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楼道里,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喘息,缠绵的水渍声音也异常清晰。√
这个吻在两人共同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停了下来,继而是现实的四目相对。
周颐年的眼中全是心疼,湛亮的眸子不停的闪烁,他将额头抵在黎安的额头上,嗓音暗哑的开口。
"我好想你,安安,我好想你??"
他想该同他恩爱样子时候的黎安,就像方才一样的黎安。
黎安闻言闭眼留下两行清泪,她又何尝不想他呢。
"阿年,你家里有难处才被迫结婚的是不是?你该相信我,只要你同我讲清楚原因,我会理解你的,哪怕你被人威胁了,你该知道我不会怪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说呢,告诉我真相比让我误会你对不起我还要更难吗?可我想不到那是什么情况,我真的想不到啊。"
黎安的声音带着鼻音,难能她理智的又开始对周颐年抱有了希望。
然而静谧的楼道里,时间悄然而逝,周颐年半晌才从她颈部闷闷的发出了一个声音。
"你只要这样待在我身边就好,待在我身边就好。"
黎安能觉察到自己的身体随着周颐年的这句话再度变沉,如同坠入无边深海,充满了窒息的死亡味道。
周颐年随后带着她去看了医生。
医生检查后说有些轻微脑震荡,其他没什么大问题。
从医院出来再到回家,黎安又变成了个木偶,脸上没有喜怒哀乐,行动也没有任何挣扎。
夜里,周颐年抱紧她的身体凑在她耳边低喃。
"安安。你要相信我,你都说了你会懂,那么我不说你也会体谅我的对吗?"
这话听上去充满了歧义,黎安所想的大概就只是体谅他无可奈何娶了妻子还要让自己委身给他。
黑暗中,周颐年的双手钻进了黎安的睡衣里面。
黎安想了很久,小手覆盖他的手掌,制止住他的动作。
她终归还是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问了一句。
"那,我只问你,你的身体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吗?"
从前她没敢问过这句话,因为觉得问了没有意义。哪有人结婚却不洞房的呢。
大概上天听到了她的期盼和祷告。
周颐年翻身压在她身上望着她深情的微笑。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瞳仁闪亮又炙热,泛着一层流光溢彩。
"傻丫头,身心本就是你一个人的,只是你一个人的,你想什么呢?"
他一句听上去郑重却又轻松的话让这一年压在黎安心底里的大山好像一下子轻了一半。
黎安急不可耐的推开周颐年爬起来扭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盘腿认真坐着打量他。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不能骗我,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若你骗我,我有机会便会杀了你。"
她说的及其认真。表情甚是严肃,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她受不了有了希望然后再绝望。
之所以这样问,是她心底里面有无数个念头想要相信周颐年有苦衷,若真有,她会体谅,且周颐年的身体不背叛,就更能证明他有苦衷,这是相辅相成的道理。
周颐年闻言伸出一只手想要心疼的摸摸她,他以为她该了解他的,怪他,有些话没肯同她讲明白。
她不问,他不说,这一年的伤痕累累也就一直在不断的雪上加霜。
黎安见他不说话,又看到他做这样的安慰动作,明亮的双眸顿时要黯淡下去,周颐年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身心只有你一个,身心都是你的,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相信我,我会处理好那些事情,不会让你等太久,相信我。"
黎安望着他深邃的瞳仁,双眼顿时雾蒙蒙的质问他为何从前不说?
"我问过你好多遍,你为什么从前不说?我让你说的啊,可你就是不说,你为什么不说呢,呜呜??"
知道真相的黎安已然是控制不住这压抑许久的悲伧,她抱着周颐年嚎啕大哭,止不住的那一种。
昏暗的灯光下,周颐年的眼眶竟出奇的也跟着微微发红,听着心爱人在怀里如此伤心,他蓦然间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当中那样伟大。
他也会害怕,甚至因为害怕就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可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不是,最起码黎安还在他的身边。
他心疼的抱着黎安安慰她,给她拿纸,给她擦鼻涕,又不停的吻着她。
这一夜,黎安哭了好久好久,整幢房子都能听到她的哭声,她没再问周颐年过多的细节,有他那几句话黎安觉得就够了。
她若一味的只会怀疑他,那么他们的感情还能叫做感情吗。
保姆们在各自的房间瑟瑟发抖,想不明白这两人又是怎么了呢。
因为黎安一直在哭,周颐年原本想做的事情也没有做成,直到黎安哭累了睡着后,他才轻轻的将黎安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靠了上去。
黎