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沐嫣然软磨硬泡,王氏终于命人将自己房中收藏着的舒痕膏给了沐嫣然。
“你晚上吃了什么?”王氏一边看着安春细细地给沐嫣然上药,一边问。
“就是日常的红枣百合粥啊。”沐嫣然也觉出不对来了,“娘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我?”随即眼珠一转,拉着王氏的袖子撒娇道:“娘,一定是沐佳晴那个小贱人在害我,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出这口恶气啊!”
王氏恨恨地道:“你放心,就她那个没娘的野丫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沐嫣然听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此时,一直趴在房顶上的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起来,一个跳跃间就消失在夜幕里。
璃王府里,沐书瑶依旧是一夜好眠,醒来时属于楚煜辰有半边床上已没了温度,知道他肯定又上朝了,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不过还没等她洗漱好,花蕊就急急地跑进来,“主子,香芹来了。”
“让她进来吧。”沐书瑶笑着摇头,对于这种事情,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比她来得兴奋。
“夫人,奴婢昨晚趴在沐嫣然的房梁上,差点儿被她的尖叫声揭下来。”香芹憋着笑道:“您倒底在她的食物里放了什么?她还疑心是沐佳晴害她的呢!”
沐书瑶却是挑眉正色道:“我昨晚一直在府里,怎么能在她的吃食里放东西,她认为是沐佳晴放的,就让她自己去查好了,你可不能冤枉你家主子。”
“就是,昨儿晚间主子可一直没出去过呢,他们沐府里起了内哄关咱们主子什么事?”花蕊也一本正经地说:“香芹你可别给主子乱按罪名。”这话说得义正严辞,但是这个要忽略她眼中藏不住的笑意,这番言语会更有说服力。
香芹盯了她老半天,才不依道:“夫人,您瞧花蕊,就会装好人,明明比我还要兴奋好吧。”
沐书瑶看了一眼花蕊兴奋地小脸,含笑地问道:“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办事,主子放心,我与把那东西放到王氏的舒痕膏里,只是那效果……”
“只要沐嫣然涂了那药,保证她容颜俱毁,沐永年再也不能把希望放在她身上,她注定只能成为弃子。”沐书瑶轻呼了口气,一个容颜和清白都毁了的女子,怎么能入得了罗晖的眼。
“可我还是不明白,主子是什么时候给沐嫣然下药的,她居然正好吃了那碗粥以后才发作?”香芹不解,她所听说过的药除了立时发作的,就是慢性的,要长时间服用才会发作,她可以保证昨晚沐嫣然喝的那碗粥肯定没问题,可是她晚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沐书瑶只是笑笑没说话,这种事情对别人来说很为难,对她来说却是极简单的,只是让药性潜伏下来,遇到合适地机会自然的发作出来,这样才是下药的最高境界,她最麻那些偷偷下药,却满世界留下把柄的人。
今天是沐永年回来的日子,与沐书瑶是没有关系的,她还是该干嘛还干嘛,倒是花蕊忍不住好奇,换了装去瞧热闹。
她向王府安在沐家的暗桩打听到,因着沐嫣然昨晚院子里的动静有点大,整个沐府都被惊动了,大家都知道大小姐染上的风寒,因此一大早老夫人就派人告诉沐嫣然不必一起迎接。
可是她没听,依然忍着奇痒穿戴整齐,面上却不得不戴上一块长长的面纱,连眼睛也遮得严严实实的,凑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想训斥几句,张了张嘴,想到今儿也算是沐家的好日子,就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终于,花蕊见沐家众人在府门前聚齐。
沐永年如今这几名妾室,要说老夫人最为怜惜的还得数柳姨娘,柳姨妨最听话,虽说身世不太好,可经过几年的历练,她身上也没了那么多的脂粉味,倒是更会讨得老夫人的欢心,平日里不是到她跟前嘘寒问暖,就是给她揉肩捏腿。
因此就见 老夫人冲着柳姨娘招手,“你过来,到我身边来,一会儿便与我坐在一辆车上吧!”
沐永年回京,沐家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要一起去城门口迎接,眼下马车已经候在外头了。
柳姨娘见老夫人叫她,心里好一阵欢喜,赶紧快走了两步上前来,代替防嬷嬷将老夫人搀住。孙嬷嬷往后一退,到是将沐嫣然和王氏挤得更远了些。
沐嫣然眼里阵阵冒火,却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走吧!”老夫人扬声道:“你们都乐呵着点儿,永年是为北地镇灾去的,如今灾情已除,他回京可算是喜事,还不知有多少百姓都在城门口跪迎,咱们沐家一定得做出表率来。”说完,在柳姨娘的搀扶下带头走出了府门。
花蕊混在奴婢中差点没笑出声,百姓跪迎?你当是大将军打胜了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