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嫣然就觉着委屈,特别是看着沐书瑶半笑不笑的表情,她就更想冲上去撕烂那张脸。&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她下意识地看向贤王妃,却见她此时正与荣宪说话,而那荣宪公主却是不经意地向她这边瞟了一眼。
也不怎么的,就在心里烦躁咽不下心性的时候,她竟然想的是要让荣宪给出个主意,这种突然而生的依赖感几乎没有违合地就袭上心来,那么顺理成章。
荣宪也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对上沐嫣然的目光,竟是对着她从容一笑,然后点了点头,说:“嫉恶如仇是脾气禀性,大肚能容是修养心性,知恩图报更是贵重品德,我相信,大小姐有这份品德。”
她说话的声音不疾不徐,不扬不抑,听起来是那么的舒服,舒服到沐嫣然一下子就心静下来,然后竟是冲着沐书瑶俯身下拜,平静地说:“多谢璃王妃替我在皇后娘娘面前求情,都是民女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谢谢王妃保民女一命。”
沐书瑶也不得不佩服那荣宪了,怪不得当年的韩王能够举事,然道他们那一支的人脑子都极其冷静清晰?在则天璃的安稳平顺,倒是把人的脑子给过得浆糊了?
“沐大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沐书瑶与楚煜辰对视了一眼亦笑笑,亲自上前把沐嫣然给扶了起来,目光盯上她额上的淤青,看了一会儿道:“回头我让人给沐大小姐找一盒药膏用吧。”
沐永年一听她终于吐口要帮沐嫣然看伤了,不由得也高兴起来。要知道,沐书瑶手中的好些药,都比太医院的太医要强上太多了。
沐嫣然心里也高兴起来,感激之情更甚。但这感激却不是给沐书瑶的,而是给荣宪公主。
没想到对方让她服软,不但给了老夫人和沐永年面子,还让她意外地能得到沐书瑶的药,这沐书瑶哪哪她都看不上,却唯有她手里的药,或者说她手里那灵松堂的药,即便是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在心里叫绝。
“多谢璃王妃。”这一句谢,满带了欣喜。
沐书瑶笑笑,回了座位,没再说什么。
楚煜辰坐在她旁边一直也没吱声,此时却瞧出自家媳妇心里不痛快,眼珠一转,突然开口道:“哎呀,瑶瑶,今日是大年初二,按照天璃的风俗,初二这天你是要回娘家的。”
说着也不等沐书瑶开口,便对老夫人和沐永年道:“老夫人,沐大人,得罪了,今日本王要陪夫人回娘家,如今时辰也不早了,应该早点过去了。”
听了这话,不止是沐永年,就连老夫人的脸钯也沉了下来。
不过不等他们开口,倒是贤王妃身后的那位彩衣侍女又开口了,不解地道:“哎,这不就是沐府吗?沐书瑶不就是沐家的女儿吗?”
贤王和贤王妃飞快地对视一眼,暗道:不好!刚想开口,却听见楚煜辰冰冷着声音道:“来人,把这不知尊卑的奴婢拖出去打死。”
“璃王殿下,手下留情啊!”贤王贤王妃异口同声地说:“这丫头在南澜那边没大没小惯了的,请璃王念在她还小的份上,小惩大戒一番就好了。”
“什么小惩大戒,我是南澜公主,他凭什么惩罚我!”
那彩衣侍女的一句话,如同一个炸药般地响彻众人的耳边,沐永年只觉得嘴边发苦,他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位永琳公主却是那么任性,如此迫不及待地就喊破了自己的身份。
正为难间,就听沐书瑶开口道:“你是南澜公主?可你们南澜这次递国书来说的来使却只贤王夫妇,本王妃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冒充的呢?”沐书瑶端出了璃王妃的身份,一个小小番国公主罢了,还敢在她面前叫嚣,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璃王妃息怒,永琳确实是我皇弟的女儿,这次淘气一定要跟我我们夫妇出来玩,她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天真不知事了一点……”贤王妃说得有些尴尬地打着圆场,又狠狠地瞪了永琳一眼道:“还不快给璃王妃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永琳却一点也不明白贤王妃的苦心,仍然是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说错,这里本来就是她沐书瑶的娘家,还借口回什么娘家,分明是不把我们南澜来的客人放在眼里。”
“你……”贤王妃扬起了手,却又落不下去,只拿眼睛看着沐书瑶道:“璃王妃,我代替永琳向你道歉,永琳的母妃过世得早,我国皇上就偏疼她一些,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个性……”
见她还要忽悠,楚煜辰不耐烦道:“你们南澜偏疼,惯着她,没道路理要求我们天璃也一起惯着她,她看着也过了及笄之岁了,说话做事也该能自己负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