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睡觉。"
刚刚松懈下去的神经再次绷紧,她突然情绪失控,从床上站起来,然而下一秒就失去平衡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她低声怒吼,"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放心,只是一些安眠的东西,她太吵了,"女人冷冷道,突然话锋一转,"我看不如这样,只要你乖乖的,你的朋友就会安然无恙,但如果你不听话,她就会跟着倒霉。怎么样?你的手里攥着你好朋友的命,这种感觉是不是非常刺激?"
"你??真无耻。"即便嘴仍然硬着,可就在这一瞬间,她连呼吸都变得轻了。
女人似乎想起了某件藏在记忆深处的事情,忽然低声笑了。
"是吗?他曾经也这样说过我。"
她饶有兴致地蹲下去,擒住佟温柔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像是想要在其中找到些许和脑海中某段影像相同的地方,可最终只能讪讪作罢。
"真是很久都没人敢这样说我了。"
"我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多长时间?"女人笑笑,惊讶于她没有顺着自己的话追问下去,但也没计较,而是好心回答她,"大概??三天了?谁知道,我对时间这种东西并不很敏感,没概念。"
她说的模棱两可,佟温柔没办法,只能听着。
为了萧静时,她不能再有任何过激的行为或者语言。
"你能说到做到吗?只要我乖乖听话,我朋友就能安然无恙?"
"当然。"
佟温柔说:"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说的安然无恙,是指她在和我分离前的状态。"
女人像是沉思想了一会,然后说:"我尽量吧!"
佟温柔咬牙,尽管恨不能立即扑上去把她咬个稀巴烂,但此时此刻,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第四天,也就是现在,那个女人又来了。
佟温柔一动不动,等着她先和自己开口。
只是今天这个女人又换了路子,居然一言不发地直接拿下她罩在头上的袋子,解开了蒙住双眼的黑布。
有强光突然打过来,几天没法见光的佟温柔双眼顿觉刺痛,紧紧闭上眼睛。
她痛苦地弓着身子。想着赶紧忍过这一阵难受。
可是那光好像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能不能??别把光对着我?"
一旁传来一阵女人的轻笑,光源随后偏离,佟温柔终于感觉舒服些,虽然仍旧很疼,但至少可以忍耐。
她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扫向四周。
和她预估的没什么大出入,门窗密不透光,只是窗户上是有玻璃的,不过是用木板从外面给钉死了。
她渐渐适应了这样的亮度,看向站在她旁边的女人。
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
"怎么,这就被吓着了?"她声音本就粗哑,配上这样一张脸,更显阴森恐怖。
佟温柔抿唇道:"你的脸,是被烧伤的?"
脸部大面积损毁,布满了纵横沟壑似的疤痕,别说国籍了,就连美丑都看不出来。
"很难看出来吗?"
女人微微挑眉,其实这个动作她并不能做好,不由显得有些沮丧。
不到位,即使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也不行,她的记忆中关于那个人的东西少之又少,这个动作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她总会不经意地练一练,但收效从来甚微。
佟温柔没心情理会她的过去,不答反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先前让她说话,现在又让她看得见,她才不会认为这个女人只是为了满足一时开心才这样对待她的。
"我想亲眼看看你。"
这话乍一听确实是回答了问题,可仔细一品却是前言不搭后语,佟温柔没明白,"什么意思?"
女人将她仔仔细细地看着,"想看看你和他是不是长得一样。"
"谁?"
佟温柔此时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被绑来后从这个女人口中听到了好些个"ta",这个人不知是男是女,但听起来好像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每次她想追问时。得到的都是沉默不语的答复。
女人这次没有再保持缄默,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咧嘴笑了,但那笑实在瞧不出个美感来,反倒在这黑黢黢的屋子中,颇显阴森诡异。
"他是我的爱人。"
"你的爱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女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没顾上她的话,声音清清冷冷的,听起来毫无波澜,"我折磨了他七天七夜,然后亲手杀了他,让他暴尸荒野,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佟温柔的身体开始阵阵地打起了冷颤。
"你??"
"他不愿和我走,"女人低声道,"我求着他,求了他七天七夜,我甚至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可他还给我的居然只是一句,'你,真无耻',"她压低声音学着他的口气,然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