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和宋阮的心里简直想要骂人,这怎么走哪都能碰到这人呢。
金华乾最开始尚未注意到她俩,只是当他走到车门旁边还未上车的时候,金行长竟然打从后车门里走了出来,且他的眼光正在往黎安这边儿看。
这下金华乾也顺着他的目光一撇,没成想看到黎安的时候,金华乾那张原本清秀的面庞骤然阴郁下去。
金行长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后来金华乾便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宋阮见金行长往这边走,她有些紧张的小声问黎安。
"是那个行长吗?他想要干嘛?"
"管他要干嘛,他也干不成啥。"
黎安的狂妄是天生的,性子里就有这股倔强劲头,没认识周颐年的时候她比现在还狂妄,哪怕豁出去一条命,那铮铮的傲骨却不能散。
金行长行至她们面前的时候,打量了几眼黎安的脑袋,继而笑的和善愧疚。
"黎小姐,华乾将事情都告诉给我了,真是对不起你。我来给你道歉,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黎安并没有礼貌起身,而是一直坐在花坛边儿没动地方。
她觉得金华乾的改变应该有金行长的手笔,不说金行长出发点好坏,现在金华乾变成的样子真的就好吗?
"不劳烦金行长。"她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金行长反倒虚伪的笑了笑,他佯装讪讪的样子看了看宋阮说:"黎小姐的性子乃女中豪杰,我也有所耳闻,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黎小姐交上朋友,那会是我的荣幸。"
宋阮才不搭理他呢。小圆脸维持礼貌的样子,实际上也没啥笑容,而且黎安也没搭理他。
他自己的话音儿落,回复的他的只有耳边倏倏而过的轻风。
不过人家到底是老油条,他轻微的咳嗽了两声继续笑着说:"不知黎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您和周先生一起吃顿饭,今日华乾的事情发生我心里委实过意不过。"
上次宴会上,周颐年几句话冷冰冰的警告过他,随后直接拿走了放在他银行的款子,他就是再蠢也该知道不能觊觎黎安了。
最近他正在想尽办法想要找周颐年谈一谈呢,奈何周颐年一直没给他机会。
黎安这时候轻轻的转头,隐约可以看到从别克后车窗内露出一双年轻却又哀怨愤恨的眼睛。
她同金行长摇摇头。
"多谢金行长好意,没那个必要,您儿子也不是故意拿球砸到我的,这事情就算了,我并未计较。"
可金行长不算完。
"那怎么能行呢,你看看这头都破了,哪能说算就算了呢。黎小姐这样说可是连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都不想给我吗?"
"你想补谁的牢?"
周颐年一句伴随低沉声音的犀利话语从不远处传来。
金行长和黎安宋阮这时候都朝着话音儿方向忘了过去。
周颐年站在车旁边一身浅咖色修身西装倜傥雍容,唯独表情很是凌厉。
他刚下车就听见金民生居然敢欺负黎安,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尤其看到黎安的脑袋包的跟个粽子一样,他太清楚着金民生的为人了。
金行长脸色大变几步朝着周颐年走过去,后者也疾步往这边儿来,两人正好走成了对视方向。
然而黎安和宋阮站起身时,周颐年已经略过金行长身边走到了黎安面前。
他忧心忡忡的打脸黎安的脑袋,眼中流露着心疼。
"走,去医院,现在什么感觉,除了疼之外头还晕吗?想不想要吐?"
他说话的同时,手还不停的在黎安的绷带处来回摆弄,弄的黎安特别不自在。
她晃动脑袋躲避开周颐年的爱抚,淡淡的回复他。
"不碍事的,回家吧,先把阿阮送回去。"
周颐年这次没有被黎安拒绝他的动作给刺激到什么,还是不停的在她脑袋上摆弄。
"嗯。把她送回去后我们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缝针。"
黎安不耐烦的又要晃动脑袋,周颐年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严肃道:"别乱动,脑袋本来就受伤了还动什么。"
黎安觉得这句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他在隐喻什么吗。
金行长至始至终站在一旁观看插不上话,不过他也看明白了,这周颐年对黎安真是不一般。
待到周颐年这边终于透过纱布缝隙看到黎安脑袋上的伤口不大,他这才算放心抓过黎安的手转身准备走。
金行长这时候满脸堆笑的看他。
周颐年则面无表情。
"金行长,令公子这一球在我这里暂放。我们来日方长,别急。"
他话落带着黎安和宋阮扬长而去,徒留站在原地仿若石化的金行长。
周颐年这是不肯算完啊,想到此,金行长便觉得前所未有的憋屈。
他周颐年若不是最开始利用人,他也不会对黎安表露出什么,金华乾碰到黎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