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玉露花倩影,腾罗玉暖纤指柔。
夙颜柔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有人在亲昵的啃咬自己的唇瓣,似是有点瘙痒,惊扰了她的休息,直到她睁开眼睛惊厥的发现近在咫尺属于顾宥丞的紧闭的双眸时,她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慌张的想推开面前的男子,顾宥丞没有起身,只是把怀里的夙颜柔搂的更紧,说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知道么?"
夙颜柔摇摇头。
顾宥丞浅笑,执起她的手在嘴角吻了吻说道"当我醒来以后发现你疲倦的晕倒以后,我就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夙颜柔不语,只是一直窝在顾宥丞的怀里,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我可以如最初一般叫你柔儿么?"顾宥丞喉头滚动了好几下,深思熟虑之后,嘴唇张合了好几下,才决定先把这句话说出来最为稳妥。
夙颜柔脸一红,她知道一个男人开始叫自己闺名的意喻,可是她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
点了点头,夙颜柔还是没有说话。
顾宥丞也不气恼,只是把下巴放在夙颜柔的头顶,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有些事你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今天就特别想告诉你,记得六年前你嫁给我,第一次见你就为你着迷,许是那自带的一股幽幽的芙蓉花香,又似是一股其他女子所没有的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总之你把我迷的神魂颠倒,六神无主。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暗暗发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的护你周全,不管是你不记得曾经的那些过往,还是如今夙府的家事,你要做什么,我不阻拦,但是,答应我,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好么?"
夙颜柔听罢,心底全是满满的感动。她知道顾宥丞在埋怨她,埋怨她在他被操控时,不顾一切的想唤醒他,害得她差点丢了性命,可是他是否知道,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一次爱上了他,无关过去,只有未来。
深呼吸一口气,夙颜柔侧身搂紧顾宥丞的腰肢,依旧是没有说话,但是这举动早都比她的千言万语要让他安心。
顾宥丞闭眼,想着从俩人开始的相濡以沫到他忍着蚀骨的痛彻心扉把她从身边撵走,再到如今让失忆的夙颜柔回到他身边,不管路有多么崎岖,只要她夙颜柔还爱着他。他就不觉得辛苦。
"你?爱我么?"顾宥丞压抑着心底的忐忑,不自信的开口,缓缓闭上眼睛,深怕他听到最残忍的拒绝,此刻的他一路荆棘,心早已如荒漠,需要她的滋润和浇灌。
想到此,顾宥丞嘴角无奈一笑,任他在朝堂如何的运筹帷幄,夙颜柔却永远是他的鬼迷心窍。
夙颜柔红着脸,身体一阵酥麻,顾宥丞的话就如同电流,让她整个人心痒难耐。
点了点头,夙颜柔算是给顾宥丞的回答,害羞的无以复加。她一把推开顾宥丞转身撩开被子就盖住了自己的头顶。
顾宥丞心跳猛的加速,兴奋至于,一把搂过裹在被子里夙颜柔的身子,说道"柔儿,我也爱你,比你爱我要多很多。"
??
夙府外院。
夙夜晖看着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继续上路的顾宥丞和夙颜柔,会心一笑的开口道"妹妹,这一路上哥哥不能陪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夙颜柔点点头,望着虽然解了毒,保住性命但依旧下半辈子得在轮椅上渡过的夙夜晖说道"哥哥进去吧,我和阿丞这就走了。"
夙夜晖点头,冲已经远离的马车挥了挥手,抬头望着牌匾旁边的白灯笼,释然一笑,如今的夙家只剩他自己一人,对于连铭的事情,他也打听了些许。
连铭是古滇国的皇室,唯一痋术的继承者,之所以蛰伏在夙家,也只是因为夙家在这赢州及其附近都是赫赫有名的旺族。
还在做复国梦想的连铭就是看上了夙府的金钱和遍布在各地如密网一般的铺子。
如今事情已经平息,该死的人,都已经没了活路,望着自己的双腿,虽然有点惋惜,但是能保下一命也算是逢凶化吉。
"回去吧!"夙夜晖转头对身后新来的小丫鬟开口,直到他的轮椅慢慢走入小院时他才继续道"对了,把这一年的账本拿给我,夙家不能就此在没落下去,颜柔的以后,还需要夙家这个后盾。"
小丫鬟福了福身子,转身朝账房跑了过去。
马车里。
寂静的出奇,夙颜柔斜睨着眼睛看着一上车就假寐的男人,撅了撅嘴。
俩人现在的关系,有点暧昧,这让一跟顾宥丞单独相处在一起时就开始频频紧张的夙颜柔有些不适应。
凭什么他就可以说出惹人瞎想话之后就一脸的云淡风轻,而她夙颜柔就一直紧张到手心出汗,心悸到让她觉得口渴难耐。
似是能感觉到马车里尴尬的气愤,顾宥丞依旧闭着眼睛嘴角一勾,对着夙颜柔伸手,徐徐开口道"过来!"
夙颜柔微怔,心里有着小小的抗议,身体却在下一瞬自动移到了顾宥丞的怀里。
顾宥丞的嘴角咧的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