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起身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推了沐书瑶一把,让她手中的瓷盅一个倾斜,顿时那碗燕窝就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哎呀!”沐书瑶似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似地看着地上的燕窝,又抬起头,一脸无措地看了眼事不关己的沐嫣然,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哭道:“大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
“沐书瑶,你自己没喝过燕窝那么名贵的东西,想喝的话,跟我说一声,这碗燕窝我让给你就是,何必摔了它呢,你这是见不得我好,还是在怨母亲从小把你送到乡下受苦,不敢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才故意拿我这个妹妹撒气?”沐雨晴大声喝道。
“五妹妹,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沐书瑶吓得小脸发白,连连摇手,扯着沐嫣然的衣袖道:“大姐姐,你是看见的对不对?”
沐嫣然很想甩开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但再看看屋里的丫鬟婆子,只好强忍下这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道:“二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一碗燕窝给你浪费了,这可是给五妹妹补身子的,现在被你摔了,五妹妹拿什么补身子?”
沐书瑶闻言,哭得更加委屈了。
沐嫣然本想端出一副大人的口吻指责沐书瑶,但现在见她实在不像样子,眼看着自己的袖子也被她弄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强硬地从她手里解救出自己的袖子,不想再跟沐书瑶多言了。
转而看向沐雨晴,亲热地拉着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语重心长的开口:“我看二妹妹也不是有意的,一时手滑了也说不定,瞧把她吓得,你也别怪她了,姐姐我那里有上好的血燕,回头叫丫头给你送点来,你可不许为了这么点小事记恨你二姐姐,知道吗?”
沐书瑶一听,心里又是一阵冷笑,想当吃瓜群众,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让你当?
当下伸手在脸上一抹,眼泪汪汪地看向沐嫣然,可怜兮兮地说:“大姐姐是嫡女,屋里的东西自是最好的,妹妹自幼长在乡间,对血窝这种高档东西也只是听说过……”
“一会儿姐姐叫丫头也给妹妹送点去尝尝。”沐嫣然不耐烦地打断沐书瑶的话,只是已经晚了,那边沐雨晴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沐嫣然这是在自己面前显摆她嫡女的身份吗?自己指责沐书瑶那个小贱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偏偏她多事地出来打圆场,就因为她是嫡长女,就可以命令自己不和沐书瑶计较?
还说什么?送血燕给自己?就因为她是嫡女,所以就可以用血燕,还多得倒处作人情,而自己这个庶出的女儿就只能用别人用剩余下的白燕,这不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是什么?
可是面上却还是不能和沐嫣然撕破了,死死地咬了下下唇才道:“大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又怎么会怪二妹妹,毕竟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即使回了府,学了一段时间的规矩,还是改不了她粗手大脚的习惯,妹妹又怎么可能跟二姐姐计较呢,只是二姐姐,你这习惯还是要改改的,不然哪天冲撞了祖母或者母亲就不好了。”
沐雨晴的一席话,简直把沐书瑶踩进了泥里,却让沐嫣然十分受用,刚想开口,却被子沐书瑶抢先了:
“五妹妹说的是,姐姐之前就说过做不来这样精细的活计。”沐书瑶像是听不出来一样,脸上丝毫没有恼意:“姐姐在乡下时只喂过鸡,鸭,猪,狗这些畜牲,只拿过大盆,冷不丁地拿上这么一个小瓷盅还真是不习惯,看来姐姐要习惯的东西还多了。”
闻言,沐雨晴脸都绿了,这两个人今天是成心来气自己的是不是?
沐嫣然却在一边笑了,斗吧斗吧,最好能结下死结,那今后这两个人都不用自己担心了。
“二小姐这话好生奇怪,哪有把自己妹妹比作猪狗的,这话要是让外人听了去,还当二小姐欺负五小姐,五小姐的委屈跟谁去说。”沐雨晴身边的大丫鬟白玉忍不住开口了,一副替沐雨晴叫屈的样子。
沐书瑶听了心底摇头失笑,这是不是俗话说的“有其主就有其仆”,主仆都是那么冲动,再看看一边的沐嫣然,一脸淡笑地微低着头,明显又想当群众了。
可是群众是那么好当的吗?沐书瑶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沐嫣然小心地问:“大姐姐,府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吗?”
“妹妹此言是何意?”沐嫣然没想到沐书瑶的思维这么跳跃,刚才不是还在说燕窝的事?这会儿怎么跳到府里的规矩上来了?来不及多想,顺口就问了一句。
沐书瑶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晴,一眨不眨地看着沐嫣然,语气里满是无辜:“可是周嬷嬷和先生这两天教我的规矩不是这样的啊,她们都说,府里主子在说话的候,丫鬟奴才是不能开口的,难道这位……”
她故意看了白玉一眼,又满眼疑惑说:“这位也是咱们的姐妹,爹爹的女儿?可是以前祖母和母亲怎么不曾跟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