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心里才刚掠过这个念头,外面就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哟,这不是亓官家的小姐吗,”说话的人是个穿着艳丽红裙的高挑女子,她和几个穿的同样色彩艳丽的少女,一同拦住另外几个少女的去路,她打量着为首的女子道,“要不是看到你们身上的玉佩,我还差点没认出来呢,你是亓官家的哪位小姐啊,可真是好运道,亓官含雪名声丧尽,倒是给了你出头的机会,这么迫不及待就出来抛头露面了。”
红衣女子这话说的倒不假,原本亓官含雪风光无限的时候,对家族中其他小姐都是全力打压的,外人只听说亓官含雪的美名,对其他小姐却都知之甚少,就连几个嫡女都出不了头。
这下亓官含雪倒了,其他几个嫡女可都扬眉吐气了,为首的亓官乐菲便是如今亓官家第一人,这次也在采选之列。亓官家这一代的女儿都是乐字辈,只有亓官含雪一人的名字特殊,因为荣棠长郡主想显示自己女儿与众不同,所以未按辈分取名。
亓官乐菲的容貌比亓官含雪还要出色一点,性格似乎也温和不少,面对红衣女子的挑衅,柳眉轻蹙道:“你又是谁?今天大家都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说我抛头露面,那你又算什么?其他人又算什么?”
“你的嘴巴还挺厉害!”红衣女子脸色一沉,冷笑道,“我是韩家的韩玉雁,你们亓官家对我们韩家做过什么,你应该一清二楚吧,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有我在的地方,你都别想好过!识相的以后就绕着我走,我心情好时还能放过你一次!”
韩家是仅次于四大家族的大世家,与亓官家是世仇,以前亓官家势大,韩家只能忍气吞声,如今亓官家已经走了下坡路,韩家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亓官乐菲看着韩玉雁不怀好意的神情,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韩玉雁冷笑起来,“以前的亓官含雪才貌双全,就不知道你这个顶替的水平怎么样,能不能够支撑起亓官家的脸面。今天时间不够,我也不过多为难你,你来弹奏一曲给大家解解闷,若是弹得好,今天就先放过你了。”
弹奏一曲算不得什么,但是韩玉雁态度轻蔑,明显把她当歌女一般对待,这种侮辱亓官乐菲当然不肯受。
“我琴艺不精,就不在大家面前献丑了,”亓官乐菲反唇相讥道,“既然你这么有自信,不如你来弹奏好了,弹得好,我就赏你几两赏银,说不定等会儿拍卖的时候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你!”韩玉雁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冲身后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朝亓官乐菲围去,亓官乐菲与她身后的小姐们眼中都露出几分畏惧,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肯示弱,硬着头皮没有后退。
花榭里,众人目睹了这一切,公仪可雪惊讶的睁大眼睛:“她们不会是要打起来吧?”她以为京城的世家小姐都是知书达礼的,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啊!
公仪含涵道:“韩家以武立家,女子也多多少少会一点武,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在京城的世家里也算是另类的了。”
“就没人阻止吗?”公仪可霜道,“会武的跟不会武的动手,这是恃强凌弱啊。”
“以前恃强凌弱的是亓官家,现在不过是反过来了,”公仪含涵淡淡的道,“换做别的人家遇到这种事,肯定会有人站出来说话,但是亓官家,只怕都在心里暗暗叫好呢。”
公仪可雪和公仪可霜对视一眼,原来亓官家的名声这么差,那么传言中公仪可姃谋害亓官家的人,恐怕也不是别人说的那么简单了。
就在韩家的人正要动手之时,突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殷家的人走了过来,说话的正是为首的殷清漪。
韩家人的态度立刻收敛了一截,韩玉雁露出笑脸道:“原来是殷小姐,我好心好意请亓官乐菲抚琴,她却对我十分不客气,我正想和她理论理论,殷小姐想必不会多管闲事吧?”
“不是她说的这样!”亓官家一位小姐连忙说道,“是她们故意找茬,侮辱菲姐姐,菲姐姐不肯,她们就想动粗,实在欺人太甚了!”
“你闭嘴!谁动粗了?”韩玉雁冷冷道,“我连你一根寒毛都没动过,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你诽谤!”
“殷小姐看看她的态度,”那位小姐道,“若是殷小姐没有及时出口阻止,她们已经对我们动手了!”
殷清漪皱了皱眉,对韩玉雁道:“我与亓官含雪到底相交一场,你们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吧。今天大家都是来参加拍卖会的,闹得太过了也不好,平白让人看我们世家小姐的笑话。”
韩玉雁心里不悦,可是也不敢拂殷清漪的意思,只能道:“那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