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夙颜柔吃完食物后,顾宥丞望着外面依旧沉寂的夜色,搀扶的她起身,隐蔽的俩人准备逃离时,夙颜柔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抓了一把旁边男子的手说道"阿丞,可不可以求你件事儿?"
顾宥丞转脸,看着夙颜柔哀求的面颊,瞬间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哀叹一口气,说道"杨宛凝如此待你,你还要救她丈夫?"
"嗯!"虚弱的夙颜柔点了点头,说道"他妻子做的什么我不管,不过孔启宁虽然行当不入流,但是与其他人相比至少活得坦荡。"
顾宥丞闭眼默许,他就知道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不管夙颜柔变成什么,她的本性依旧聪慧善良,或许她就是他内心的一片净土,他才会究其一生对她欲罢不能。
"可是若我离开,那你??"顾宥丞有点犹豫,毕竟如今的夙颜柔经不起一点折腾。
摇了摇头,夙颜柔说道"吃了点东西,倒是来了些精神,第一次尝到被饿的昏天暗地的感受,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待在这里面,等你们来找我,毕竟我现在染着恶疾,也没人敢进来,反而成了最佳的隐匿地点,再者给我点时间,我这是疫病初期,或许我能找到究竟是什么病。"
顾宥丞看着夙颜柔把自己往出推的动作,那本来想脱口而出的回绝,就被生生咽了回去,她认定的事情,执拗起来,说再多只会讨她不高兴罢了。
沉吟片刻觉得夙颜柔说的有理,顾宥丞无奈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从凉国带过来的金针和零散的药瓶塞进她手里,交代了夙颜柔好几句贴心的话,这才从怀里抽出柳叶剑一个箭步,朝地牢的方向奔了过去。
还在军帐里的夙颜柔此刻也没有闲着。对于顾宥丞的细心她着实有些诧异,能把自己随身的家伙事带来的,只有最了解她,并且相濡以沫好几年的丈夫,这让她更加深信曾经俩人夫妻恩爱的种种。
颤抖着手,夙颜柔打开其中一个药瓶吃了几颗药,当她感觉身体好一些了,这才开始给自己施针、号脉。
对于这次的疫病,虽然最初的生命体征只像是普通的发烧流感,但是一想到敏皇妃说的,整个人会从里外外溃烂、疼痛,她就不禁打了几个寒颤,如此灭绝人性的疫病,约莫也只有枬国才有了。
就在夙颜柔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口的帘子再次被人打开,如她所料的进来的是顾宥丞和孔启宁,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孔启宁竟然是半昏迷在顾宥丞的身上。
"发生了什么?"夙颜柔托着病重的身子,连忙走到顾宥丞面前焦急询问。
顾宥丞摇头,说道"不清楚,我去地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个样子。"
夙颜柔疑惑,一把捞过孔启宁的手腕摩挲了好一会,眉头在此期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终于咬唇想了一下说道"不是疫病,约莫是中了一种毒,毒性很强,估计还没有得疫病的人活得久。"
望着夙颜柔半张合喃喃自语的开口,顾宥丞眯眼,像是意料到什么,一把甩开身上的孔启宁,拉着夙颜柔的手就往外面走说道"柔儿,快,快走,孔启宁我们不能带了。"
夙颜柔不可置信的望着顾宥丞。明明方才还冒死把孔启宁从牢狱里救了出来,怎么这会就说放弃就放弃。
"阿丞,他的毒,我能解,你莫要担心?啊?"
还未等夙颜柔说完,她就感觉身子被人打横抱起,顾宥丞冷峻着一张脸,望着夙颜柔时也没了方才的炽热,只是冷冷的开口"我再说一遍,他,我们不能带,而且现在就得走,回去跟你解释。"
说着,顾宥丞就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准备趁着黎明破晓之际迅速离开。
夙颜柔被顾宥丞弄得柳眉倒竖,这个人怎么说变就变,气愤的瞪了一眼,但是她心里清楚,顾宥丞的筹谋总是走一步想三步,若不是预料到了什么,以他的性子定然会依着她,拼死也罢孔启宁从枬国带出来。
想到这,夙颜柔舒展了眉头,知道这时候不是小人之心之时,可心里却隐隐感到良心的谴责。
就在
挺着意识夙颜柔想扶着旁边摔翻的桌子站起来,可是任凭她如何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刚站起来就因为双腿的发软而狼狈跌回在地。
就在此时,帘子被徐徐揭开,一名枬国打扮的士兵,手里端着食物和饮水走了进来。
夙颜柔倪了一眼,默不作声,额头的冷汗和身体的疼痛让她根本顾不得其他。
士兵把手里的餐盘放在夙颜柔旁边,端起碗里的水一步步接近她,准备帮她服下。
夙颜
俩人准备离开身后的军帐时,一道男子阴冷的笑声从夜空中传来。
"夙大夫,国师大人,你们打算去哪儿啊?"
顾宥丞抬眼,只见从其他军帐内开始陆续闪出尽有数十名举着火把的士兵,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莫良。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夙颜柔心里瞬间明白,怪不得顾宥丞要丢下孔启宁带自己只身离开,原来他识破了莫良的计谋。
莫良知道顾宥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