见!”
“宣!”明帝顾不得这里是后妃寝殿,直接让人把外臣带到这里来。
曹大人步履匆匆的走来,还未行礼,明帝就道:“免了,爱卿可是为太庙西南墙倒塌之事而来?”
“正是,”曹大人道,“一个时辰之前,微臣突觉心神不宁,遂卜了一卦,卦象显示,皇宫方向有妖物即将借腹降生,吸纳大燕皇族气运。兹事体大,微臣恐有错误,每隔一刻钟卜算一卦,确定果真如此,才敢前来禀告皇上!”
明帝对卜卦问神之事,并不全信,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才一直养着钦天监那些人。听曹大人说有妖物借腹降生,他也只是半信半疑。
太皇太后却对此深信不疑,道:“你说的妖物,难道是指冯昭容生下的孩子?”
“若冯昭容是在半个时辰前产子,且宫中并无其他人生产,那便是他无疑了。”曹大人凝重道。
“不可能!”冯昭容叫道,“我的孩子明明是皇子,怎么可能是妖物!曹大人,你收了花映初什么好处,竟如此污蔑我!”
“住口!”太皇太后厉声道,她平日里慈祥温和,突然一发怒,吓得冯昭容立刻不敢说话了。
太后也对钦天监的卜算极为信任,脸色变换不停,道:“那孩子是畸形怪胎,难道是因为他是妖物的关系?”
太皇太后道:“曹卿,妖物一出生就死了,可会对李家江山有影响?”
曹大人当场又卜算了一卦,随即脸色一松,道:“太皇太后可以放心了。那妖物之魂借腹降生,肉身则妄图潜入太庙,吸纳历代先皇龙气,幸得天降神雷,击毙妖物肉身。既然孩子已经死了,妖物魂魄没有寄生容器,也魂飞魄散了。”
太皇太后紧绷的神色缓缓放松,连道:“好!好!哀家重重有赏!”
曹大人叩首谢赏,退了下去。
明帝虽对鬼神精怪之事并不全信,但天雷来的蹊跷,太庙西南墙倒的突兀,曹大人的说辞,无疑能令人心安。
荀飞星愤怒的指着冯昭容几人:“你们现在还有何话说?明明是冯昭容生出个妖物,却诬陷映初,真是歹毒!”
“不,不是的,”冯昭容仍在做垂死挣扎,“这一切肯定都是花映初搞的鬼,是她买通曹大人,她……”
荀飞星打断她:“还想狡辩!我与映初都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冯昭容拼命摇头,她哀求的看向皇上,皇上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太皇太后目光冷漠,太后更是像看死人一样看她,其他妃嫔脸上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冯昭容的心沉到谷底,又惧又恨,泪水争先恐后的往下落:“皇上,臣妾真的是无辜的啊!皇上您说句话!”
明帝果真如她所愿的开口了:“鸿福宫上下,全部处死!”
冯昭容惊骇的瞪大眼,撕心裂肺的大叫:“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不想死!臣妾冤枉啊!”
她身后的奴婢们也磕头如捣蒜,痛哭求饶。
侍卫冲进来,将她们全部押到院子里,任她们如何挣扎求饶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