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还没开始,几个年轻人先凑成一桌喝点小酒,这些都是祁长生的狐朋狗友,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
祁长锦与他们自然没什么酒好喝,不过旁边坐着李沧泽,他就没有起身走人。
“祁将军,”李沧泽侧头看着他,脸上笑容温文儒雅,“你怎么孤身前来?没和映初一道走?”
祁长锦冷眼看他,毫不掩饰厌恶:“王爷最好看紧自己的女人,别把目光放到不该看的地方!”
“本王看的,自然是应该属于本王的,”李沧泽道,“倒是长锦你,就算勉强把人拘在身边,也得不到她!”
这一桌公子哥见他们一开口就是浓重的火药味,顿时面面相觑。他们平常仗着家族逍遥快活,可不敢惹这种有实权的,立刻识相的纷纷找借口离开,把地方留给他们两个人。
祁长生招呼他们换一桌继续喝,然后朝一个小厮使眼色。
小厮从角落处拿起一壶酒,端到祁长锦面前的桌子上,又低着头退下了。
酒桌上没有外人了,李沧泽收起假笑,讽刺道:“祁长锦,本王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映初嫁给你,不过看得到吃不到,本王真是万分同情你!”
“我做不到像王爷这般卑鄙无耻,得不到就想用强,”祁长锦反唇相讥,“映初已经是我的妻,我有足够的时间守候,等待她一点一点为我绽放的感觉,王爷一辈子也奢望不了。”
李沧泽隐在袖中的手狠狠握紧,脸上神情不屑:“你既然有这么好的兴致,本王就不打击你了。你可要把映初守候好了,等着本王将她接手的那一天!”
“王爷大可抱着这个美梦,”祁长锦道,“人总有做梦的权利的。”
李沧泽冷冷盯着他,片刻后忽而一笑,执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道:“说的不错,人总有做梦的权利,本王敬你一杯,愿你永陷美梦,永世不醒。”
“那我只能祝王爷大梦初醒,幡然醒悟了。”祁长锦与他碰杯,瓷杯发出叮的一声响,酒液从杯中溅出,洒了他们一手。
祁长锦将剩下的半杯酒一仰而尽,道:“王爷自便。”说完他起身就走。
李沧泽将酒杯狠狠搁在桌上,酒杯寸寸裂开,变成一堆碎片。“祁长锦,我们走着瞧!”
“诸位,喝!好酒多得是,大家放开肚子喝!”祁长生偷偷瞥了眼祁长锦,大声的招呼众人喝酒。
过了一会,他才站起来,往祁长锦离开的方向走去。
之前送酒的那个小厮朝他跑来:“少爷!”
“人呢?”祁长生问。
“醉到前面亭子里了,奴才让人把他抬到房里了。”小厮带着一丝邀功的说。
祁长生扔了一个银锭子给他:“去叫她们来吧。”
“谢少爷赏!”小厮欢天喜地的接了赏,一溜烟的跑了。
祁长生进了房间,往床上看了眼,祁长锦喝了那杯掺了料的酒,醉的不省人事。他伸脚踹了下床沿,床身晃了晃,祁长锦没有丝毫动静。
祁长生拿巴掌在他那张冷俊的脸面前比划两下,很想往他脸上打几巴掌,不过想到下面的计划,又忍住了冲动。
“算你走运,”祁长生又往床沿上踹了一脚,冷笑道,“老子送你一场艳福,你就等着消受美人恩吧!”
他走出房外,小厮已经把人带过来了。
“二少爷!”林嬷嬷和璧玉一起给祁长生行礼。
璧玉的眼睛直往房间看,神情有兴奋、期待,还有一丝忐忑:“大少爷他?”
“人就在里面,”祁长生坏笑,一手挑起璧玉的下巴,“你这小蹄子,这就忍不住想爬床了?”
璧玉被他说的一阵难堪,强笑道:“二少爷别取笑奴婢了。”
林嬷嬷见自己女儿被祁长生占便宜,说:“二少爷,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走吧。”
祁长生道:“你们没忘记答应我的事吧?”
“奴婢不敢忘,”林嬷嬷保证道,“以后奴婢这条命就是二少爷的了,二少爷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璧玉也连忙表达了一番忠心。
祁长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平常荣禧堂的奴才都不把他这个二少爷放在眼里,现在这两个人却在他面前卑躬屈膝,让他心里一阵得意。
“林嬷嬷,你先走,我有几句话叮嘱璧玉。”祁长生道。
林嬷嬷犹豫。
祁长生脸色一沉:“怎么?这么快就把刚才的话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