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日子,公仪可雯想法设法的讨好映初,每次都旁敲侧击的提起掌家之事。映初起先还不肯松口,后来仿佛是被她的行为打动了似的,终于将几家布庄的账本交给她,让她帮忙查账。
公仪可雯欢天喜地的捧着账本回去了,而此事没过一个时辰就传遍了全府,不少人都道十三小姐的运道好,自从由庶女变成嫡女,好事就一桩一桩的来。也有人说四小姐大方,连握在手里的银子都肯往外送。
消息传到二房的时候,二夫人正因为厨房采买的事教训两个管事,一听丫鬟汇报的情况,本就难看的脸色立刻更阴沉了。
“都给我滚下去领板子!”二夫人冲那两个管事骂道,“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再出现问题,别等我找你们,自己把自己的手剁下来,留着也是让你们闲着不做事!”
“是,是,奴才以后一定好好办事,绝不再出差错!”两个管事唯唯诺诺的应声,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退走了。
“一群没用的狗东西!”二夫人骂了几句,犹不解气,将桌子上的一套茶具全都摔得粉碎,然后恨恨的道,“凭什么我就要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公仪可姃拿捏着财政大权,还分给公仪可雯那个马屁精!侯爷实在太偏心了,我这么兢兢业业的为整个府里忙碌,他就这么对我!”
“夫人小声一点,”丫鬟忙劝道,“这话若是被侯爷听到了,可就糟糕了!”
二夫人怒道:“他都这么看不起我了,我有什么怕他听到的!大不了把这点管家权也收回去,以为我稀罕天天为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操心!”
“谁看不起你了?”二老爷从门外走进来,看到摔了一地的瓷片,皱眉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火?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有谁?我还能为了什么生气?”二夫人一见二老爷,心里怨气更重了,“老爷天天往外跑,家里万事不操心,一点也不知道妾身在家里的难处!名义上我掌管着整个家,可是还得忍受琼姨娘一个妾侍的指手画脚,这还不算,用一根针一根线,都要经过公仪可姃的同意!想要下人听话,就少不了打赏,这些钱也要妾身自己掏才行,每月的开销不知道有多大!”
她越说越生气,狠狠的拍着桌子道:“公仪可姃倒好,掌管着钱库不办事,还把权利分给公仪可雯那个庶女!老爷自己看看,现在这个家成什么样子了,钱权都让没出阁的丫头们掌管了,妾身这个正正经经的儿媳妇,却只能被一些琐碎的小事缠着!全府上下不知道多少人在看我们二房的笑话!”
二老爷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丫鬟,丫鬟赶忙将地上碎片收拾了一下,带上门出去了。
二老爷这才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内宅的事我也插不上手。我每天往外跑,还不是联络一些同僚和朋友,眼见着父亲身体越来越差,我得赶紧努力增加自己的势力,不然怎么跟大哥争继承权?”
“老爷的目光不能只放在外面啊,府里的事也不能一点不操心啊!”二夫人道,“你看看那个公仪可雯,心眼多会来事,以前把老太太哄得服服帖帖的,现在连公仪可姃都被她哄得下放权力给她,我看她比大房原来那几个嫡女都要厉害!万一她到时候真通过了采选,一朝鱼跃龙门,大房跟着水涨船高,老爷还怎么跟大哥争继承权啊!”
“没这么严重吧?”二老爷道,“雯丫头是有几分心眼,但到底是个没见识的庶女,采选哪那么容易通过,我看她也就走个过程,肯定会被筛下来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二夫人厉声道,“若要完全放心,最好让她失去采选资格,甚至绝了她高嫁的希望才行!”
二老爷皱眉道:“你可别乱来,万一事情败露,父亲也会把你送去寺庙思过的!你别忘了,父亲还答应我们有机会就帮可姝求情,让她回家来呢,你若惹恼了父亲,这事也就没希望了!”
“老爷放心,妾身可没想做什么,”二夫人冷冷一笑,“最近天气变化无常,人最容易生病了,尤其是脑子不清醒的人,得一场重病,甚至一命呜呼,也不是奇怪的事。”
另一边,公仪可雯反复的把账本翻了好几遍,她其实不太能看懂,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学,很快她就能把一切都掌握,然后就是她收拢钱财的时候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所以公仪可雯看的废寝忘食,晚上了还点着灯不停的研究,小艾来劝好几次,她都不肯休息。
公仪可雯熬了两天,总算学会怎么看账了,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小艾就来禀告了一件坏消息:“小姐,不好了!刚刚传来的消息,大夫人高烧昏迷,病的不省人事了!”
“什么!”公仪可雯一惊,“什么时候的事?大夫请了吗?谁在照顾大夫人?”
小艾道:“奴婢听人说,大夫人昨天夜里一个人跑到院子里,竟然就在草坪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