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扒在车厢的窗户冲里面喊了几遍,一点回应都没收到,窗户被卡的打不开,车门朝着地面,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来人啊!救命!”车夫对路过的行人大叫,“我是祁国公府的人,谁来帮忙救救大少夫人,必有厚报!”
立刻有几个汉子走过来,准备帮忙把车厢扶起来,还有一个人跑去找大夫了。
“呦,这不是大嫂的马车吗,怎么摔成这个样子了?”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两男一女从街道旁边的酒楼里走出来。
“二少爷!二小姐!”车夫惊道。
说话的正是祁安瑶,她掩着嘴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眼睛里却全是畅快的笑意。她身边站着祁长生和八皇子朱风擎,也都是一脸愉悦的神情。
“谁准你们动的!”祁长生对那几个扶着车厢的人呵斥道,“大嫂在里面,你们笨手笨脚的,万一加重伤势,谁担当的起?”
那几个人顿时都不敢动手了。
车夫焦急道:“可是不搬动车厢,没法把大少夫人救出来!二少爷,您……”
“住口!”祁长生打断他的话,“我还没追究你的罪责,你还敢在这胡言乱语,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大嫂?!”
“奴才不敢!”车夫慌忙跪在地上,心急如焚的道,“大少夫人还怀着孩子,求求二少爷,快救救大少夫人吧!”
他不说孩子还好,一说孩子,祁长生眼中就闪过一抹狰狞之色,自己盼了几年,才盼来璧玉肚子里的庶子,祁长锦成亲还不到一年,花映初就有喜了!不管什么事情上,祁长锦总是要压在他头上!
不过这么狠狠的一撞一摔,他就不信那个孽种还能保住!
“你这狗奴才,我们几时说不救了?”祁安瑶对着车夫说话非常骄横,转头看着朱风擎时,就变成了娇声软语,“殿下,你说怎么救才好?”
朱风擎看了她一眼,一边嘴角Jian邪的勾起:“这马车一看就很厚实,当然要用斧头劈才能劈开。”
“听到没有?”祁安瑶对身后的随从道,“去取斧头来,劈开车厢救出大嫂!”
“二小姐,使不得啊!”车夫大叫。
祁长生一脚将他踢了个跟头:“再嚷嚷本少爷就送你去见阎王!”
几个侍从拎着斧头围着车厢就是一阵劈砍,很快车身就被劈成两半,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怎么没人?”祁长生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厢内,惊愕的道。
朱风擎也是目光一凝,不由往前走了几步:“快把车厢搬开!”
“对对,”祁安茹说,“人肯定压在下面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就在几个侍从撸了袖子,哼哧哼哧的搬动车厢时,一声淡淡的轻笑响起。
这笑声很轻,在嘈杂的环境中几乎听不见,祁长生却像是被针扎到一样,猛的转过身看去,然后就见映初和莲风毫发无伤的从后方走来,脸上挂着似嘲讽似不屑的浅笑。
“花映初!”祁长生不可置信的叫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在马车里吗?!”
朱风擎眯起眼睛,花映初的名声他如雷贯耳,人却是第一次见到,没有想象中凌厉刻薄的长相,她生的明眸皓齿、玉颜无瑕,看起来就是个无害的少女,若是在不认识她的情况下与她碰到,他定会以为她是哪个世族里精心养出来的,不谙世事的贤淑贵女。
“二弟的表情看起来很失望,”映初似笑非笑道,“看来二弟很希望我被压在车里,一尸两命。”
他不只希望她一尸两命,还希望她死的血肉模糊!祁长生咬着牙,一点也不顾周围围观的人,把怨恨和杀意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脸上。
“大嫂,话可不能乱说!”祁安瑶瞬间的心虚和慌乱之后,立刻就镇定下来,别人怕花映初,她可不怕!“我们是在想办法救你,大嫂不领情就罢了,含血喷人就未免太过分了!”
映初眸光转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瞥了眼她身边的朱风擎,道:“那我可真要庆幸自己不在车里,否则二妹这般营救,我便是没事,也要被斧头砍破脑袋,一命呜呼了。”
祁安瑶理直气壮道:“我们看不到大嫂伤到哪里,所以不敢贸然翻动车厢,我这些奴才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自然不会失手误伤到人。我们费心费力,大嫂可别不识好人心!”
朱风擎看着映初,眼神充满攻击Xing:“花氏,你既然没事就该早点站出来,白白浪费本皇子的时间和精力,还敢躲在一旁看笑话,真是好胆量!”
映初毫不退避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八皇子殿下,你们什么都没弄清,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砍了我的马车,我还未生气,殿下倒会倒打一耙。我不过是下车去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