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华觉得自己的情绪受到的影响太大,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很快就沉回识海休养去了,重新把祁长锦放出来。
映初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祁长锦被殷九华封住五感,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后来听映初说他洗刷锅碗的事,心里大为惊讶,殷九华怎么看也不像是愿意做这种事的人。
就像殷九华直觉不是好事一样,祁长锦的感觉也不太好,只是这种事没法与映初说,只能埋在自己心底。
接下来几天,映初和祁长锦真的过了几天的百姓生活,厨房的事映初已经做的得心应手,每天他们出门欣赏周围的景色,或者帮冯大嫂一家做做农活。
映初和祁长锦都没有做过农活,着实闹出不少笑话,不过他们上手也很快,没多久就能做的似模似样了。
冯大嫂一家不敢真让他们忙活,觉得他们的新鲜劲儿差不多过了,就立刻赶他们去休息。映初和祁长锦都是有内功的人,这点活根本累不到他们,但是冯大嫂一家坚持,他们也只好离开了。
映初觉得她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没过的这么轻松愉快过,“长锦,等以后一切事了,我们也找个像悬崖村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过这样的生活好不好?”
“好!”祁长锦郑重的许诺,“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映初露出笑容,道:“今天我们进山打猎吧,最好能打两只野鸡,我们做野鸡炖蘑菇。”
“好,都听你的。”祁长锦道。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他们在村子里住了七八天,虽然谁也没有开口,但是彼此都知道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映初怕自己再不回去,琰诺他们就要担心坏了,祁长锦则是身不由己,殷九华的灵力已经恢复,每天看着他们两人恩恩爱爱,心里就像塞了一团火,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殷九华到底为什么要囚禁你?”映初又疑惑又怨愤,“他到底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祁长锦只能沉默,他没法告诉映初,殷九华想让他和殷清漪生出一个有灵根的孩子,方便他数十年后再次夺舍。虽然殷九华暂时似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很明显还在打他孩子的主意。
他能够明白当初他的生母为什么千里迢迢把他送到大燕去,如果明知道自己的孩子会被抹杀意识,他也会忍住不舍,把孩子远远的送走。
在他杀死殷九华之前,他不会和映初亲密,更不会留下子嗣,他赌不起,万一那个孩子像他一样有灵根,生下他就是害了他。
“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看你的,”祁长锦只能如此安慰她,“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重新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映初把心里的难过压抑住:“你要小心,不要被殷九华发现了。”
“好,”祁长锦道,“你也要小心提防他。”
这一夜两人都是一夜未眠,天将亮时,祁长锦小心翼翼的起身,在她眉心轻轻一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映初真想冲过去拉住他,她想对他说不要走,他们一起离开东周,天大地大,总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可是她不能,她放不下琰诺,琰诺因为她才回到东周,她不能抛下他一走了之。她也放不下乔殊彦,他因为她差点连命都丢到,她不可能坐视他在床上昏睡一辈子。她也丢不下思宁,安茹把思宁留给她,她不能让思宁小小年纪就失去亲人,孤苦的长大……
她有太多的责任,太多的丢不下,她明白长锦也有他必须要做的事,所以她最终只是看着房门的方向,听着他的脚步声原来越远,默默的任眼泪流淌。
第二天映初走出房门的时候,不意外的看见一身红衣的殷九华坐在葡萄架下。经过一夜,她已经收拾好心情,至少没有让内心对他的怨恨和厌恶流露出来。
殷九华坐在葡萄架下等了半天,没有饭菜,没有茶水,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他的心情急转直下,比映初现在的心情也好不了多少。
“去换衣服,我们回京都!”殷九华冷言冷语的道。
映初回房间,把身上的麻衣脱掉,换回自己之前的衣服。她不舍的环视了一圈这间简陋的小屋,以后她大概都不会回来这地方了,以后的很长时间她也不可能再像这几天这样轻松快乐。
殷九华在桌子上扔了一锭银子之后,就大步流星的走了。映初没来及和冯大嫂一家辞别,只能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走出村子,他们一路走到笔直的悬崖边,祁长锦带映初打猎时曾经经过这里,祁长锦还向上攀登过,悬崖实在太高了,没有工具,以祁长锦的身手都上不去。
殷九华瞥了一眼站着不动的映初,冷笑道:“你再傻站着,本座就把你丢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