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清清就取下捂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朝婢女的屋子走去,虽然她昨个见到小姐,心情自然激动,但是好多如鲠在喉的话她不能说,吃了忘情丸的夙颜柔不能受过去记忆的刺激,不然稍有不慎就会得失心疯。
望着手里的药丸,清清知道,这一切只能靠自己。
顾宥丞坐在夙颜柔的床边,望着进入深度睡眠的女子,心里着实一疼,才有近俩月未见,她的眼圈就已经布满了浓郁的黑色,应该经常做噩梦的关系吧,顾宥丞伸出手,抚弄着她好看的睫毛。
"墨煊亦!"顾宥丞生气的攥紧拳头,把夙颜柔从他身边带走,如今竟然把她送到狗皇帝身边来到达自己的目的,口口声声说着爱,却给只是把她当利用的工具,既然这凉国皇室如此无情,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唔?不要,不要走,你是谁?不要,不要给我吃这东西,我不要!"就在顾宥丞沉浸在自己思绪时,他感觉手里的柔夷一紧,夙颜柔像是又开始做噩梦一般,频频的摇头,额头也渗出好些汗珠。
顾宥丞俯下身,语气轻柔的在夙颜柔耳畔呢喃"柔儿,别怕,我在,柔儿?"
如清泉般的声音掺杂了沙哑转入夙颜柔的耳畔,直到她慢慢再次陷入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顾宥丞望着天际,心理盘算了一会,低下头在夙颜柔唇上轻啄一下,这才起身,朝窗子翻越而出。
"娘娘,娘娘,时候不早了,您该起来,洗漱准备宴会了!"
沉睡的夙颜柔是在清清来回摇晃的呼喊下睁开了眼睛,揉着还有点发疼又迷蒙的脑袋。她潜意识里还处在梦境。
不知名县城,满地尸骸,大红喜服,生死离别,一颗忘情,两行柔泪。
"清清,我好像做了噩梦!"夙颜柔望着面前的女子侧颜,继续道"梦里很可怕,不过隐隐间好像有人呼喊我,又好像?啊?!"
夙颜柔突然想到什么惊呼出声,一手抚弄自己的唇瓣,好似有人在上面给了她一吻"清清,我熟睡的这段时间。这翠华殿可是有来过人?"
清清闻言,慌忙摇头。
夙颜柔起身,开始洗漱,自言自语道"这?就怪了,莫非是梦?"
??
随着天边的落日长空,宫里的宴席已经开始。
根据宫里品阶的排列,只有妃位才有资格参加宴席,夙颜柔就坐在沵妃的身旁而对面是皇后和一直嫌少露面深居简出的前首辅大臣之女张绮娆。
说起这张绮娆也实属是个可怜人,自打首辅张大人在一次治水中为国捐躯,从此张家开始没落,而没了家族依仗的张绮娆瞬间就被墨煊赫冷落,如今空占一个妃子的位置,实则已经半只脚踏入了空门。
皇上墨煊赫望着不远处的夙颜柔,眉眼带笑,打从早上出了翠华殿就被泉国的皇子缠了个紧,如今这会见到佳人,难免心痒难耐,脑海里就开始臆想今晚要发生的事情。
"皇上!人都到齐了,泉国的皇子还在外面等着皇上宣呢。"皇后付氏发现了墨煊赫的思想跑毛,眼睛顺着他的眼神望了望夙颜柔,心里嗤笑,出声提醒。
墨煊赫这才反应过来,回头望了一眼皇后,心里诧异,顺口说道,"皇后今个有点不一样。"皇后听罢。脸颊一红。
语落他就开口宣了袁琪觐见。
随着不远处两抹身影的到来,当夙颜柔看清楚来人时,眉头瞬间拧紧。
只见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锦绣蟒袍一脸徜徉笑意的男子,身后跟的人她在熟悉不过了,就是昨晚帮他把墨煊赫打晕的面具男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叫阿丞。
"泉国皇子袁琪!参见皇上"
"泉国国师阿丞!参见皇上"
随着两人齐刷刷的开口,瞬间整个宴会上妃子、宫女、大臣、女眷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场中央的两抹身影上。
"大胆,你是何人?见了陛下竟然还带着面具,简直是大不敬!"管事公公的公鸭嗓子在此刻安静的宴席中尤为的响亮。
袁琪正打算开口,阿丞拉了一把袁琪,上见几步拱手作揖的说道"这位公公可是凉国的事务总管徐公公?"
公公冷哼一声。
阿丞嘴角一勾,说道"看您样子,莫非足有六旬以上了吧,如此年级也难怪了,可能是耳朵不好使,在下方才就说了,在下是泉国国师阿丞,所以不是你口中的何人!"
"你!"徐公公一听翘起兰花指,硬是憋不出一句话。
"在者,泉国虽然地处贫瘠,国土略大于弹丸之地的某些小国,但游牧民族为人豁达,没有中原人一般的细腻心思,更喜欢武力解决问题,所以公公要把问题搞清楚。我们小皇子来泉国是结交的,不是纳贡的!"阿丞说着,黑色的眸子越眯越紧,语气里十足的警告,让方才冲撞他的公公哑口无言。
坐在龙椅上的墨煊赫听到阿丞的话立刻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如今这南边枬国屡次冒犯,凉国岌岌可危,此刻若惹怒了北方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