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后也有她的道理,“桌子坏了就换新的,所有人都好好地坐着,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突然站起来是干什么?”
楚月兰瞪大眼睛看向皇后,这是人说的话?
皇后又不干了,“楚小姐。”声音猛地提高,“你这样看着本宫,是要干什么?”转头在人群中找到楚守信怒道:“楚将军,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在宫宴上就敢这么瞪着本宫,你们楚家想干什么,想造反么?”
扑通!楚守信连忙上前拉着楚月兰跪在中间,“臣万死也不敢!是臣没有教好女儿,还望皇后娘娘恕罪!”皇后说什么都行,凭白的一句造反出口,他倒是想问问这皇后是要干什么。可惜,没敢。
人人皆知,本朝的皇帝跟皇后之间,那是合作的相当愉快啊!这皇后最擅长的就是揣摩皇帝的心思,只要皇帝一个眼神,哪怕没有戏文,她也知道接下来的戏该怎么唱。
眼下这档子事既然皇后给出了这个态度,那就当相于是皇上的态度。皇上都表态了,谁还能说什么?
楚月兰跪在地上,脸颊烧得烫人,只觉这是莫大的耻辱,却又无力反抗。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着,就如同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可是楚煜辰就是对她横眉冷对,完全不顾她一个姑娘家的感受。今日也一样,大年初一,当着所有大臣甚至还有他们家眷的面前,楚煜辰再一次将她的尊严狠狠践踏。
“臣女知错,请皇后恕罪。”她一个头磕在地上,嗓子眼儿涌上一口腥甜,被强咽了回去。
“恩。”高台之上,皇后沉声点头,“你知错就好,本宫总归是盼着你们这些小年轻都能够好,特别是楚小姐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就得守好女儿家的本份。”
听她提起本份二字,楚月兰心里一紧,双手藏在袖子里死死地握成了拳。“臣女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都起来吧!”终于,在这件事情基本已经被皇后料理完,罗皇开口了。“大过年的,璃王不过图个气氛,你们怎么的这般无趣?”
众臣工都开始翻白眼了,这皇帝皇后还真是一对儿,可是他们怎么都这么惯着璃王呢,甚至对他的宠爱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皇子皇女。
楚月兰被领下去换了衣服以后,垂手而立不敢再说话。身边宫人已经迅速将一地狼藉打扫干净,也给他换了新的桌子,皇后便又道:“还站着干什么?坐下吧!”
听了这话,她又看了看楚守信,见他也对自己点头,这才敢于落座。
不过此时的楚月兰特别想回头去看看楚煜辰夫妇是个什么德行,如果可能,她真想找根鞭子抽上沐书瑶一鞭。
然而他心里也明白,即便是动了武,自己怕是先过不去楚煜辰那一关,更何况,眼下罗皇的目光紧盯着她,她连回头都不敢。
经了一段小风波,皇后的致辞又再度继续,可下方众人却都没了心思听她那些每年都要讲上一遍的官话,而是在心里纷纷猜测着皇上皇后如此明显地偏袒璃王有什么深意。
可是大伙儿也只敢心里猜猜,却不敢宣之于口,只是心照不宣的交换了几个眼神。
此时,皇后的话已然告一段落,就听到身边一名太监扬起头,扯着嗓子喊了声:“传——封周国使臣方立先觐见!”
随着太监这一嗓子吆喝出,封周使臣、亦是封周国丞相方立先带着随侍五人进了怡乐殿。
这方立先在沐书瑶看来,身高最多一米七出头,到是很儒雅,应该是走文路而非武路。封周人在服饰上与天璃相仿,甚至看起来有些正史中宋朝的味道,这到是让沐书瑶生出几许怀念来。
在她打量的过程中,那方立先已走至大殿中心向前的礼位,衣袍一掀,单膝跪地,行了使臣大礼,嘴上道:“臣国之使方立先见皇上皇后娘娘,愿陛下万岁,娘娘千岁,愿我天璃国运昌隆,风调雨顺。”
罗皇哈哈大笑,“封周的丞相,越来越会说话了!快快请起。”
“谢皇上!”那方立先这才起身,而后再又躬身道:“过去一年,我封周在天璃的庇佑下国泰民安,物产富饶,今本相特带了封周之礼觐献天璃国君,以表我封周归附天璃之心忠诚如初。”
他一边说,身边的随侍也将一份礼单交给天璃的太监,那太监再递给金宝,最后由金宝交到罗皇手里。
方立先继续道:“今年封周贡礼一共一百零八份,多数已交致天璃掌司宫人点验,另有一份国宝本相今日带上殿来,请皇上亲自验看。”说着,他一侧身,身后一名随侍上前,每人手里都托捧着一样东西。“这便是封周国宝,嘉芙仙露。宗隋去年一年之内共酿得四坛,全部由本相带来觐献天璃。”
一听说嘉芙仙露这三个字,大殿中女人表现还算正常,只是有些许的期待,但所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