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彦。”祁长锦走了两步迎上去,神情微不可察的柔和了一丝,“你何时回京的?”
“刚到京城,”乔殊彦道,“父亲再三催促我快些回来,我快马加鞭还是晚了一步,听说朱黎国使臣进京的排场非常盛大,可惜我没看到。”
“不过是一群人游行而已,”祁长锦轻描淡写的说出毒舌的话,“和死刑犯游街示众没什么不同。”
乔殊彦哈哈朗笑出声:“也就你敢说这种话,被沐丞相和朱黎国使臣听到,还不被气死。”
映初此时也走了过来,调侃道:“乔公子去了趟南方,怎么像在煤灰里滚了一圈?乔公子不开口,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乔殊彦这才把视线光明正大的移到映初身上,他一双桃花眼弯成迷人的弧度,眼底有淡淡的遗憾和惆怅闪过。
离京的数月,已经够他整理好心情,也够他弄明白自己对映初抱以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的犹豫和迟疑已经让他错过她。也许经历过姌月的事,他们还能做朋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乔殊彦小心翼翼的埋藏好心情,故意一脸苦色的道:“我真的晒成炭球了吗?完了,这回京城的姑娘们还不都得嫌弃我,以后见了我都要绕道走。”
他话音才落,旁边马车上下来几位小姐,看见他立刻两眼发亮,满脸红晕的喊:“乔公子,你回京了!”
兴许是好久没见到乔殊彦,这几位小姐顾不得矜持,兴奋的围上来,一口一个乔公子,叫的含羞带怯、情意绵绵。
以往让乔殊彦乐在其中的待遇,现在却让他觉得尴尬的不行。
映初忍不住轻笑出声,祁长锦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映初,我们走吧。”
祁老太君刚才看他们在说话,就远远的等着,等他们走回来,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殊彦还是这么招女孩子喜欢,说起来他比长锦小不了几岁,该是时候成亲了。我们安茹也不小了,配殊彦倒是不错。”
祁安茹吓了一跳,忙红着脸摇头:“我跟殊彦哥哥是不可能的,我当他就像哥哥一样!”
“我觉得不妥,”祁长锦也不同意,“殊彦桃花运不断,安茹跟着他会受委屈。”一码归一码,殊彦作为朋友没得挑,但是作为妹夫却严重不合格。
祁老太君又望了眼被女子围在中间的乔殊彦,想了想,道:“那便算了吧。”
她其实也就是随便一提,乔殊彦人品家世相貌才学样样都是绝顶,唯一的不足就是太浪荡不羁、风流花心。其实男人有这个缺点也不算什么,但长锦和姌月都不同意,那她也就不考虑了。
乔殊彦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打发走那些小姐之后,就快速的追上他们。
“老太君,安茹妹妹。”他抱拳见了个礼。
老太君笑眯眯的对他点头,祁安茹却把头一扭,装作没听到似的。
“安茹妹妹,你怎么不理我?”乔殊彦以为她还对姌月的事心有芥蒂,所以对他冷冷淡淡,于是故意逗她,“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以前见了我不都是殊彦哥哥长,殊彦哥哥短的,这回怎么对我视而不见?”
祁安茹耳朵红了一片,恼羞的瞪他:“你瞎说,我才没有!”
“怎么没有?”乔殊彦道,“上回你还跟我说,殊彦哥哥,那个什么什么小姐虚伪的很,殊彦哥哥以后别跟她说话了。”
祁安茹的脸腾的一下爆红,她的确说过这话,但那是因为那个谁谁谁太虚伪做作了,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她看不惯才跟乔殊彦说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此时此刻提起来,倒像是她对乔殊彦有什么一样。
“你别说了!”祁安茹跺脚,一不小心抠掉了袖子上的珍珠纽扣,她气的随手就朝乔殊彦丢去。
乔殊彦往旁边微微一闪,珍珠擦过他的肩头,朝另一条路上走过来的一行人飞去。
为首的一名红衣男子一把抓住直奔他而来的珍珠,目光随即投向这边,“咦?”他发出一声惊疑声。
李沧泽眼神沉沉的掠过映初他们一行人,道:“七皇子怎么了?”
红衣男子正是朱黎国的七皇子朱风御,他问李沧泽道:“那个穿浅紫衣服的女子是什么人?”
李沧泽含笑的唇角立刻绷紧了:“怎么?七皇子对她有兴趣?”
“王爷说笑了,”朱风御哈哈笑了两声,道,“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而已。”
李沧泽似笑非笑,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朱风御才刚到京城,怎么可能对花映初眼熟。花映初还真是有本事,一来就吸引了朱风御的注意力!
朱风御捏着珍珠,拐过弯来到映初他们面前,笑吟吟道:“大燕国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富庶,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