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初的确没说李承钰的不是,但是她的立场那么明显,紫雀又不是傻子!
“皇上!”董皇贵妃紧张的望着明帝,“承钰是冤枉的!皇上您要相信承钰啊!”
皇后道:“皇上,人证物证俱在,承钰就是害死二皇子的凶手!谋害皇嗣的事绝对不能纵容,否则后宫之人心存侥幸,纷纷效仿,皇室岂不是要绝后!”
“花映初还没有审完,你们急着争执什么!”明帝冷道。
映初继续问紫雀:“除了玉佩之外,你还有什么能证明大皇子是幕后主使?”
紫雀摇头道:“没有,每次殿下都是派人传话给奴婢,奴婢极少能见到殿下,也没有什么信物。”
这也是李承钰有恃无恐的原因,紫雀没有证物,空口无凭,他大可以不承认。
唯一的纰漏就是那枚玉佩,他丢失玉佩的地方不方便被人知道,所以一直装作没发生过,李承钰没想到玉佩最后会落到星辰宫来,显然花映初早就盯上他了。
百灵突然道:“郡君,奴婢曾经看到紫雀在屋里偷穿一件华丽的衣裙,她说是娘娘高兴的时候赏赐给她的,奴婢也没法找娘娘求证,但一直觉得很可疑,娘娘不重视穿着,不太可能有那种华丽的裙子。”
紫雀扭头看向百灵,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她什么时候有什么华丽的裙子了?
她还没来得及否认,映初就道:“去紫雀房里搜。”
紫雀嘴巴动了动,不敢吭声,她还指望着花映初的药膏,丝毫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宫人应声而去,很快就带了一条蓝色的裙子回来,裙子折叠的整整齐齐,却仍能看出它的华美,绝非一个宫女能够拥有的东西。
“奴才该死,”搜查的宫人道,“这条裙子和一些破旧的衣服堆放在一起,奴才之前没有发现。”
这条裙子很显眼,之前检查的根本没看到,这次一去就很容易发现了。这里是星辰宫,往一个宫女房里塞件衣服,对妙医郡君来说轻而易举。不过就算心里清楚,他也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映初把裙子拿在手里,道:“**的杭锦面料,上好的金丝纺线,这么一条轻飘飘的裙子,应当值上千两了。”
“你说是杭锦?”皇后道,“快把裙子拿来给本宫看看!”
映初将裙子送过去,皇后仔细看了看,道:“没错,这是前段时间杭州进贡的**杭锦,本宫亲自分发到各个宫殿中,因为十分珍贵,当时孔妃和洳嫔还为了一匹布发生争执,故而本宫记得非常清楚。”
皇后看向董皇贵妃:“本宫记得,蓝色的杭锦当时全被皇贵妃拿去了,说是要为承钰做衣服,连本宫想留一匹都不得。皇贵妃可否解释一下,这件裙子是怎么回事?”
董皇贵妃眼前发黑,这条裙子的面料的确是她得到的蓝色杭锦,她当时一拿到手,就命人送去司衣局给承钰做了两套外衫,衣料应该用完了,怎么可能还有剩余,竟然做成了一件裙子!
映初冷笑了一声,道:“大皇子小小年纪,倒是会怜香惜玉,这么好的锦缎,自己不用,居然舍得做成裙子送给紫雀。”
李承钰手指抽搐了一下,花映初真是好算计!他们算计星辰宫之前,她就已经准备好陷阱谋害他们了!
李承钰几乎不敢抬头看父皇的表情,“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如果真的要收买紫雀,怎么可能会有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这不是授人以柄吗!很明显是有人构陷儿臣,儿臣冤枉啊!”
“那也说不定,”皇后道,“或许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料子的特殊Xing,随手就赏人了,这锦缎只有皇贵妃你们母子俩有,旁人就算想构陷,也没有办法。承钰,你还是老实承认了吧,再狡辩下去,皇上只会更生气。”
“没有做过的事,让儿臣怎么承认!”李承钰道,“父皇,求您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是无辜的!”
明帝面沉如水:“玉佩、杭锦,两种都是别人不可能拿到的,除了你自己,谁还能把它们交到紫雀手中!朕倒是想相信你,但你的所作所为,太令朕失望了!”
“父皇!”李承钰惊呼。
“皇上!”董皇贵妃神色大变。
“皇长子李承钰谋杀二皇子,罪证确凿,罪无可赦!”明帝冰冷无情道,“即刻贬为庶民,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父皇饶命!”李承钰彻底变了脸色,“儿臣冤枉!求父皇明鉴,儿臣没有毒害皇弟,父皇开恩啊!”
“皇上不要听小人挑拨,承钰是被陷害的啊!”董皇贵妃大声叫道,“求皇上再重新审查一遍,这案子有很多疑点,承钰绝不是凶手!”
明帝根本不听他们的哀求,厉声道:“将李承钰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