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颜柔抬头,望着面前林隅隐晦不明的脸,冷冷甩开,也不准备和他答话,只是自顾自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林隅发现夙颜柔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的鄙夷光芒瞬间眼神变得阴沉,开口道"他已经静脉寸断,现在靠着盔甲才能撑着身子,你松了盔甲就是让他死的更快,都说夙大夫悬壶济世,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公报私仇的小人。"
夙颜柔听到林隅的话,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起身,嘴角轻勾,望着林隅的眼睛说道"所以你也懂医术喽?"
林隅被夙颜柔问的明显一愣,连忙摆手说道"不?不懂。"
夙颜柔明了的点点头,说道"竟然不懂那你在指手画脚什么?"
"我?"林隅气愤的一跺脚,生气的转身离开。
夙颜柔望着林隅的背影自语了一句"果然是他。"
之后又望了望床榻上的付将军,转身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揉着发疼的脑袋,对杨宛凝说"盔甲不用卸了,付将军受得是外伤无力回天,只能靠着续命丹活几日,顺着盔甲的缝隙给他止血就可以了。"
杨宛凝一听,不解的皱眉,说道"娘娘既然知道付将军无力回天,你方才的举动?"
"她放才的举动只是在引蛇出洞,确认心里的一件事情。"还未等夙颜柔回答,屏风后绕出来的顾宥丞撩了看一下玄青色衣摆,坐在夙颜柔旁边对杨宛凝解释。
杨宛凝听的一头雾水,正准备追问,顾宥丞又开口道"可记得几日前的疫病?"
杨宛凝点了点头。
顾宥丞笑着,继续说道"我记得柔儿在枬国时,把枬国的草药尝了个遍,非但没有治好疫病,反而让疫病更加的猖獗,相反你从枬国军帐里偷回来的凉国药草却经过几番的努力把疫病治好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杨宛凝听到顾宥丞的解释瞬间脑袋如醍醐灌顶一般明了,道"所以这疫病虽然是枬国人传过来的,但是真正调配疫病药的是凉国人,而且能让娘娘一筹莫展,想尽办法找方子的下药之人,也是个医术了不得的能人?"
顾宥丞点了点头,果真杨宛凝这个丫头比清清来的聪明一些。
"但是?"杨宛凝想到这,又瞬间疑惑了"但是娘娘试探林隅军师的时候他说他不会医术,那么娘娘说的果然是他,又是何意?"
顾宥丞轻笑出声,一手捏住夙颜柔的手,在她耳边亲昵的呢喃了一句话。惹得对方双颊泛红后,才转头望着杨宛凝说道"八个字,心中有鬼,欲盖弥彰。"
说着他就拉着夙颜柔起身朝军帐外面走去。
杨宛凝看着留在地上的药箱,知晓这处理外伤的简单工作夙颜柔定然是留给了自己。
??
深夜总是格外的寂静。
整个凉国的军营里多了几分凄凉,似是打了败仗,又折损了一名大将,整个士兵的士气说不出的低迷。
付将军的军帐内,帷幔后的男子依旧在昏迷,盔甲周围的血渍已经被擦拭干净,隐隐挣扎的粗励指尖。预示着主人的即将苏醒。
夙颜柔瞟了一眼床榻上的付将军,对旁边的杨宛凝交谈了几句,转身朝外面走去。
没过一会,整个晦暗的军营里响起了热闹的欢呼声,杨宛凝隐匿在军帐的黑暗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果真如夙颜柔所料,付将军的军帐里走进来一道身影,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杨宛凝的注视下,匕首轻轻挑开帷幔,身影的主人嘴角阴毒一勾,慢条斯理的挑开付将军的盔甲,随即牙齿猛的一狠,对准付将军薄弱的心脏就刺了过去。
"果真是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宛凝眼见着匕首已经快入了付将军的胸膛,便猛的从黑暗里跳了出来,一声暴呵。
黑影一愣,惊呼出声,看着黑暗处的杨宛凝,眸光一狠,反转匕首准备对毫无防备的杨宛凝的脖颈就划了过去。
杨宛凝也是反应迅速,许是之前就伸手灵敏,一个猫腰侧闪。就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就在黑影想继续攻击时,刹那间周围火光一亮,夙颜柔身后跟着兰将军就走进了军帐。
"林隅军师,果真是你。"夙颜柔望着被火光刺的睁不开双眼的林隅,冷冷开口。
林隅揉了揉眼睛,望着对面一脸鄙夷望着自己的夙颜柔嘴角抽搐了几下说道"柔妃娘娘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刚听说付老将军醒了,所以进来军帐关心一下。"
夙颜柔听罢,走到林隅身旁,绕着他转了一圈,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声说道"原来林隅军师竟然如此记挂付将军,还穿着黑衣,拿着匕首来慰问,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你?!"林隅面色羞红的瞪着夙颜柔。
夙颜柔叹口气,对身后的兰将军点了点头,顿时,几名士兵就把林隅五花大绑了起来。
夙颜柔望着从自己旁边经过的林隅,听到他喃喃自语的说道"为什么。"
便转脸开口解释道"林隅军师跟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