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墨,夙颜柔看着已经开始龙飞凤舞的画着肖想的男子,心里一阵心疼,谁能想到,有如此容颜的男子,竟然有一双粗励又怪异的双手。√
"这?是皇上弄得么?"夙颜柔忍不住自己探究的心情,缓缓探手指尖在顾宥丞手背摩挲,流连。
顾宥丞停下手里的动作,感受夙颜柔对自己的疼爱,抬头望着她心疼的眼神,身体瞬间钻入一股悸动,眸眼一暗,他反握夙颜柔的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肢。
只闻得女子在耳畔的惊呼,夙颜柔已经准确无误的落在顾宥丞的怀里,四目相对,顾宥丞眼神灼热的开口道"可是心疼?可是不忍?"
被戳中心事的夙颜柔娇嗔的瞪了顾宥丞一眼,别扭的开口"答非所问,我是问你?"
"是皇上做的,所以你打算怎样?"顾宥丞打断夙颜柔的话,眉宇似笑非笑,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他喜欢夙颜柔这个样子,眼底只有他,干净的一尘不染。
"我?"夙颜柔被问住了,她从未想过顾宥丞竟然这么直接,柔夷被他紧攥在手里,夙颜柔想了半天,缓缓把顾宥丞的手放在唇边,慢慢摸索。
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横行霸道不顾君臣,想到曾经的自己活脱脱上演着农夫与蛇,想着这个男人为自己牺牲的一切,想着他忍受着换脸的痛哭也不惜隐匿在自己身边,不管曾经自己是否爱他,如今的这个男人值得她如此珍视。
顾宥丞没料到他只是随心的一个挑逗,夙颜柔竟然如此的直接。这让他本就压抑的内心瞬间风崩瓦解,扣紧夙颜柔的身子,把她拉进自己的身边,挑起她的下颚,凝视她如深水一般幽静的眸子,顾宥丞低头,在她唇上印上迟到了许久的热吻。
不知道吻了多久,夙颜柔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顾宥丞才放开她的朱唇,轻柔的归拢她微凌乱的发丝,慢慢在她耳畔说道"这一个吻,值得我受得所有苦!"
还沉浸在顾宥丞温柔霸道热吻里的夙颜柔听到他的话。耳根子瞬间涨红。
顾宥丞轻笑,他的女人一直都是如此害羞的性子,哪怕是已经当了娘,也是如此的让人爱怜。
望着还未完成的画稿,顾宥丞轻声轻语的在夙颜柔耳畔说了句话,紧接着也不管她是何等的欲推欲就,就拿起毛笔执起她的手在宣纸上轻轻一勾勒,开口道"好了,这,就是曾经的我,你的夫君!"
夙颜柔望着画里的男子,玉树临风。气质斐然,似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道之气,又隐隐合着一股淡雅的柔和之气,和现在邪魅又带着点佞臣气息的国师阿丞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噗?"夙颜柔轻笑出声"你为了隐藏自己,竟然换了一张如此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的妖孽脸,我看这南风馆的头牌象姑都不如你一般如此让人垂涎。"
顾宥丞望着这几日终于多少展现点笑容的夙颜柔,心里也跟着欢喜的开口"不然呢,怎么让墨煊亦深信不疑我不是顾宥丞,然后成为这凉国的国师,让他自以为是的以为我有是一枚他掌中的棋子。"
"你?你成了凉国的国师?"夙颜柔诧异的望着顾宥丞,才来凉国短短不到一个月,他竟然成了这凉国的国师。
顾宥丞轻笑,道"说来还得感谢他墨家的皇族,把文臣杀得片甲不留,纳贤若渴的时候,就会饥不择食,不然我岂会这么轻而易举的钻了空子,想倒是人算不如天算,如今我来这后宫更是名正言顺了!"
夙颜柔点头,她知道顾宥丞说的有理,国师不比宰相,有更大的权利,从皇室的嫁娶到祭祀,样样都得操心,皇后有些礼仪也是需要遵循国师的意思,这样顾宥丞就更方便出没于这后宫之中了。
就在俩人谈笑间,翠华殿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国师大人!"
夙颜柔一惊,猛的从椅子上坐起。
顾宥丞慢条斯理的起身,对着夙颜柔做了个嘘的动作,说道"别担心,那是副总管凌公公,我的人!"
夙颜柔这才放下戒备的心,看着顾宥丞朝殿外走,耳畔隐隐听到他和小公公的对话。
"国师大人,皇上最近心烦意乱,边关的战事吃紧,付将军已经传来不下三次的急报了。"
"哦?可是缺粮草,还是武器?之前不是已经送过去一批了?"
"唉,都不是,是边关出现疫病了,皇上已经派了好些御医前往了,但是都是竖着去了边关,横着回来的,皇上实在没辙,希望国师大人能够去边关一趟,查清楚疫病的来源?"
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远,夙颜柔在听不清俩人的对话,但是对于战乱的国家,死去的将士尸体若是处理不及时,就会产生疫病,这也是很多战争中许多军事家最头疼的问题。
咬着唇,夙颜柔坐到清清的旁边,瞧着她熟睡的脸庞,轻声呢喃道"清清,不知为何,我有点害怕,好像事情总是很糟糕,但是又不得不面对!"
语落,她起身朝娆华殿走去,对于清清她必须要给她找一处安生的地方静待她的回归。
??
"妹妹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