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对九皇子行了个告退礼,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见九皇子跟了上来,疑惑的看向他。
九皇子微笑道:“我正好有事要去见父皇,我们正好同路。”
映初无可无不可的收回视线,九皇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也许他是有心想帮她,虽然她并不需要,但是很显然以九皇子的性子,根本不会接受她的拒绝,就像安置九妹妹那次一样。
两人一路走到御书房外,全三喜正守在房门口,见他们来了,立刻顶着一张笑脸从楼梯上走下来,道:“见过九殿下、千玑翁主。皇上正和朝臣议事,请殿下和翁主稍等片刻。”
九皇子望了眼御书房紧闭的房门,问道:“今天刚上过大朝,有什么事早朝上也该议完了,难不成出了什么急事?”
东周国每月逢九会有一场大朝,京都内六品以上的官员都要上朝,金銮殿外的广场都会被百官挤的满满的,也就在大朝的时候,那些品阶小的官员才有机会面呈皇上,当然若非大事,那些小官也不敢搅扰圣听。
每次大朝持续的时间都会比较长,很多国事也会在大朝上议定,而下朝之后,基本就不会有官员到御书房来议事了。所以九皇子才会感到惊讶。
“这个杂家就不知道了,”全三喜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不过太常卿大人进去的时候,面色有些凝重,估计真出了什么事吧。”
九皇子凝眸沉吟,太常卿掌陵庙群祀,礼乐仪制,近来没有什么庆典节日,那就是和陵庙有关了。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妖孽”之事,转头看了映初一眼。
映初心里也已经有了猜想,事情十有八九和她有关,有人唯恐谣言中的内容害不死她,所以要加一把火。
九皇子很快收回思绪,笑着对全三喜道:“多谢大总管提醒,看来待会见到父皇,我们都得小心着点儿才行,不能惹父皇生气。”
“九殿下客气了。”全三喜不好与他们说太多话,告了声罪,就回到御书房门口继续守着了。
御书房内,须发皆白的太常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满面怒气的弘光帝。
“皇上,老臣派人仔细查过了,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之处,国庙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倒塌的,”太常卿颤声道,“前年国庙才刚刚修葺过,是老臣亲自监工的,绝无老化腐朽之处,近来也无风无雨,所以老臣真的查不到原因!”
国庙中供奉的都是开国功臣和后世对朝廷大有建树的重臣牌位,地位虽然比不上太庙崇高,但也非常受朝廷重视,尤其是那些功勋世家,几乎每家都有祖宗灵位供奉在国庙中,而今国庙突然倒塌,就算弘光帝不追究,那些世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弘光帝已经发过一轮火,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臣,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太常卿说起来算是他的皇叔,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重要的职位坐不稳,所以才给他安排太常卿这个清闲的职位。
往年太常寺就算偶尔出现一点小问题,也都无足轻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放过了,可是今天这事实在太大了,他就算想兜也兜不住。
“现在有多少人知道此事了?”弘光帝问。
太常卿忙说:“老臣让下面的人封锁消息,目前应该还没人知道,不过纸包不住火,只怕过不了多久就瞒不住了。”
弘光帝很头疼,也是,就算暂时瞒住,国庙总要重建,那么大的动静也会惊动所有人,哪能真瞒得住。
“皇上救救老臣!”太常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怎么忍心让老臣一大把年纪了还受罪,呜呜……”
弘光帝见他真的哭起来,顿觉头更疼了。
里面弘光帝正发愁,御书房外,殷贵妃身后坠着一长串宫人,仪态万千的走了过来。
“参见贵妃娘娘。”九皇子和映初敛衽行礼。
“本宫可担不起你们的礼,”殷贵妃冷冷道,“千玑翁主这么大的架子,本宫想见一面都得亲自过来,还有九皇子,对本宫的人呼来喝去,本宫都不得不向九殿下让步呢!”
“贵妃娘娘言重了,”九皇子面带微笑,“父皇召见千玑翁主,我这做儿臣的,当然凡事以父皇为先,难道贵妃娘娘不是吗?”
殷贵妃剐了他一眼:“本宫当然凡事以皇上为先,所以才让人把千玑请过去,倒是九皇子,口口声声拿皇上做幌子,却根本没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就这么让千玑这个祸星跑到皇上面前,若是万一对皇上产生什么危害,你担当的起吗?!”
“贵妃慎言,”九皇子道,“祸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父皇召见千玑翁主,还不知所为何事,倘若是急事,贵妃却抢先把人带走,到时又该如何向父皇交代?恕我直言,父皇的事,父皇自有定断,贵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