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冷笑出声,一步步朝庙宇外走去,曾经她坚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是此刻连神明都偏袒一个心机沉浮的女子,她就像有预知能力一般,总是能轻易躲过她的突然袭击,她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
直到事情结束,三人出了庙宇,从佛像后面走出来一名身穿藏蓝色华服的男子,面如玉,细看竟与那孙管家有着几分相似。
逗留在庙宇的一群孩子见状一窝蜂的冲了上去,男子眯眼望着马车远走留下的车轱辘印记,把手里的碎银纷发给孩童,嘴角冷勾道"谢谢你们今天能过来!"
回到顾府的夙颜柔跪在祠堂,对着顾家的百个牌位一下下的磕着头,旁边的清清闭眼不忍再看地上的血渍。
"小姐,您别这样了,都是清清不好,许是清清之前暴露了行踪,才会这样的,您别自责了!"再也忍受不住的清清带着哭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夙颜柔的身子,阻止她如此自虐的行为。
夙颜柔没有回答,还在不停的磕头。
清清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此刻门突然缓缓打开,一抹冬日的阳光缓缓照射进来。
清清诧异的回望,只见门口走进的两抹身影,一个小鸟依人,一个俊逸非凡。
那不是别人正是即将成为新任主母的施儿和扶着她温柔宠溺的顾宥丞。
"顾郎。这祠堂真是热闹啊!"施儿一边走一边望着已经用眼神警告她的清清,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顾宥丞凝视着地上没有转头搭理俩门,反而还在磕头的夙颜柔,嫌恶的瞪了一眼说道"夙颜柔,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里?"
夙颜柔没有说话。
顾宥丞正准备上前几步抓起夙颜柔,施儿就先行捞住他的臂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一把扯断顾宥丞身上的旧香囊,像是扔垃圾一般的随手一抛,一边给他绑一边说道
"顾郎,这香囊里是平安福,我可是在城南大若寺求来的,每个早晨都去城北郊外的破庙散财积福,一方面是求你子孙满堂,另一方面是求我肚子里的宝宝健康顺利,所以这东西你可不能丢了!"
施儿说着,一双柔夷慢慢勾引似的抚弄在顾宥丞的胸膛,像是勾引又像是安抚。
夙颜柔望着旁边被丢弃的香囊,瞬间心里一疼,曾几何时它在顾宥丞心里命重要。如今却还不如门口的一把黄土。
冷冷一笑,夙颜柔对着清清道"清清,不要让有些东西脏了这祠堂,把这荷包拿去烧了!"
"啊?"本来怒瞪着施儿的清清,当听到夙颜柔这么说,诧异的看着地上的香囊。
"哦!"清清捡起香囊朝外面走去,没过一会从屋外飘来一股烧东西的焦炭味。
顾宥丞的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夙颜柔,他眯着好看的丹凤眼,嘴角轻勾,拉着施儿走到夙颜柔面前问道"可还记得早晨你我的约定?"
夙颜柔点头,额头的鲜血在她脸上划过,看的尤为凄美。
"今晚会举办一场家宴,昭告整个顾家施儿的身份,对于你,别忘了给施儿奉茶才是!"等顾宥丞的话落,躲在他怀里的施儿嘴角露出喜悦的表情,眼神却更加阴狠的瞪着夙颜柔。
夙颜柔眼神一直笔直的望着对面的牌位,嘴角冷冷勾起说道"贱妾,知道了!"
顾宥丞似是没料到夙颜柔竟然如此逆来顺受,本来打算带着施儿看夙颜柔好戏的他有点悻悻然。
摸了摸好看的鼻梁,他在施儿耳边低语了几句,施儿点头后,他才转身朝外面走去。
从祭台上拿出三柱香,施儿有模有样的拜了三拜,不屑的倪了一样旁边的夙颜柔,才开口道"顾家老祖宗在上,以后施儿就是这顾府主母,祈求老祖宗保佑,保佑我儿顺利降生。"
夙颜柔缓缓起身,像是往日般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开始打扫祠堂,虽然这都是下人的活,但是对夙颜柔而言,没有比祠堂更让她觉得敬重和肃穆的地方了。
"呵呵,顾家只会保护顾家真正的血脉,对于你这种包藏祸心的,只会下十八层地狱!"夙颜柔一边说一边打扫,语气像是一带而过,可是敲在施儿心里却是极尽的嘲讽。
施儿叩完三个头。慢条斯理的起身,拍了拍裙摆上沾染的泥土,样子俨然一副主母的架势。
可是她这一系列动作在夙颜柔看来,不过是照猫画虎,一副花架子罢了。
"夙颜柔,恐怕到现在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施儿一边走近夙颜柔,一边挺了挺肚子,像是在夙颜柔面前炫耀,又像是在她面前嘲讽她的无所出,阴阳怪气的开口。
夙颜柔没有回头,手里依旧在忙活。
"你真以为你今个一大早去破庙里抓奸就能成功?"发现夙颜柔的冷漠,施儿觉得自己踢了铁板,便身子更加凑近夙颜柔,追着说了一句更加刺激的话出来。
夙颜柔回头,望着施儿,眉头皱了半天,像是明白了什么凄楚的惨笑,摇了摇头说道"果然又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