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沐佳晴伴奏的人是是个脸生的丫头,但脸上却散发着一股子带着傲气的媚态,竟是在沐佳晴这样的琴声和舞姿下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沐书瑶也年前也算是进出沐家次数不少,但她从没有见过沐佳晴,或者沐家的任何一个主子身边有那么一个丫头。
而且依沐书瑶看,那丫头的身段根本也是个舞林高手,说不定沐佳晴这一曲舞就是那丫头教的,只是她想不通,沐家怎么会给沐佳晴请这么一位舞蹈师父?
没看到这时的沐永年已然被自家这庶女的举动给吓得脸色发青。
他迅速起身,二话不说就往皇帝面前一跪,一个头磕到地上,人人都看得出他的惊恐。
荣宪原本正在欣赏曲、舞,对她来说,穿得样少在雪地里弹琴跳舞还是头一次看到,原本以为是天璃的舞姬,却没想到竟引得当朝丞相这般恐慌。
见荣宪一脸疑惑,沐书瑶好心地告诉她,“弹琴跳舞的那名女子,正是沐大人的四女儿,沐佳晴。”
“沐家的女儿?”荣宪微愣,却还是不明白为何沐永年吓成这样,“今日是大年初一,臣女献艺助兴也是常事,为何沐大人……”她话并没说完,因为在说话间便已经将目光转向了罗皇。
沐书瑶知道自己没必要回答了,这荣宪公主心思细腻剔透,又怎会看不出来罗皇眼睛隐含着的怒火。虽然她还是不明白这皇帝为什么生气,但气就是气了,想来这一支舞,八成是有着什么典故。
顾洛儿附在沐书瑶身边,说道:“沐家的这个庶女是不是不疯了?”
沐书瑶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住沐府,说不定现在沐家正流行这种做法呢!”
“什么做法?”
“花样作死!”沐书瑶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顾洛儿想了想,“噗”地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幸好四周没人注意她,忙掩嘴低头。
“沐相!”这时,皇后娘娘说话了,感觉到身边罗皇的怒意越来越甚,皇后娘娘也明白是该自己开口的时候,于是叫了沐永年道:“那外面献艺的女子,是你家的女儿吧?”
沐永年赶紧答:“回娘娘,正是微臣的庶女。”
此言一出,一些原本还不认得沐佳期晴的人也明白过来,原来那红衣女子竟是丞相府的庶小姐。
毕竟当年的事算是隐晦,不知道的人还是占了多数,此时一听说是沐永年家的女儿,竟不知死活地开口赞扬起来:“原来是沐家的女儿!没想到竟有这等本事,真真是个妙人呢!”
“是啊!没想到沐大人家的女儿个个深藏不露,前有长女风华倾城,眼下又有这赤足跳在雪地的献艺,真有些期待沐家其它的女儿有些什么样的绝技了。”
沐永年越听越心慌,只道这些人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人家又不了解事件经过,自然当这是好事。但他心里却明白,这雪地琴舞第一次被皇上看到时,他有多高兴,后来又有多愤怒。
沐永年此刻深深地后悔了,他回了府就听说过沐佳晴在雪地学琴舞,本以为最多也就是想以此笼络住楚家那位公子的心,私下里跳跳也就算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胆子这样大,敢到皇宫里来跳。沐永年觉得,在粉黛的问题上,他算是一大失误。
说起来,像他这种品级官员家的女儿,但凡出嫁必然是要择上佳良婿。嫡女自不必说,那关乎着家门荣耀,即便是庶女,那也是要用来为嫡女铺路,亦或是为家族趟路而准备的。
在沐家,沐嫣然他心里早有打算,沐书瑶被早早地分了出去,而沐佳晴和沐婉婷,便是沐永年准备着送进几个官员家中的。
至于送到哪个官员府里,他还没有想好,但既然楚家先有了表示,他便也没有回驳的意思,总归沐佳晴还小,这几年间还有机会再看看。
可是今日,这丫头胆子大到已经引火烧身,能不能留得下一条命在,都是两说了。
沐永年又气又怕,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若说舍了沐佳晴,他根本也不心疼,但心不心疼是一回事,沐家颜面又是一回事。大年初一的就出事,这整整一年叫沐家怎么过?
看着沐永年跪在下方惶恐的样子,郁皇后不禁又往罗皇的面上瞄了一眼。毕竟是正一品大员的家眷啊,她总得多揣摩揣摩圣意才好做决定。
然而,罗皇眼中的怒火根本未见丝毫减弱,甚至还有越来越强烈的意思,再这么烧下去只怕就要爆发了吧!
郁皇后心里一哆嗦,可不能让皇上在今日因为这种事情发火,毕竟在场的不止朝臣和家眷,还有外来的两国使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叫人见了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赶紧又开了口,道:“沐相,你这女儿琴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