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后,众人从大帐出来,各自散去。
映初和琰诺正并排走着说话,殷清漪从后面追上来:“秦王殿下,千玑翁主!”
两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琰诺面无表情,映初则微微一笑:“殷小姐有事?”
殷清漪先飞快的看了眼琰诺,才盯着映初道:“我知道是你害了紫琪!就算她曾经得罪过你,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毁了紫琪的一生!”
映初并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道:“瞧殷小姐气色红润、健步如飞,看来风寒已经好了。”
殷清漪以为她在提醒为自己看病的事,蹙了蹙眉,道:“我现在的确好多了,多谢你为我看病,但是一事归一事,你不该那么陷害紫琪!”
“是么?”映初轻笑了一声,“到底是谁先害谁的?殷小姐这么义愤填膺的样子,莫非想说自己是无辜的?”
殷清漪眸光一闪,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映初讽刺道:“殷小姐下次装病,除了用热毛巾烫脸,胳膊也要记得烫一烫。还有,既然要做坏事,就不要心虚,脉搏跳的太快,让人想装不知道都难。”
殷清漪脸色唰的就白了,差点就站不稳。她知道了!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了!原来,原来竟是自己的脉搏露出了破绽,才导致计划失败,还连累了紫琪吗?!
不!她决不能承认!她决不能让秦王误会她是个狠毒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真的生病了,才没有装病!”殷清漪声音急促的显得有些尖锐,“还有,我为什么要心虚?我根本就没心虚!我只是因为胸口闷,呼吸急促才脉搏加快而已!”
她一双漂亮的眸子看向琰诺,尽全部的真诚道:“秦王殿下,你要相信我,我没做任何坏事,是她冤枉我!”
琰诺冷淡的垂眸看着她:“本王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只要殷小姐别问心有愧就行。”
殷清漪手心发汗,秦王殿下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身上就像沾满了脏东西一样,她极力的想解释,可是秦王殿下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冷漠的转开了视线。
“可姃,我们走吧。”琰诺道。
殷清漪眼睁睁的看着秦王殿下和公仪可姃并肩离开,他们之间流露出的自然而然的亲密,灼烧的她眼睛疼,心更疼。
为什么?为什么公仪可姃明明害了紫琪,而她只是未遂,秦王可以包容公仪可姃,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殷清漪双腿一软,倒在书香身上。
“小姐!”书香惊慌的道,“天啊!小姐身上好烫!小姐发高烧了!”
殷清漪为了欺骗映初,当然不是完全装病,她的确让自己受了点风寒,不过没有那么严重而已。但是经过刚才一系列的惊吓和情绪剧烈波动,又吹了一会儿的风,她的小风寒就变成了现在的高烧。
书香艰难的把殷清漪扶回帐篷,找草原上的巫医给开了药,只是那药看起来是在可怕的紧,书香犹豫半天,才给殷清漪灌下去小半碗,结果全被她香了出来。
书香没办法,只能给她敷了一夜的冷帕子,快到天亮时,高烧总算退下去了。
而另外一边,柔贵嫔回到自己帐篷后,就把公仪可婵数落了一遍:“下次不确定消息的真假,就不要贸然跑来禀告我,我大张旗鼓的带人去捉Jian,最后却是这个结果,真是白忙活一场!”
嫁人的是澹台小姐也好,紫琪也罢,都跟她没半点关系,她大半夜白白出去吹了一趟冷风,把她的皮肤都吹干了!
“长姐,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嘛,”公仪可婵撒娇道,“都怪公仪可姃太狡猾了,还有那个紫琪太蠢了,若是她机灵一点,今天倒霉的肯定就是公仪可姃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柔贵嫔恨恨道,“早知道这几天没用到她,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不该放过她。还有她身上的解毒丸,竟然不早点拿出来,若是交给我,这个功劳就是我的了,皇上必定更加宠幸我!”
“就是就是,”公仪可婵连连点头,“公仪可姃就是自私,一点也不为家族考虑,若是长姐更得圣宠,我们整个公仪家都会受益,她就只想着自己的好处!”
柔贵嫔眼神更冷,坐着生了一会儿闷气,道:“好了好了,不说她了,气的我脸上都长皱纹了!”
“长姐年轻貌美,天生丽质,才不会长皱纹呢。”公仪可婵讨好的道。
“就你嘴甜。”柔贵嫔嗔了她一句,拿起手镜照了照自己的脸,涂上一层玉容膏。
公仪可婵拿着梳子给柔贵嫔梳头发,叹气道:“长姐如此年轻,皇上却老了,爹娘的意思是选秦王做靠山,长姐下半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