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终于醒了,这柔妃娘娘果然是圣手。"
"哎呦,别叨叨了,还不快走,少爷召集整个下人前去院子里集合呢。"
此刻的尤慧文听到耳畔传来几名丫鬟的对话,整个人被吓得朝后面倾倒一屁股跌坐在地。
醒了?不可能,夙夜晖竟然醒了?
想到这,尤慧文在阿慈的搀扶下迅速起身,迈着慌乱的脚步说道"快,快扶我去找连铭,夙夜晖没死,夙夜晖醒了,那我们可就要完了。"
夙夜晖卧房的小院里,站满了下人,夙颜柔推着一把木质四轮车缓缓从卧房里出来。
车子上,瘦如枯槁的男子,顶着一张森白的脸孔,眉宇间还能瞧见曾经的霸气和英挺,似是第一次见阳光,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挡住刺眼的暖阳,闭眼享受这难得的暖意。
"哥哥!"夙颜柔蹲在夙夜晖的旁边,嘴角带着欣然的微笑,虽然夙夜晖体内依旧还有母痋虫,以后可能一辈子都会呆在轮椅上,但是消减了大部分淤毒的他,能转醒对夙颜柔来说就是夙家的希望。
夙夜晖伸出手摸着夙颜柔的脸颊,会心一笑,对夙颜柔点了点头,稍早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夙颜柔。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吃里扒外的尤慧文绳之以法。
旁边的顾宥丞低头嘴角浅勾。
"夙家的家主醒了,有些事情也需要公之于众了。"夙颜柔站在夙夜晖身边,不怒自威的气息,让一院子的下人纷纷提起了精神。
"我代表我哥哥夙夜晖,也就是这夙家家的家主宣布,尤慧文作为这家里的主母,阴险狡诈,作恶多端,害死府里前夙家家主及其夫人,其罪当斩,其事当诛。按照这夙府家规报官之后浸猪笼处置。"
夙颜柔说完,院子里的几名家丁一愣,周围的丫鬟也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要知道这大夫人谋害公婆的可是这小小赢州头一桩,传出去可真够遗臭万年的。
"没听到小姐的话么?还不快去把尤慧文抓过来,咳咳!"夙夜晖看着面前没有动静的众人,气愤的拍了一下椅子,惹得他本就孱弱的身子猛的咳嗽了几下。
众家丁听到家主的呵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准备朝尤慧文的院落走去。
"相公,你可是在找我么!"还没等家丁们全部行动起来,院落的门口就响起一道女子尖锐的声音。
夙家下人闻讯,纷纷自觉回头给站在众人身后的尤慧文让了道。
只见尤慧文身穿一袭青花瓷样式的细袄,身批一件黑色貂皮斗篷,像是精心打扮过一翻,头上的珠钗显得格外的精致。
夙夜晖见到尤慧文,嘴角不自觉抽搐了好几下,指着尤慧文开口道"贱人!你这个吃里爬外,差点害得我夙家满门的贱人!"
尤慧文听罢,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夙夜晖,对于他为何没死,她已经想通了。定然就是他旁边的夙颜柔搞得鬼。
"对,我就是吃里爬外。"尤慧文望着被自己气的开始喘粗气的夙夜晖掩嘴浅笑,"我告诉你,一年前若不是你病倒了,让我守了活寡,我也不至于如此。我告诉你夙夜晖,我不止吃里爬外,我更是连窝边草也啃了个干净。"
尤慧文说着,她身后的连铭就走了出来,早已换下家丁衣服穿了一身锦缎的他,细瞧起来倒还是有那么点翩翩贵公子模样,只是他略带阴毒的表情生生破坏了他一张还算不错的俊颜。
"你?"夙夜晖没料到尤慧文竟如此大胆,当着众下人的面就承认自己不要脸的勾当,顿时气的他说不上一句话。
夙颜柔冷笑,走到尤慧文面前绕了一圈说道"嫂嫂真是聪明,自打进了夙家就开始筹谋了吧?"
尤慧文冷笑的回望着夙颜柔开口道"小姑子说什么?嫂嫂听不懂。"
夙颜柔挑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口袋冷冷的扔到地上。
随着口袋的掉落,里面开始慢慢蠕动直到封口慢慢被挤开,霎时里面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就如喷涌的泉水一半开始迅速的朝四周跑去。
周围围观的家丁见状纷纷惊恐的退避三舍,身怕着这虫子爬到自己身上。
尤慧文看到虫子是,脸色顿时也如同其他女子一样一会青一会白的。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夙颜柔看着尤慧文指着地上的虫子一步步靠近她说道"这是痋虫,是我用毒针以毒攻毒从哥哥身上逼出来的部分毒虫。"
尤慧文听到夙颜柔的解释,眼睛连忙在眼眶里转了两下说道"什么?痋虫,我不知道。"
"不知道?好啊,那我说给嫂嫂听。"夙颜柔挑眉,眼神望着站在尤慧文旁边的连铭说道"古滇国的痋术,早已在中原失传已久,以活人鲜血养食,被做器皿的活人,一般活不过六年,所以。嫂嫂后面的话还需要我继续解释么?"
尤慧文一听,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瞒不住了,她没想到夙颜柔竟然已经识破了她和连铭俩人所有的计量,而自己昨个还和跳梁小丑一般,一个劲的卖力捧场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