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书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答:“我叫阮玉。”
“阮玉。”沐书瑶偏头问道:“你每天都蹲在馆子门口等着人家主动给你吃的?”
阮玉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恩。”
黄泉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主动去跟人要?”
阮玉说:“那样我就成了要饭的了,可是我不想当要饭的。”
“为何?”沐书瑶亦有些奇怪,“你这样等着人主动给,和你自己开口要,又有什么区别?”
阮玉说:“有区别的。人家主动给,就不算我要的,就不会被算成叫花子。在这条街上,叫花子也是有人管的,要来的东西自己不能吃,更不可以带到别的地方去,必须得拿到统一的地方交给上头的人分派。”
沐书瑶懂了,这是叫花子团伙或者还有个高大上的名字——丐帮。
“那你的东西是要带回去给谁的?”她又问。
“给好多人。”阮玉低下头,有些哽咽道:“我们住的地方有好多和我一样无父无母的孩子,有两个姐姐在照顾我们。以前有人给送吃的,后来就不再送了,我们饿,所以才出来等着别人给。”
沐书瑶心思一动,这似乎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对那孩子说:“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我打包的这些饭菜就是要给你们的。”
“真的?”阮玉张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沐书瑶点头,“真的,去跟车夫伯伯说了地址,我们现在就去。”
如果没猜错,这孩子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孤儿院的存在。
沐书瑶自己在城东也有上所宅子是收留这类人的,只是里面的人都差不多定型了,栽培起来费时费力,成效也不好,因此她只着人根据他们的物点,教他们谋生的手段,即使离开了那里,也可以自食其力。
不过她更想找一些孤儿,这样她便可以把这些孩子按照自己的需要栽培起来,她行医需要人手,铺子,情报网络都需要人手。在这样信息交通都不发达的时代,人,实在是太重要了。
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在城北的一处院落门前停了下来。
这院落不新不旧,很大,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遗留下来的。
阮玉拉着花蕊的手说:“就是这里了,哥哥姐姐,快请进来。”
沐书瑶穿着男装,自然是被叫成哥哥。她也不解释,跟着阮玉就进了院儿。身后方华亦忙着把车厢里的饭菜都提了下来,分做两趟送了进去。
沐书瑶进去时,院子里正有几个跟阮玉差不多一般大的孩子在抱着水盆洗衣裳,两个年长些的姑娘一件一件地往高绳上搭。
那两个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不算漂亮,却也称得起一句秀气,衣裙都旧得褪了色,也同样洗得干干净净。
冬日里冷,洗衣裳的小孩冻得小手通红,洗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搓搓,有的甚至都生了冻疮,却也忍着痛继续往水里伸。
阮玉回来时,院里的小孩先是满带希望地向她看过来,然后又发现跟在她身后的一位年轻公子和小姐,不由得愣了下来。
晾衣裳的姑娘觉出气氛似有异常,赶紧绕到前面来看,一看之下也有些意外,怔怔地问去:“二位来此,可是有事?”
沐书瑶笑了笑,主动上前一步,“这位姑娘,有礼。”她行了个拱手礼,到也真像是一位翩翩公子,惹得那姑娘赶紧俯身还起礼来。
就听她又说:“我们在馆子里吃饭的时候遇到阮玉,听她说了你们的情况,便打包了一些饭菜回来,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有多少人,够不够吃。”
一听说有饭菜,孩子们眼睛都亮了,接二连三地有人从院子的四面八方跑出来。沐书瑶和花蕊打眼看去,至少也有近三十号人。
“看来还真的不够了。”她苦笑,从袖口里摸出两锭银子交给方华,“你去找个就近的馆子,让他们做些吃送到这里来,就照着这些孩子的份量做,如果能把晚上一顿也带出来更好。”
方华点点头,没说什么,匆匆走了。
阮玉开心地跳了起来,拉着两个长年的姑娘给她介绍:“这位是忍冬姐姐,这位是白果姐姐,我们平日里都靠两位姐姐照顾着,这位……”她想给妨冬和白果介绍沐书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沐书瑶是谁。
花蕊主动开口道:“这位是我家少爷,也是百灵松堂的坐诊大夫宁月公子。我是她的丫鬟,我叫花蕊。”
沐书瑶对这样的介绍很是满意。
灵松堂的名气很大,忍冬和白果一听说是灵松堂的坐诊大夫,一下子开心起来,连连向沐书瑶行礼,就听忍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