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殷公子,如果你没有专门在这等着我,我或许会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现在……”
映初话没说完,但他们都知道她的意思,殷元琅却偏偏还问道:“现在如何?”
映初突然走近一步,伸手在殷元琅肩膀上拍了一下。
突然靠近的呼吸和女儿香让殷元琅心跳漏了一拍,没等他做出反应,映初又退回了原位。
殷元琅看了下自己的肩膀,上面什么都没有,他不解又警惕的看向她,公仪可姃可是个大夫!
“你不用紧张,”映初道,“梁越临身上被我洒了药粉,我只不过是帮殷公子把药粉拍掉。”
殷元琅表情僵住,他跟梁越临近距离接触过,刚才却说梁越临轻功太好,他没拦住。
他表情僵硬只是一瞬,立刻又恢复正常,淡定的道:“我和梁越临交手了几招,可能是那时候沾上的,这药粉是不是能追踪?如果能追查到梁越临,三皇子就无从抵赖了。”
“不必了,”映初似笑非笑道,“梁越临的名字和脸都不可能是真的,追查到也没用。”
殷元琅小小的松了口气,不过心里仍然七上八下,公仪可姃明显是已经猜到了,只不过没拆穿而已。
“殷公子可还有别的事?祖母她们还在山下等我。”映初道。
“那我就不耽误翁主的时间了,翁主请便。”殷元琅此时有点不敢面对她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了,巴不得她赶紧走。
“告辞。”映初转身之前,状似无意的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等她的身影消失,一个修长英挺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穿的很低调,头上还戴着一顶纱帽。
“殿下。”殷元琅有些惭愧的道,“微臣愧对殿下嘱托,把事情办砸了。”
“不怪你,是公仪可姃太敏锐了。”九皇子掀开纱帽,脸上带着兴味盎然的笑,“我本来就没指望能骗过她,不过没想到她发现的这么快。”
殷元琅有些诧异的看着九皇子,他跟随九皇子多年,十分了解他的脾气,九皇子爱笑,却极少发自真心的笑,尤其这次他的计划还失败了。
九皇子脸上的笑很快就收敛了,他道:“我去为母后求符,你先回去吧。”
殷元琅应了声是,立刻离开了。他和九皇子都心照不宣,九皇子每次去寺庙,除了为皇后求符,也会暗地里为他的生母惠嫔求一道符。
惠嫔入冬以来身体就一直不适,九皇子今天秘密来到相国寺,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替惠嫔祈福。
相国寺里发生的事,果然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不过公仪家一口咬定亓官氏得了疯病,还请了一位太医来确诊,总算把此事搪塞了过去。
不过外人好搪塞,亓官家却不是好打发的,就在第二天一早,亓官府的老太太赵国夫人就带着长媳荣棠长郡主、二儿媳罗氏气势汹汹的来到公仪家。
“东郭氏,你给我出来!”赵国夫人一进门,就大喊着老太太的姓氏。
大老爷正好在客厅,听到声响走出来,见到赵国夫人时脸色变了一下,然后堆着笑容迎上去:“岳母大人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女婿好提前去接您……”
“你还知道是我的女婿!”赵国夫人打断他的话,满面怒气道,“我把女儿嫁给你,你就这么任由东郭氏那个老太婆作践她?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把女儿下嫁给你!”
大老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既尴尬又难堪:“岳母大人,不是您想的那样,夫人她是真的病了,以前只是不想岳母大人担心,所以才没告诉您。”
“一派胡言!”赵国夫人更怒,“我女儿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你们就是看我女儿柔弱善良,才敢这么欺负她!”
荣棠长郡主道:“这一切肯定都是公仪可姃那个贱丫头搞的鬼,她先是诬陷我跟含雪有隐疾,又冤枉妹妹得了疯病,她就是个讨债鬼,想害的两家都家宅不宁!”
“长郡主真是看得起我,”映初从角门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我千玑何德何能,得到长郡主如此高的评价,真真是受宠若惊。”
“你还敢出来!”荣棠长郡主眼中立刻射出凶光,像无数把匕首狠狠射向映初,“贱丫头,你作恶多端,也不怕天上打雷劈死你!”
映初轻轻笑出声:“长郡主还活的好好的,打雷也轮不到我。”
“你!”荣棠长郡主气怒的指着她。
赵国夫人阴鸷的盯着映初:“都说你狂妄无礼,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对于一口一个贱丫头的长辈,我也只能是这个态度。”映初道,“说起来我与荣棠长郡主位分相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