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士听了赶紧道:“在下总觉与公子甚是有缘,公子又出手帮了那些孩子,想来是个心善的人。您说吧,只要在下能办到的,必然帮忙。”
“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沐书瑶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你去雇些马车来,要能坐得下那些孩子,我在京郊有处庄子,你随我送他们一趟吧。”
“行!”那人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却没接她的银子,“公子把银子收起来吧,在下大忙帮不上,但这点车马费还是出得起的,就算我给孩子们做点事,也换一些心安。”
他说完,转身就走。
沐书瑶也上了马车,就等着花蕊带着忍冬白果还有孩子们都出来时,那人的马车也雇到了。
马车共五辆,每辆里面坐五六个孩子,忍冬白果便跟着她一起坐。
那将士骑着马在后头跟着,挥手打发了自己带来的人,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跟着沐书瑶的车队走。
沐书瑶倒是轻掀了车帘,又往院子里瞅了一眼,刚好看到那被打破头的官差也往她这边看来。两人四目相碰,她扯也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那官差竟凭空打了个冷颤。
“京兆尹的手下,很好。”她放下车帘靠在车厢里,问黄泉道:“你说这事儿由谁来管最合适?”
黄泉想了想,用手指沾了茶水,在小几上写了个“顾”字。
沐书瑶点头,“对,让顾叔来管,任谁都心服口服。”
忍冬和白果看出面前这位公子定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可也不敢多问什么,坐在车里十分的拘谨。
倒是沐书瑶主动开了口对她们道:“你们不用一直拘着,听我说,我在京郊有处庄子,现在就接你们过去。放心,我可没穷到要卖庄子的地步,所以你们就放心的住,就当帮我看家好了。庄里带着田地,等到了春日里便种些吃的,多少也能自给自足。”
忍冬和白果二人感激得都不知道该什么好,只能跪下来一个劲儿地给她磕头。
沐书瑶把人扶起,“适才你们与官差的交涉中,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你们的处境,咱们先到庄上安顿下来,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京郊的一处田庄前停了下来。
这庄子是当初罗皇让内务府加给沐书瑶的聘礼之一,大得很,别说是三十个人,就是六十个九十个也是住得下的。
众人一看到这么好的庄子都傻眼了,特别是那一路护送到此的将士,隐约就觉得这庄子他好像知道是什么来头。
再仔细想想,又往沐书瑶那处瞅瞅,半晌,突然大惊,差点没从马背上跌下来。
只见他下了马,飞快地向凤羽珩跑来,到她面前直接单膝踢地行了大礼,扬声道:“属下文林,叩见璃王妃。”
这人正是当初大皇子兵变时,给楚煜辰送信的将士文林。
见他终于把自己给认出来,沐书瑶笑了笑,轻抬手示意他,“不必拘礼,起来。”
文林起了身,此刻看沐书瑶,已然与从前不同。他早听说璃王妃在这次冬灾中,带头舍粥舍药,在百姓中的威望极高,连皇上也不住口地夸赞她。
且沐书瑶前些日子还随璃王进了军营,谁都知道,要得到那几万将士的认同,光有凤头钗是不行的,她必然有过人的本事。
虽说西山军营里,没一个人透露出璃王妃的本事,但能得到所有兵士的认同,她不光是有医术,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绝技,于是他如今看沐书瑶的目光中充满着敬佩,还带着一丝向往。
文林这一跪着实是把忍冬和白果二人给跪蒙了,特别是那一声璃王妃,一下就让她们想起当日冬灾时在灵松堂门口施赠暖茶的那名女子。再看看眼前这位清秀的公子,怎么看都觉眉眼间与那王妃十分相像,不由得探问了声:“您真是璃王妃?”
沐书瑶笑笑,“没错,我是。”
“真的是璃王妃?”忍冬白果二人乐得几乎惊叫起来,就见忍冬回过头去跟孩子们喊道:“她是璃王妃,是当初让我们喝了好几天暖茶熬过冬灾的璃王妃!”
一听这话,孩子们纷纷欢呼起来,阮玉挤到沐书瑶身边抓着她的手说:“忍冬姐姐说王妃是咱们的大恩人,冬灾的时候我们好几个孩子都病了,灵松堂念着我们这里太远,特地包了好些个没熬的暖茶让她带回来,可以在院子里熬给我们喝。要是没有您的暖茶,我们好几个孩子就冻死了。”
这样的细节小事沐书瑶都不记得了,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大抵是莫九娘叫人做的,却没想到这群孩子今日竟与她有如此际遇。
“傻丫头。”她抚着水灵的头,再对忍冬白果二人道:“这庄子一直都没人住,我平时隔段时间就会安排人过来收拾一下,现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