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该做这个不是吗,否则你还要我干什么呢?但我不能接受你身上存在别的女人的味道,所以请你清理好了再来找我,我上去等你。"
她话落,周颐年那张倜傥非凡的脸庞顿时垮塌,氤氲上一大片阴冷,他冷飕飕看着黎安。
"你不想好了是吗?"
黎安觉得真搞笑,到底是谁不想好了啊,她的小脸儿也垮了。
"我请求履行我义务有错吗?"
周颐年听她这话,眉头拧成了结。他以为黎安故意找事儿,怎么现在听这话儿味儿不对。
他很警惕问黎安:"你什么义务?"
黎安嗤笑看他:"你说我什么义务啊,你需要我做的呗,我在你身边除了陪你睡觉还能做啥?这就是我的义务啊。"
周颐年这一瞬间觉得太阳掉下来砸脑袋上了,头上冒火,要烧死人啊。
他无比烦躁的撇头看向别处,继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眸光不含好意的在黎安身上打量。
他也不说话,目光自上到下在黎安身上来来回回转悠。
搞得黎安这下全身不自在,他该不会是要在这光天化日下干什么吧?
黎安的一双凤眼顿时充满了紧张,但她还是保持镇定对周颐年说:"怎么,被我破坏了你的心情了是不是?那抱歉,有些话我就是要提前跟你说明白的,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那我走了。"
她撂下话想要溜之大吉,恶心完周颐年她就敢肯定周颐年再也没有闲情逸致来找她了。
周颐年没有拦她,而是微微眯眼打量她佯装镇定的玲珑背影。
他的安安怎么就那么可爱呢,即便耍些小聪明,他也不觉得傻,虽然不得不承认这念头就是挺傻的。
黎安要是不说这些,可能周颐年的心中还忌惮着怕黎安心情不好,他会有所收敛。
然而现在,火苗已经被点着了,哪有熄火的道理。
黎安这边上了楼拍拍胸脯呼出一口气。
这下恶心完周颐年那根老帮菜。看他还要不要脸。
在一起三年,两年热恋,曾经挚爱的人啊,说看见了不思念那是假的。
可看见了又能怎样呢,改变不了现实,尤其再联想到那日的董婳。
黎安顺着这根线,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周颐年在北平的妻子。
她好心痛啊。
她从前见过周颐年身边的所有人,里面跟周颐年最熟的,称得上知根知底的人就是董濯,然而董婳竟然还和周颐年有这么一段传言。
那么黎安不知道的,真的太多了,显然她所知道的周颐年的任何事,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她不自觉的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跑到阳台上,还顺便从柜子里拿了一盒烟。
这都是陪伴了她一年的东西,烟酒不离手。
她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靠在躺椅上轻轻吐出,眺望远处。
十月了,颖城气温越来越低,北平起了一次战火后,接下来很可能要正式开战了。
黎安抿了一口酒在想那些同胞是不是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下去呢?
报纸每天都在报道白山黑水下的三省同胞如同置身人间炼狱,难以想象那是一种什么处境,她的心里也会被这些信息牵动。
宋阮学习医护的时候,黎安问过她的想法。
宋阮说如果全国战争真的打响,那么她希望自己可以参加进去。
黎安觉得战争肯定迟早有一天是要来的,她也希望可以参与进去。
靠她自己的本事,哪怕付出了生命也在所不惜,总比留在这里浪费生命的好。
这么想着,她有些哀伤的低眸,身旁却蓦然被一股热量包裹。
周颐年刚沐浴完的样子,头发上还沾着水珠,他就这么围着条浴巾,赤身裸体的到阳台来将黎安给抱回到房间床上去。
黎安一手拿烟,一手拿着酒杯惊讶看他,他不是应该生气的走掉或者不搭理自己的吗?
洗好了澡算怎么回事?
周颐年见黎安打量自己,笑的挺开心的将她手中的酒杯和烟一起拿掉,接着扯掉了围在自己跨上的浴巾在地上晃悠。
黎安顿时睁大了瞳孔。
"你干什么?"
周颐年也没着急,在回来要上床的路上丝毫不肯错过展示自己完美身材让黎安不由自主面红耳赤的机会。
"你不是要履行义务吗,我来配合你啊。"
黎安盯着他满眼促狭的光彩,心里暗叫周颐年变了。
黎安的任何方法似乎现在对周颐年来说都不能刺激到他,也不可能轻易的激怒他,他开始变本加厉然后肆无忌惮压榨黎安。
从前只要黎安说这些话伤他伤己,周颐年都会很生气,然后和黎安冷战,一直到最后两个人在伤害中遍体鳞伤,周而复始。
周颐年紧盯着黎安的眼睛和表情,冲着她笑的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