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不哭了!”怀中哭着的孩子因为她的话好奇看着她,苏染低头在他软绵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笑脸,“听话。”
话音落,她看向一旁的米乐:“米乐,照顾好小弟弟好不好?”
“姐姐……”米乐愣了一下,只觉得眼前的苏染有些奇怪。
苏染指了指房间,“进去,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这是姐姐自己的私人恩怨,姐姐想要自己解决。”
米乐愣了一下,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好!那姐姐要小心!”
苏染点了点头,米乐这才抱了呆呆愣愣的平安进到房间里,并且关好了门。
苏染看着她进去,这才深吸口气,回过头。
她看着前方娇笑的女子又看向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的男人,深吸口气,终于是缓缓朝着红衣男人走去。
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她从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但既然来了,那么这一次,就杀个痛快!
圈住男人的手握住,那一旁的楼湛身形一僵,偏过头来看她,一双眸子惊疑不定:“你……”
“王爷。”苏染打断他的话,“不管我是谁,你别忘了,我们可是行过拜堂礼的!那个女人是你的仇人是吗?你放心,我帮你削她!”
楼湛一双眸子越发深邃,盯着她的脸似乎是想看出什么信息,可苏染却未再看他,只是盯着远处的女人:“沈幼晴,好久不见了!”
那头的沈幼晴在看见她牵起楼湛手的时候双目中就已经蹦出怨毒的光,此刻听见她的话惊异的眯起眼睛:“什么好久不见?你是何人?”
苏染笑了笑,挽住了楼湛的手臂:“你当初不是说,要占有我的一切夺走我的丈夫,霸占我的孩子么?可是你看,丈夫和孩子依然在我身边,我所拥有的一切也全未失去,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呢!”
身侧的人身体一僵,那一头,承九不可思议抬起头朝着苏染看来,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
而另一边,沈幼晴的双眸里满含不可置信:“你……苏染?不可能!苏染就算是活着也只是毁容的哑巴,你不可能是她!说,你是谁?”
沈幼晴说着,已经手持长编朝着苏染指来,苏染笑了笑:“得亏了你那一把火,把我逼入了山崖里,让我遇见了医术高明的爷爷,他不止治好了我的嗓子,还治好了我的脸,你说,这是不是因果报应?”
“苏染!”身侧有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男人的声音里压着一丝颤音,手指重重捏着她的,夹带着不可置信问她,“真的是你?你没死!”
苏染偏过头来,看着男人已经染上风华的脸,明明只有两年时间,可他们之间竟好像是穿越了一辈子那么长,但好在,眼前的他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是她心里爱着的模样。
轻轻笑了笑,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但她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从两人交叠的掌心塞入了一个东西:“我想告诉你的,这个,你不必给我,可是见你的路上却出了事,之后再见,我已经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
掌心的触感让楼湛低下了头,那躺入掌心的物件正是消失了足足两年的虎符,只是那虎符的棱角早已圆润,不用多想便知道那必定是有人日夜触摸握着、想着,经过时间的累积,终于将棱角磨平。
“苏染……”将女子重重纳入怀中,他的声音里已经染了从未有过的颤意,带着失而复得的惶恐,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儿就会不见,“为何不找我,为何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两年了!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她死了,只要一天没见过她的尸体,他就一天不相信她死了的“事实”!
他的苏染不会死!她绝不会弃他而去!
所以现在,一切真的不是做梦吗?
“我知道。”紧紧抱住了他,两年的相思,多少次的欲说还休,一次又一次相见不识的痛,空落落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被填满,上天待她真的是公平的,夫君没有变,孩子依旧在,所有的一切只是短暂的失去,最终还是全数交到了她手里,而那一场灾难就仿佛只是一场磨炼,对!仅仅只是一场磨炼!
“我很想你!”如此近的距离,熟悉的气息,温热的胸膛,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哭着呐喊,可是无声的喉咙抑制着她的声音,剥夺着她的思念,她说不出话,便只能一遍一遍的在心里交换,想象着将这几个字深深 刻入骨髓流淌进血液里,或许思念就会淡去。
可她错了,思念一旦侵入骨髓,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