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皇上为臣等做主啊!”有人开了头,众臣全都哀号着叩首,大有皇上不惩治罪魁祸首,他们就决不罢休的意思。
跟在弘光帝身后出来的太常卿缩了缩脖子,往弘光帝身后躲了躲。
“此事朕都已经知道了,”弘光帝心里烦的很,还要耐着性子安抚众,“朕已经派人去彻查此事,众卿回去等消息,等查出结果后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皇上,国庙倒塌的蹊跷,就算是用火药炸,也不会倒的那么厉害,而且根本就没人听到有响声,国庙就突然倒了,这恐怕是天兆啊!”一位大臣大声道,“就像百花山一带,从来都安然无事,却突然发生灾祸,这肯定都是因那妖孽而起!”
“不错!定是妖孽祸乱,天降凶兆,请皇上明察!”另有一位大臣也道。
接着又有几人附和,国庙从开国以后建成至今,从来没发生任何意外,甚至皇宫都被天火烧过两回,国庙却一直安然无恙。近来妖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由不得众人不往这方面想。
太常卿眼珠子转了转,也跟着道:“皇上,老臣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绝对是妖孽作祟!皇上一定要把妖孽抓出来,把它给烧死,才能对得起那些枉死的百姓,还有国庙里供奉的历代功臣!”
弘光帝眼神微动,他之前心中就隐隐怀疑,见群臣都如此说,他更怀疑了。
“父皇,儿臣觉得还是应该先查清楚再说,”九皇子道,“万一是有人致使国庙倒塌,却故意推卸到妖孽身上,岂不是姑息养奸!”
“九皇子为何如此维护妖孽?”殷贵妃道,“事实明显的摆在那里,九皇子却为妖孽开脱,莫不是九皇子与妖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成?”
九皇子眼神一厉,脸上却面带一丝笑意:“贵妃说的真是好笑,我不过是出于谨慎,不想父皇被人蒙蔽而已,贵妃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定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我还想反问贵妃一句,莫不是真凶与贵妃有关,贵妃才这么急着混肴视听?”
殷贵妃冷笑:“的确有人在混肴视听,但却不是本宫。公仪可姃今天一进宫,九皇子就处处维护,关系着实匪浅。本宫虽然深居宫中,但也听说了外面的传言,很多人都认定公仪可姃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九皇子与妖孽同流合污,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可真令人猜测不透啊!”
九皇子还想再说,弘光帝沉声道:“够了,都不必争执了!”
殷贵妃和九皇子皆低头,只是殷贵妃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九皇子却是心中一沉,皇上明显是偏向殷贵妃一方的。
弘光帝视线落到映初身上,那些虚凰鸟还围绕在映初周围,弘光帝目光在虚凰鸟身上顿了片刻,道:“公仪可姃,对于外面的传言,你有什么说法?”
映初垂手而立,恭敬道:“传言大多都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假的也能说成真的。臣女只是一介弱女子,不知得罪了何人,惹来这些流言蜚语,臣女若真是所谓的妖孽,早就在谣言刚起时灭杀那些人,保全自身,何必落到而今沸沸扬扬的地步?皇上英明,臣女相信皇上一定能还臣女清白!”
“狡辩!”赵国公叱骂道,“你这妖女,祸害公仪家不算,我妻儿孙女都遭你迫害,而今上天示警,你还敢抵赖,真以为皇上和群臣是好糊弄的吗?”
齐侯皱了皱眉,忍不住为映初辩护:“赵国公,我公仪家的是非对错先不说,你亓官家的事与可姃有什么关系?你别把什么脏水都往可姃身上泼!”
赵国公冷哼:“公仪家养出一个妖女出来,齐侯还不想着如何赎罪,还敢出言包庇!莫不是齐侯以为有了一个妖女做助力,就能与朝廷为敌,与天下百姓为敌了吗?!”
齐侯面色一变,怒道:“本侯只是就事论事,赵国公因私怨而公私不分,有何资格诽谤本侯!你赵国公一人就能代表朝廷,代表天下了吗?”
“老夫可没这么说,指证公仪可姃是妖女的可不只老夫一个,老夫只不过代大家说出来而已!”赵国公脸色也微微一变,随即冷冷道。
齐侯环顾一圈众人,心不断往下沉,他紧绷着脸道:“若真证实公仪可姃是妖女,本侯绝对不会姑息!但皇上未下定断之前,本侯也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和公仪家!”
他本已决定舍弃可姃,然而到底心有不忍和不甘,尤其见九皇子鼎力支持可姃,他不由心生愧疚,同时也产生几许希望,或许可姃真的能够化险为夷,他何不努力尝试一番?
可姃若被定罪为妖女,公仪家就算逃过一劫也要元气大伤,若可姃能绝境逃生,于公仪家也有好处。若他年轻时候,定然毫不犹豫的争上一争,而今果然是老了,失了年轻时的锐气,竟然准备不战而退。
心中下了决定,齐侯向弘光帝行了个大礼,道:“皇上,老臣恳请皇上明察,如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