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惊恐的瞪大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周颐年带到沙发上推到了。
周颐年换套路了,从前在外面黎安无论怎样激他,他都不可能对黎安下手,那是黎安要的尊重。
黎安正是看准他要维持风度所以才敢赌他今晚会这样算了,不会带黎安去宴会。
她不想去宴会,从周颐年结婚这一年来,黎安每每见到外人都觉得自己像个可笑又可悲的小丑。
她不相信那些个权贵不晓得周颐年在北平结婚的消息,尤其经历过上一次金行长的羞辱。黎安真的不想去。
此刻,她拳打脚踢用上十八般武艺,然,却一点用都没有。
周颐年双手不轻的揉搓黎安身上的每一寸细肉,掐的黎安皮痛肉痛灵魂抽搐。
他和黎安都没有闭上眼睛,黎安的眼里是愤怒,而周颐年的眼里是狠戾的戏谑。
好半晌他从彼此唇齿间离开,用阴森森的语气在黎安耳边宣告。
"怎么办,对于折磨你这件事情我越来越有兴趣,明知道你会找别扭,可我就是想要折磨你,看你发疯,看你咒骂,看你怨恨,看你无助,看你破碎,看你哭泣,看你直到最后无能为力向我求饶,安安,你拿什么跟我斗?只要我不允许,你根本无法离开我。"
"哄"的一声,周颐年的声音在黎安的耳边炸开了一道惊雷,像二月第一场春雨来临前夕,隐忍了一个冷冻的惊爆雷电炸裂万物,宣布属于它的地位。
黎安停止所有毫无用处的挣扎,呆呆望着眼前对着她笑的邪魅的周颐年。
他是那么的让人感到可怕和陌生,像一个从地狱里面来的魔鬼,遮盖掉了黎安人生的所有阳光,只要他轻而易举挥手,黎安此生便乌云密布,万劫不复。
黎安曾经以为她的疯闹总会有让周颐年疲惫厌倦的那一天,所以她肆无忌惮,伤己伤他。
她遥遥的盼望着。那一天一定会来的。
可今天周颐年这番话让她好像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这还不算完,周颐年在她的错愕和绝望中突然阴恻恻一笑,接着掀开了她的裙底。
黎安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全身一凉,竟是寸布未缕。
是的,周颐年怒了,是黎安从未见过的怒。
他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用了从未用过的粗暴力度,像要把黎安全身的零件都给拆掉一样。
他没有给予黎安一丁点往日情意下的温柔和旖旎,硬生生的要将黎安摧枯拉朽。
这一刻,黎安睁着空洞的凤眼,麻木的看着棚顶高贵的水晶吊灯是那样璀璨。
可能碍于待会要去宴会的时间问题,周颐年并没有折磨黎安很久。
时间恰好他结束起身,背对着黎安整理衣衫上轻微的褶皱。
"不想让别人进来看见你这副样子就自己起来换衣裳,五分钟你不出来别人就会进来。"
他撂下这么句话甚至都没有看看黎安受伤与否走的猖狂又决绝。
门被关上的刹那带起房间内一阵微风,空气里满是他们恩爱后的味道。
不远处白色小圆桌上面的钟表秒针滴滴答答走着,像个催命符。
黎安双眼虚无望着钟表,眼前幻影里一幕幕是她和周颐年从相识到相爱。
一帧帧画面无比清晰,可那到底不再是如今的现实了。
没人能解释的清楚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是怎么到了如今这步互相残杀的田地?
"哗啦"一声,黎安赤脚下地拉开了衣架旁边的帘布,一件银色礼服高贵华丽的出现在她眼前闪耀夺目光芒,以胸口一颗价值不菲的白钻石最为张扬。
黎安对镜苍凉的笑着换上礼服,绷紧身体里每一根神经和肌肉不让屈辱的泪水掉下来。
镜子里的人儿啊,多美啊,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她黎安还求什么呢?
一个弄堂里出来的野孩子,碰上周颐年不就是撞大运了?
周颐年英俊潇洒又多金,对比其他金主,他简直不要太完美。
这份运气别人求都求不来,黎安,不要别扭了,不要再硬碰硬继续以卵击石了??
黎安对镜努力微笑,一遍遍用这些话灌输自己的脑子和灵魂。
她不想哭,不哭,这一次绝不。
五分钟后,黎安很准时出现在大厅。
周颐年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抽烟,他眉心微锁,脸色阴沉,经理站在他身边颔首正说着什么。
经理眼尖先看见黎安出现,眼中闪过浓浓的惊艳,包括不远处的服务人员,皆是像欣赏一件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黎安感叹。
经理嘴甜或者也是真心赞美先一步走过来。
"天啊,太漂亮了,黎小姐穿这件礼服真的好美啊。"
黎安闻言竟也是笑了,嘴角弯起,在透白的脸上淡淡滑起弧度,她缓缓几步走过去笑问周颐年。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