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颜柔没有回答,只是脸烧的通红,若不是现在是黑夜她估计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阿丞看着不语的夙颜柔,犹豫片刻,伸手探向她的脸颊,当摸到一股炽热时,他诧异开口"是不是穿的太少,发烧了?"
夙颜柔一听,脸上更是红的吓人,娇嗔的推了一把阿丞,可是怎奈他身体竟然如磐石般捍卫不动,反而这一用力,夙颜柔自己没坐稳,垂直朝树下摔了下去。
阿丞心叫一声不好,伸手想把夙颜柔原抱在怀里,可是为时已晚,只听'咚'一声,夙颜柔跌下梅树,不过所幸不高,她只是扭伤了脚踝。
阿丞迅速的下了树,着急询问道"疼么?"
夙颜柔摇头,想起身,却因为脚踝太疼站不稳,而一个摆子摔到了阿丞身上。
阿丞低头看着紧咬下唇不语,故作坚强的夙颜柔,无奈的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夙颜柔鼓着嘴,样子有点可爱,一脸气愤。
阿丞望了望还在飘雪的天空,蹲下身子,对着夙颜柔说道"上来吧,趁这会大家都在宴席,我送你回宫!"
夙颜柔看着面前宽广的背脊,有一瞬间的失神,好似曾经就在上面放肆过。
"我自己会回去!"夙颜柔言不由衷的说着,紧咬牙朝前面缓慢前行。
阿丞无奈的摇头,上前几步瞅准夙颜柔的腰略微使力就扛在了肩膀上。
"啊!"夙颜柔惊呼出声,却在忽然意识这里是皇宫而迅速的掩嘴。
阿丞浅笑,一步步朝翠华殿走去。
到了翠华殿,因为宴会的关系。里面空无一人,就连没有跟随夙颜柔赴宴的绿柳,都偷懒的回到下人房间小憩。
阿丞把夙颜柔放在床榻上,也不顾面前女子的抗议,脱下她的绣鞋,撩开她的脚踝,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开始熟练的给她上药,似是知道她每一寸关节,按摩的手很是熟练温柔。
"你?会推拿?或者你曾帮过人推拿?"夙颜柔低头望着阿丞的墨色发丝,闻着偶尔随着他动作散发的薄荷香气,忍不住开口。
阿丞抬头,望着夙颜柔被烛火映衬的柔美脸颊说道"嗯,不算多。但是都是女子!"
夙颜柔没想到阿丞会如此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有一瞬间的发堵,略带埋怨的一把抽回的脚踝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但是这里毕竟是后宫,我好了,你可以走了。"
阿丞听罢,凝视着夙颜柔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脸庞,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慢悠悠起身,转身朝窗扉走去,道"不算多,只有一个女子!"
说着,一翻窗不见了。
"一个女子。骗谁,难道我不是第二?"夙颜柔不乐意的瞪着顾宥丞的身影,话说道一半,突然意识到问题,接下来的话就被生生咽了回去。
宴席过后本来打算到翠华殿就寝的皇上没有来,似是被泉国的皇子袁琪拖住了脚步,又好似被袁琪带过来的泉国美人迷了心智,不过不管怎样这对于夙颜柔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紧接着一连几天,夙颜柔除了去朝华殿给皇后娘娘着妆,剩下的就是偶尔瞧一瞧兰美人,顺便给她开一些安胎药。
这天洛怀城下了一夜的雪,刚起床着好妆准备去朝华殿的夙颜柔就被慌张进来的绿柳带出了宫直奔亦王府。
进了王府的花园,还没走几步就瞧见不远处亭子里坐了俩人,一黑一玄青,不用想就知道,一个是墨煊亦而另一个是因俊美,妖孽已经在洛怀城家喻户晓的泉国国师阿丞。
夙颜柔望着俩人一边下棋一边相谈甚欢的场景忍不住想起几天前在假山附近偷听的话,心里一阵嘀咕,这亦王造反的心已经越发的蠢蠢欲动了,如今已经开始和泉国的国师套关系了么?
就在夙颜柔思绪纷杂之际,端着托盘走过来的刘管家对着她行了一礼,顺手把手里的托盘交到她手里,道"娘娘来的正好,爷和贵客在亭子里对弈,劳烦娘娘把这茶水送过去如何?"
说完,刘管家也不管夙颜柔的反应,转身就离开。
望着手里的两碗茶,夙颜柔苦笑,这真的是商量么?她怎么有种逼上战场的错觉。
端着茶水夙颜柔一步步朝亭子靠近,缓缓把茶放在两人身边,正准备离开时,阿丞沙哑的声音开口"这?不是柔妃娘娘么?不在宫里怎么在王府做下人的活?"
夙颜柔笑了笑,却不准备答话,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搞懂亦王的意图,此时无声胜有声。
墨煊亦随着阿丞的惊呼,这才把头从棋局里抬了起来,当他看到夙颜柔时,神情一僵,眼底瞬间柔情密布起来,一手趁夙颜柔呆愣之际抚向她的脸颊,说道"什么时候来的?可是想为夫了?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尽是做一些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
夙颜柔被墨煊亦说的不明所以,但是聪明如她,虽然不知道墨煊亦玩什么猫腻,总归陪他演下去定然不会出岔子,便开口道"看着王爷和贵客下期,颜柔觉得这事自己来总比下人来的妥当,毕竟好久没侍奉过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