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开这件事不说,祁家如今的处境看似安全,但也只是暂时的,她和长锦要去京城周旋一二,解除祁家的危机才行,至少在祖父有生之年,不用担心朝廷的大军随时杀过来,让他老人家能安心的度过晚年。
祁长锦和映初决定去京城,祁国公虽不放心,但也没有阻止,只要他在西疆,朝廷现在绝不敢对孙儿孙媳不利。
叮嘱他们万事小心,有什么事就传信回来,祁国公一直将他们送出城外,才折返回去。
祁长锦心里很不好受,以前祖父对他很严厉,这一次回来,祖父变得十分慈祥温和,自己多年生死不详,祖父心里不知经历过多少煎熬。
他决心这一次去京城办完事后,就立刻回西疆来,一直陪伴祖父他来人家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快到京城的时候,映初才给花彧写了一封信,就是担心他知道她回来了,会迫不及待的离京迎她。结果花彧还是心急火燎的跑出京,等在路边的十里亭翘首以盼。
姐弟相见之后,自然又是一番激动喜悦,入京的一路上说着分别后彼此的经历,还没说完,就已经到了京城。
花彧前年考中了进士,如今在户部任职,已经开府另住,莲风和杏雨就在他府中做管事丫鬟,嫁的也是外院的管事,各自生育了子女,生活很是美满。
花彧却还没有成亲,用他的话说,姐姐不在,他怎么能成亲,他的妻子,必须让姐帮他长眼才行。
殷九华忍了一路,终于忍无可忍的拎起花彧的领子,将他扔到一边。在东周有个皇甫琰诺就算了,回到大燕又冒出一个花彧,一个个都跟没断奶的娃娃一样,粘着映初粘的死紧,看得他心火直冒。
花彧被这一扔弄得有些懵,回来的路上他也试图和姐夫说话,但姐夫不知为何对他爱答不理的,他沉浸在兴奋喜悦之中,也没有多想,就一直和姐叙旧。此时看着殷九华脸上的嫌弃之色,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对劲,姐夫怎么看起来变化这么大?
映初只得对他也解释了一遍祁长锦得了“解离症”的事,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解释了。
花彧果然也与其他人一样震惊,接着便是愤恨,大骂造成这一切的李沧泽,然后便劝慰殷九华不要心急,肯定能把病治好的。
殷九华听这话也早就听腻了,冷眼看着花彧絮絮叨叨,比起皇甫琰诺那个嘴毒的货,这个便宜弟弟就是个老妈子。
强忍着不耐烦,等映初和所有旧识叙完旧,殷九华立刻道:“我们进宫去见皇帝吧,还有那个沐丞相,早点解决他们,我们早点去游山玩水。”
在殷九华心中,处理皇帝和沐丞相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皇帝想灭祁家?换一个就是。沐丞相与他们有仇,一指头灭掉好了。
映初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如此。现在的他们早就今非昔比,曾经对他们来说非常棘手的事,如今却是易如反掌。别说九华,便是长锦的武功,都能轻而易举的潜入丞相府甚至皇宫,无声无息的杀了沐丞相和明帝。
以前的映初,或许会想让沐丞相身败名裂,尝尝当年她的绝望,无比痛苦的死去。现在她却并不想浪费感情和时间在沐丞相身上,将此事交给殷九华后,就去拜访她的师父何老了。
还在大白天里,殷九华就去丞相府,将沐丞相拎了出来。沐丞相本来正在书房里和幕僚商量如何对付祁长锦和花映初,眼前闪过一抹红色,然后便人事不知了。等他清醒过来,已经到了一片荒野处,远远的还能听到野狼的叫声。
他腾的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待看清对面立着的人,脸色顿时大变:“祁长锦!”
殷九华眯起眼,祁长锦祁长锦,他最讨厌被人认成祁长锦,偏偏回到大燕之后,所有人都这么叫他。
殷九华心情不好,觉得自己原本打算处置沐丞相的手段有些太温和了,应该更好的“款待”他才是。
“想杀本座和映初?”殷九华嘴角一翘,勾出一个邪冷的笑。
沐丞相看着他怔了怔,怀疑道:“不对,你不是祁长锦,你是谁?”
“眼神倒是敏锐,”殷九华道,“要是你第一眼就看出来,本座兴许心情一好,还能给你留个全尸,现在却是晚了。”
沐丞相四肢划地,拼命往后退,色厉内荏的叫道:“不管你是谁,杀害朝廷命官是死罪!你现在放了本相,本相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啊!”
“聒噪!”殷九华没耐性听他说完威胁的话,手指一弹,一只形同蚯蚓般的小虫就落在了沐丞相脸上,惊的他大叫一声,那小虫就趁机从他口中钻了进去。
沐丞相又惊又骇,连忙去扣喉咙,结果干呕了半天,也没把它吐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你想干什么?!”沐丞相恐惧的大叫道。
殷九华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凡虫罢了,只有一点吸血的本领,唯一的优点就是繁殖快,大约半个时辰,它的子孙后代就会遍布你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