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可雯惊惧万分,二夫人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刺在她身上,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竟然想讨好二夫人,一遇到事情,二夫人就立刻把她推出来顶罪!
“你说我离开了一会儿,那你也离开过!”公仪可雯恨恨的反击道,“你比我离开的时间还长,比我嫌疑更大!对了!我明白了!你想巴结四姐姐,让她向皇后娘娘求情,把三姐姐从庵里放回来,所以才偷了这三个盒子,现在事情败露了就害怕了,想往我和四姐姐身上推!我和四姐姐都是无辜的!”
二夫人目瞪口呆,她真是小瞧这个臭丫头了,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公仪可雯跑到映初身边,讨好的对映初笑了笑,说:“四姐姐,我给你证明,四姐姐没有偷过盒子!”
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僵硬,这个时候选择靠拢四姐姐是非常危险的,万一四姐姐被定罪,她也要倒霉,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选择,再待在二夫人身边,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她现在只祈求四姐姐千万别像二夫人那么狠,也把她推出去顶罪。
映初对公仪可雯站到她这边,既没有欢迎,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扫她一眼,但是这种冷淡,反而让公仪可雯大大松了口气,一脸乖顺的站到了映初身后。
“还说你们没有勾结!”二夫人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们,“你们这样子,分明就是沆瀣一气,栽赃陷害我!”
“够了!”映初不耐的喝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们就在这相互攀咬,平白让大家看笑话!”
二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也知道这样很难看,可是不反驳,难道要等着被冤枉吗!
映初看向弘光帝,道:“皇上,臣女……”
“你还想狡辩什么!”殷贵妃不想给她开口的机会,立刻打断了她,“皇上,公仪可姃诡计多端,最善狡辩,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听她废话,还是早点断案吧!”
“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若是草率定罪,岂不是白白冤枉好人!”秦王道,“皇爷爷,请您给可姃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能让真正的贼人得逞!”
殷贵妃冷冷道:“秦王,你对公仪可姃太偏袒了!你这样公私不分,未免太对不起皇上对你的倚重了!”
“是贵妃娘娘对可姃有成见,本王只是不想看到冤假错案,”秦王同样冷冷的回视着她,“贵妃娘娘这么怕可姃说话,难道是知道此事有内情,怕被查出来?”
“你!”殷贵妃委屈的道,“皇上,您看秦王,他居然为了一个窃贼,这么跟臣妾说话!”
“琰诺,不得无礼!”弘光帝瞪了秦王一眼。
秦王哀声道:“皇爷爷,孙儿真的不想再看到冤假错案了,当年父王就是被人陷害,申诉无门,让奸人谋害了!有时候看似罪证确凿,却根本经不起推敲,皇爷爷,求您至少给可姃一个解释的机会,若是她依旧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孙儿一定亲手把她送进牢里去!”
想起太子,弘光帝心里揪了一下,看着秦王哀伤的神色,微微一叹,脸色缓和了下来,对映初道:“看在秦王的面子上,朕就给你机会解释,你可别让秦王浪费这片苦心!”
“臣女多谢皇上、秦王殿下,”映初道,“贵妃娘娘一眼就认出这三只盒子是她的,臣女想仔细看一看它们。”
“准了。”弘光帝道。
映初走到那捧着木盒的下人身边,将木盒拿到手中一一细看了一番,随后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你觉得这些盒子有问题?”殷贵妃嗤笑道。
“从质地和纹理来看,这三只盒子都是用葵水铁木制成的,”映初道,“葵水铁木不仅质地非常坚硬,寻常刀剑难以伤其分毫,而且具有蕴养天材地宝的作用,如人参灵芝等放入其内,可保药性不流失,即使存放十年,也如刚出土时一般。”
“你倒是有些见识,”殷贵妃道,“不错,盒子的确是葵水铁木制成的,那又怎样?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映初不急不缓的道,“之前殷小姐就说过,这些盒子是特制的,非特定的方法无法打开,而它们又是坚硬的铁木,暴力也没办法拆解,所以盒子里的东西肯定是没人动过的。那我们不妨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贵妃娘娘说的那三种东西,才能确定它们是不是贵妃娘娘的盒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殷贵妃不悦道,“本宫还能认不出自己的东西?!”
“物有相似,外形一样的盒子不难做,臣女只是谨慎起见而已。”映初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殷贵妃嗤笑道,“本宫就打开让你看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殷贵妃身边的嬷嬷走下去,拿起三只盒子一阵复杂的摆弄,最后咔嚓咔嚓几声响,盒子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