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婷赶紧迎上前,关心道:“二姐姐的衣裳换好了?”
沐书瑶微笑着点头,“是啊。”
说着,却又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宣平侯府的丫头,“宣平侯府的下人真是毛手毛脚,一盏茶水全都洒在本公主身上,还好府里有事先备好的新衣裳,这才不至于让本公主太丢人。”
她再看向沈夫人时,脸上已是挂上了淡笑,眼底却是一冰冷地道:“多谢夫人准备的衣裳,本公主穿着正合适呢。”
她这话让沈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又气愤又尴尬。
单夫人这时却开了口,是问那个跟在沐书瑶后面的侯府丫头:“你们刚才在什么地方?”
那丫头懦懦地答:“就在客院的堂屋。”
单夫人再问:“公主一直在里面?”
“单夫人是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呢?”沐书瑶此时不但眼底冰冷,连语气也变得冰冷了,
“本公主衣裳脏了,自然要去换的,可是为什么每次单小姐闹出点什么事来,单夫人总想拉上本公主?”
被她这么一说,有些参加过二皇子府宴会的夫人小姐也想起来了,那时单家小姐闹出不好听的事情,这位单夫人可不是死咬着清婉公主不放吗?
这时,有丫头取了披风,终于将单飞清从浴桶里给救了出来。
单飞清出一水,冻得直哆嗦,却也不忘找沐书瑶算帐,指着她就开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一定是你在搞鬼,本来在这屋子里的人应该是你!”
沐书瑶冷寒地道,“本公主现在算是知道了,你肯定是从单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不然怎么连冤枉的人也一样?上次在二皇子府,单小姐也是这么往本公主身上赖的吧!”
说着也不给单飞清说话的机会,回头看向跟着她的丫头道:“是不是你们夫人安排本公主去客院更衣的?中途你可见本公主离开过?”
那丫头摇头,“公主和她的婢女自从进屋就再没出去过。”
这番话把原本单夫人想出口说的话堵在嘴里,把她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你到底是谁家的丫头?你帮着谁说话呢?”
那丫头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夫人,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小怜姐姐只告诉奴婢要故意将茶水打翻在清婉公主的裙子上,然后带她去换衣裳,别的也没嘱咐奴婢啊!”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哦”地拖了一个长音,只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信口雌黄!”单夫人瞪着那个丫头,“拖出去,打死!”
?那丫头吓傻了,不明白为何要把她打死,不停地磕头求饶命。
可惜,这种时候谁会饶她的命,单夫人巴不得把她弄死,来个死无对证。
可沐书瑶又岂会就这么让她平息此事?
“单小姐可怎么办呢?”沐书瑶看着单飞清,幽幽地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来,“单小姐在与人私会也不挑个好时候,怎么在自己的婚礼上,难道单小姐是不满意沈公子?”
有看不惯单飞清的人跟着插话:“都发生了这种事情,只怕宣平侯府也不会要这种新嫁娘了。”
“那可如何事好?”有人跟着问。
“只怕单小姐只能嫁与那人了。”有人犹豫地说:“只是这门不当户不对的……”
“门不当户不对又有什么关系,人家一对有情就行了。”第一个插话的人笑道说,可那语气里却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沐书瑶只静静地看着。
却只听沈夫人咬牙切齿地道:“还有另一条路,那就是一头撞死。”
“你们都给我把嘴闭上!”单飞清快要疯了,扭头指着那桶里的男人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再扬声大喊:“来人哪!把这采花贼人给拖出去,砍头!砍头!”
“宣平侯与英国公两府结亲的大好日子,是谁在这里说着如此血腥的话?”就听屋外一个声音响起,也不见得有多用力,却偏偏在这混乱之势下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众人回头,只见二皇子罗晖正带着一众男宾踱步而来。伴在二皇子身边的人,正是年过五旬的宣平侯与英国公。
见男宾们到了,有一个声音瞬间就在单夫人和单飞清的脑子里炸了开,“完了!”
就见英国公怒目圆瞪,几步上前,对着单飞清“啪啪”就两个耳刮子扇了过去。
他年轻时是武将,力道极大,这两巴掌不但把单飞清打倒在地上,更是嘴角打得湛出血痕来。
单飞清委屈地看着他:“父亲,女儿真的是冤枉的。”
“为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英国公气得一把掀了屏风,那还泡在浴桶里的男人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