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放过任何与沐书瑶相处的机会,哪怕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机会,也是一样。
“抱歉,古公子,今日我了来的时间已经久了,只能改日再叙了。”沐书瑶没想到古容轩的性子里,也有些执拗,便亲自开口婉拒。
听沐书瑶如此说,古荣轩心底涌起淡淡的失望,却还是面戴微笑道:“如此公先请。”
说着叫车夫转开马车,给沐书瑶让路。
沐书瑶掀开车窗一角的帘子,对古荣轩点头,随即吩咐言叔回府。
古荣轩站在街边,目送着沐书瑶的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转身进了天香楼。
只是,马车行至长街最窄处时,竟与周国公府的马车迎面碰了个正着。
花蕊为难的看向沐书瑶,不知是该让还是不让。
沐书瑶挑起车帘看了眼外面的地形,唯有其中的一辆马车往旁边退去,才能保证另一辆马车顺利的通过,而看这周国公府的车夫如此的理所当然一步也不肯退让。
沐书瑶冷笑道:“言叔,就停在这里,我们也不用让。”
言叔知晓沐书瑶的脾气,对于她今日如此高调的做法有些不明所以,但对她的话还是贯彻到底的。
于是长街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周国公府的马车与一辆外表不起眼的马车对峙着,互不相让。
“大胆,见了周国公府的马车还不相让,找死不成。”那马车夫平日里跟着阮玉泽嚣张惯了,阮玉泽一家被分出去了,他却还是周国公府的车夫。
方华见此也不多话,接过沐书瑶递过来的玉牌就在上前。
那车夫见自己报出了名号,对方依旧不动,反而有人靠近马车,不由得习惯性地扬起马鞭就要往方华身上抽去。
方华冷冷一笑,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一拉一拽间,那车夫立即抱着手腕嚎叫起来。
阮茹祺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由得怒上心头,可她毕竟是女子,不好随便出头,就看向旁边的绿珠。
绿珠是阮茹祺的心腹,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挑开车帘站出来道:“你是何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你可知车内坐的是何人?冲撞了我家小姐,你可吃罪得起?”
沐书瑶听到女子的声音,便知方华在那里不合适,不待她开口,香芹已撩帘子走下马车,行至阮府马车前,先是朝马车行了一礼才道:“奴婢见过阮小姐。”
这时方华已回到言叔身边,把场地交给香芹。言叔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方华,却没说什么。
只听绿珠喝道:“哪里来的贱婢,敢挡周国公府小姐的马车,还不叫他们滚开。”
“好大的口气。”香芹冷笑道:“贱婢骂谁呢?”
“当然是骂……”绿珠的话才要出口,就听阮茹祺喝道:“绿珠,住口!”
随即又说:“婢子不懂事,姑娘莫怪,请问姑娘,对面马车中坐的是哪位夫人小姐?”
阮茹祺倒底算是个聪明的,见自家车夫与婢女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周国公府,对方却无一点退,便知对方是个棘手之人,因此才拦下绿珠的话,免得无意当中给周国公府树敌。
香芹淡扫了一下满眼不服气的绿珠,缓缓道:“回阮小姐的话,车内坐的是清婉公主。
“嘭!”话音刚落,只见旁边传来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绿珠那丫头直直地倒在地上。
阮茹祺在车内暗骂一句“没用。”随即吩咐道:“把那小妮子弄上来,让车夫靠边,请公主先行。”
“多谢阮小姐让道。”香芹满眼讥讽地开口道:“只是也请阮小姐约束好下人,这般没大没小的,很容易冲撞贵人,听说胡桓族长与圣女已到京城,阮小姐的下人要是不小心冲撞了他们,可不是什么小事了。”
阮茹祺在车内听得咬碎银牙,周国公府虽然有些衰败了,可她还是从小娇养大的小姐,如今被一个奴婢如此教训可是第一次,叫她如何忍得了这口气,何况她本就看不起沐书瑶,现如今更是把她恨到骨子里了。
但却也无法反驳,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多谢清婉公主提点,茹祺一定好好管教下人。”
听出阮茹祺语气中的咬牙切齿,沐书瑶则平淡地回答,“阮小姐客气了,咱们同为天璃子民,自然不能因为奴才们不懂事,丢了天璃的脸面。”
那轻柔的声音传出马车,让周围的百姓亦是深觉这公主虽是民间出生,却也知书达理,反倒是对于向来嚣张的周国公府有些微词。
阮茹祺在车内听着这些议论,倍感难堪,只得出声道:“恭送公主!”
沐书瑶方才被楚煜辰挑起来的火气才下去一点,讥讽地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