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罗皇一声冷哼,“当年封周皇上千里送子,以示他对我天璃的一片臣服之心,我天璃泱泱大国,如何能慢待了人家的孩子,可你想想你都干了什么?你这是要陷朕于不义吗?”
罗昀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场中,以头触地道:“儿臣不敢,儿臣自小也与恭顺郡王一起长大,怎会无缘无故陷害他,请父皇明鉴。”
“不会无缘无故?那就是有缘有故喽?”罗皇的眼神更冷,“亏你还记得当年与天烨是一起长大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他当年替你背了多少黑锅。”
沐书瑶听到这里就想笑,这罗皇还真是小孩子脾气,竟是揪着这个事不放了,听这话,还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
罗昀被罗皇说得没脾气了,只得伏在地上不说话。
这时倒是皇后把话接过来了,“皇上,这些事还是留到前朝去说吧,今日宫宴可是为恭顺郡王压惊的,可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罗皇这才冷哼了一声,吩咐道:“还不起来去一边坐了,你这性子得好好磨一磨,这样么,宫宴结束后,回府抄佛经,抄足三百遍,记住,不许任何一个人代笔,要是让朕找出一个别人冒写的字,你就继续呆在府里抄吧。”
罗昀刚坐下只得又起身道,是。
宫宴歌舞还没正式开始,人们相对来说比较自由,有熟络的自然要借此机会多多攀谈,就算不熟的也总要相互介绍着认识。
沐书瑶把沐婉婷推给伊雨绮她们带着,自己则抬了脚步走向正被大臣们围在中间的沐永年。
沐永年正和一班臣工寒喧,就觉得脑后呼呼生气,似乎有危险正在逼近自己,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危险到是没有,却看到沐书瑶正往他这边一步一步走来。
一众臣工看到沐永年过来,纷纷冲着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但想到这样好好的女儿,硬是被沐永年作得断了关系,就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向他,若是自家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儿,先不说她的公主身份,就是凭她是璃王未来正妃这一条,家里也得当菩萨供着。
可是沐永年倒好,不仅几次三番地把人往外推,居然还异想天开的想把婚事换到别的女儿身上,瞧吧,现在什么也没捞着了吧。
现在人家不但是皇上的义女,还是天璃朝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有封地的公主。
可是呢,这些跟沐家都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众人开始怀疑起沐永年的脑子来了,这么一个有头无脑的人,是怎么爬上左相的位置的。
如今见沐书瑶走上前来便纷纷后退离开,给他们二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沐大人。”沐书瑶终于在离沐永年还有两步远的距离站下了,轻声开口,“多日不见,家里可都还好?”
沐永年微怔了下,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再对她甩脸子,便捡着主要的说了句:“你大姐姐那日在围场受了伤,那群大夫一直治不好,如今伤口还没好。”
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自己动的手,能不知道吗?只是脸上却是一脸同情地道:“是啊,尤其她今天还为小心掉到湖里了,这未好的伤口沾了水啊,更不好处理。”
她这是变相地在说沐永年的无情无义呢,两个女儿都落水了,他居然还在这里左右逢源,尤其是明知其中一个女儿身上带伤的情况下,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更别提去看了。
果然,她这话说完以后,周围的臣工看沐永年的眼神里多了鄙夷。
沐永年心里突突地跳,其实他心里有与老夫人一样的心思,觉得沐嫣然和沐佳晴就此死了倒也省心,省得他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
那日的事情,这二女儿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若哪一天她一个不高兴捅了出去,那他经营了多年的沐家全得毁在这两个女儿手上。
但是如今看着沐书瑶的眼神,又觉得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一点也藏不住,这让他莫名地觉得渗得慌。他后退了两步,没答。
却听沐书瑶又道:“有些人自诩聪明,总是自己想像没有了谁日子会怎样怎样。可实际上,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按着别人的想法过日子,也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本事在一次次加害中最终逃脱。沐大人,本公主说得可对?”
她一边说一边走近沐永年,那种逼人的气势就像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沐永年步步后退。终于一个没站稳,跌坐到地上。
沐书瑶赶紧去扶他:“沐大人怎的如此不胜酒力?快快起来。”说着又往左右瞅了瞅,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沐大人的长子呢,父亲不胜酒力,他这个当人儿子的怎么不在旁伺候着?”
就在这时,身边一阵醉人的香气掠过,一只脚悄悄地勾上沐书瑶的脚踝,只要她再往前迈上一步,马上就会与沐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